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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稱奴才,這一跪,一聲奴才,讓蘇澈的心底徹底氣結,她是妥協嗎?還是對自己的另一種示威?
亦或是,她身邊的那幾個人都死了,她終於害怕得屈服於自己?
不會的,她絕不會這麼輕易認輸。
可是昨晚她那般主動,又熱情,是何緣故?
蘇澈低眼看她,見她眉眼淡漠,神情沉默,低著頭替他繫著腰帶,仔細的整理龍袍。
他心底說不出的滋味,他不要她這樣臣服於自己,但是又希望她能這樣陪在身邊。
明姝替他整理完之後,小和子進來道:“皇上,該上早朝了。”
蘇澈點頭,側身走出去,明姝又是俯身叩拜跪送。
不知怎麼的,看見她這般卑微的姿態,蘇澈的心底沒有一點喜悅,他寧願她對他不依不饒,與他大吵大鬧。
現在的她有一種說不出的陰沉,面上是依從,但蘇澈總覺得她在計劃什麼。
蘇澈前腳一走,浣衣局的嬤嬤進來撤下床榻的用物,明姝現在沒有任何職位,按照宮規不過是被皇上一夜風流的女人。
那嬤嬤見她呆立在原地,躬身低頭,便道:“皇上沒有留下話,你暫且搬回景芳殿與宮女一起住,這裡不是你這等身份的人能住的地方。”
明姝安靜的回了一聲:“是。”
那嬤嬤趾高氣昂,冷哼了一聲,對著明姝一陣打量,在她眼裡明姝不過是一個有幾分姿『色』的宮女,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份。
新朝初建,所有的一切都是新的,這嬤嬤又怎會知道明姝與蘇澈的前塵往事呢。
明姝緊著起身走出去,這裡沒有任何東西是屬於她的,她的身上還穿著昨晚宮女給她的一身華服。
那嬤嬤看到床榻都是大紅『色』的,有些皺眉,是哪個不懂事的怎地用紅『色』的床鋪鋪墊,這可是皇上大婚時才能用的。
再說,這宮女昨晚侍寢,應當放上落紅布,以便於她好上報,這女子到底落沒落紅…
她蹙眉多時,見手底下的宮女已經將床鋪扯下,便揮手道:“待我仔細檢查過,你們再拿走。”
她瞪著眼睛,仔細地在床榻上找著,在左邊的一塊花團緊簇的地方發現了一塊與紅『色』的床鋪顏『色』比較深的暗紅,憑她的經驗,這就是落紅…
她並沒有及時上報,只是不動聲『色』的命人將床單取走拿去清洗。
她有自己的打算。
明姝在景芳殿與宮女一起侍弄花草,一連月餘,蘇澈沒有再召見她。
有一回,蘇瑜聽說她在這裡,來找過她一回,求她過去他的宮裡照顧他,被明姝拒絕。
蘇瑜還傷心地哭了好久,明姝沒有像從前一樣哄他。
又過了幾日,她身子有些虛乏,還總噁心,她很明白現在自己這樣的身份不可能有御醫替她診治,聽說有個太監會醫治個頭疼腦熱的,她於是厚著臉皮託人去見他。
小太監抬頭看見明姝,便笑道:“進來。”
明姝勉強回他一個微笑道:“何公公,我身子近日不大舒坦,我聽說您會醫術,便冒昧前來找您瞧瞧。”
“月華跟我說了,你坐近些,我替你先號號脈。”
看病要先號脈是天經地義的事,明姝走近伸出手,本想再手腕上搭一塊帕子,但一想現在自己身份低微,若是如此做,這太監定然覺得是嫌他。便將皙白的手伸出去,搭在桌上。
那太監看著明姝這般肌膚,眼神不覺往她身上飄去…
裝模作樣的號了一會,他小聲道:“你只是近日太累,有些虛乏,休息幾日便沒事了。我這裡有一副溫補身子的『藥』,送給你拿回去煎熬服下,保準『藥』到病除。”
“多謝,等我領了俸銀便還給你。”
話才說完,小和子氣喘吁吁的跑進來道:“明…皇上讓你過去服侍他沐浴。”
這話不可能是對那太監說,自然是讓明姝過去。
明姝接過『藥』,匆匆告辭,隨著小和子過去。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小和子見她手裡有東西,便問道:“上山拿著什麼?”
“沒什麼。”明姝淡淡回了一句。
小和子領著她進入浴池的門,便退出去。
明姝將『藥』放在門口的矮桌上,徑直走進去。
掀起白『色』的簾子,她便看見蘇澈一人在水中靠在池子邊,竟然連個服侍的人都沒有。
她輕輕跪下,低聲道:“奴才來遲,還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