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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奉部的部室再度迴歸了平靜,部室裡的氣氛似乎又回到最開始,大家總是自顧自地做著自己的事,不,稍微有些不同,現在的部室裡有一種別樣的壓抑,明明三個人都早已習慣了沉默,此刻卻都能感覺到這種心理上的無形壓迫。
“由比濱已經一週沒有來部室了。”
洛書開口道,語氣平淡,毫無起伏,像是陳述一件理所當然的事一樣。
“發生什麼了嗎?”
雪之下是社團裡與由比濱走的最近的人,她現在每都會接到由比濱的郵件,今不來部室了,直覺告訴她,由比濱不來的理由一定和這裡的某人有關係。
似乎感受到雪之下若有若無的視線,洛書搖搖頭,把話題指向從一開始就沉默著的某人:
“比企谷,你和由比濱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
太明顯了,這片刻的沉默已經可以成為雪之下斷定“犯人”就是比企谷的證據。
“比企谷同學,你和由比濱同學吵架了?”
“沒有,吵架這種事情,只有關係好到一定程度才會發生的?我不認為我和由比濱的關係有好到那種程度。”
“那麼,發生口角了?”
“有點類似,不過稍微有些不同,但有點接近了。”
“那麼,戰爭?”
“差遠了。”
“殲滅戰?”
“差得更遠了,你有在聽我話嗎?”
“那就是,分歧,之類的了?”
“差不多。”
那能叫分歧嗎?或許能,如果將他們之間的分歧解釋為思想不一致,出現矛盾的話倒是勉勉強強解釋地通。
“是嗎?那就沒辦法了呢。”
難得的,雪之下發出了放棄式的嘆息,經過這些日子和由比濱的相處,雪之下自認雖然比不上某些所謂的摯友,但她也算了解由比濱的人之一,能讓這樣一個習慣於迎合他人來融入環境的人來,直接逃避這個舉動間接明瞭所謂的“分歧”究竟有多嚴重。
“我,不稍微再努力一下嗎?”
話的是洛書,比企谷和雪之下都詫異地看向他,在雪之下看來,洛書一直都是被迫參加的社團活動的,屬於被平冢靜強行拉入作為“懲罰”,無時無刻不想著開溜的人,哪怕是現在平冢靜告訴他想退部就要接她十拳,他不定也會認真考慮一下的。
這樣的他居然會提出挽留部員這樣的建議,真是出人意料。
但現在不是讚歎他的時候,有些事情,不是就可以的。
“你想怎麼做?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是這樣的簡單脆弱,總是會因為的瑣事而毀壞,就算你強行將這種關係糅合在一起,或許也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壞。”
雪之下是知道的,如果只是要將兩人聚在一起,她只需要一封郵件就足夠了,那樣的話,哪怕由比濱不想來,也會勉強自己來的,可是她不會那麼做,因為那樣毫無意義,而且於事無補。
“你想的太多了,雪之下,我可不是聖人。”
“你想什麼?”
“我不是聖人,所以我不會去在意他們的關係是重置還是消除,不會去在意他們之間究竟存在怎樣的矛盾,也不會去在意這麼做了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到底會如何。”
“可是,這樣又有什麼意義呢?既然從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為了讓這段關係恢復如初,那你做這些意義何在?”
“沒有意義。”
對,從他開始思考這件事開始他就明白,這麼做沒有任何意義,哪怕他破了,給這件事冠上如何偉大的“理由”,本質是不會變的,沒有意義的事就是沒有沒有意義,不會因為某個不相干的人提出來就變得特別。
“......你,在開玩笑?”
雪之下看起有些生氣,畢竟洛書的話就像在耍她玩一樣。
“沒有意義又如何?”
“如果所做的事一開始就是毫無意義,就算是錯誤的,那麼這就是在浪費時間。”
“雪之下,你是‘正確’的奴隸嗎?做任何事都需要理由的人,遲早會被困死在名為‘自我束縛’的牢籠裡。”
“那你又如何?毫無顧忌,只做著自己想做的事,完全不去考慮其他人,最後用一句我是為了他們好來自我安慰?自我滿足?真是噁心。”
“我雪之下,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可從來沒有過這麼做是為了他們。”
“嗯?”
“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