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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問題?”明姝繼續追問。
“那床底有一個洞,是被人日積月累用藥所侵蝕通的,太子的床榻的木材是金絲楠木,也就是說,那藥肯定是非常厲害的,才會將那麼堅固的木材貫通。”
“不,要弄穿床榻並非用藥,木蟲也可以。殿下忘了,有些蟲子能將一棵參天大樹的內裡吃穿,讓大樹變成廢柴,成為空心朽木。”
“你說的沒錯!我怎麼忘了蟲子也可以...”
蘇澈立即有些激動。
還是明姝聰明,也只有她能想到樹立有床。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木材上了漆,便不會招惹木蟲。我們先去太子的床榻看看。對了太子的靈柩還在太子宮裡是嗎?”
明姝忽然想起蘇泱的屍身一直沒有下葬,蘇彰的意思是必須抓到那個害死蘇泱的人,讓那個些人給蘇泱陪葬。
所以儘管過了幾十天,蘇彰的靈柩還擺放在太子宮裡。
與皇后李婉的玉棺在一起,蘇彰還說,要將他們兩個的陵寢修建的十分宏偉寬闊。
好在是冬天,又用寒冰護著,屍身都還沒有惡臭。
蘇溎的屍身也還停在他的寢宮裡,日夜有人看守。
蘇彰的原意是等這幾個案子全都查清,再挑一個黃道吉日下葬。
一個是太子,一個皇后,另一個是皇子,怎麼也算得上大魏最為尊貴的幾個人。
蘇彰不想將他們的喪事匆匆瞭解,怎麼說他們也是大魏建朝以來最先死的人,喪葬一定不能簡單。
蘇澈沉吟一會,道:“你想去太子宮裡?”
“不去怎麼知道那床榻是怎麼回事?”
明姝開始將頭上的飾品取下來。
蘇澈見她十分費力,便走過去伸手替她取下,明姝沒有躲閃,而是道了一聲:“多謝。”
蘇澈將她頭上的釵環一一取下遞給她,然後道:“就算要去,也得明天,現在天色一黑,看不太清楚,等天亮之後,我陪你過去。”
“好,殿下這幾日一定很累,早些回去歇息。”
明姝自顧將那些釵環放入盒子,便趕蘇澈離開。
她總覺得近日的目光中衍生出一些難以讀懂的情緒,或者叫情愫,她有些害怕。
曾經蘇澈輕薄過她,現在好在又在他的眼中看到了那些久違的東西。
論力氣,她不及蘇澈,要是蘇澈對她用強,她還真不是蘇澈的對手。
蘇澈正想出去,詐然聽見明熹的聲音在屋外喊道:“妹妹,是你回來了嗎?”
明姝看了蘇澈一眼,應了一聲:“是,姐姐請進來。”
明熹自從明姝讓她與蘇澈多多親近之後,她才知道明姝根本不在意蘇澈,對她的敵意少了一些。
有時間還時常過來找明姝小坐,說說話,聊聊天。
明熹進來,見蘇澈也在,忙見禮問安,蘇澈懶懶應她一聲,便轉身就走。
瞧見蘇走出去,明熹問道:“殿下又過來與妹妹商議案情?可有新的線索發現?”
“沒有,這案子毫無頭緒,殿下心急,剛才還與我爭吵。”明姝胡亂找了個藉口打發明熹。
明熹聽出她不想與自己談論案情,便笑著道:“今日你回府,父親可問起我?”
明姝不好說明達壓根沒想起明熹這個女兒來,便敷衍她道:“姐姐是父親的女兒,父親自然關懷姐姐。讓我帶話給姐姐,好好保重身子,早日替殿下誕下孩子。”
明熹自知明達不會讓明姝帶這些話給她,心底不禁有些酸澀,如今連她的父親對她也不親近,更何況別人。
她在上闕宮,現在除了明姝肯與她多說幾句話,就連那些下人都不會過多理會她半句。
也不知是明姝的意思,還是蘇澈的意思。
她只有忍辱負重,艱難的在宮裡苟活下去。
“妹妹也知道殿下的性子,對這種事急不來的,我雖然與他有過一些溫存,可是每一回殿下的興致好像都不高。”
明熹說這話時,眼睛一動不動的望著明姝,試圖從她的神情眼神裡看出別的意思。
可是明姝神情淡然,將一頭秀髮的髮髻鬆開,冷聲道:“姐姐不必與我說你與殿下如何溫存,姐姐高興就好,我只是提醒姐姐應該儘早想辦法與殿下生下孩兒,你比我先入宮,現在宮裡頭傳的沸沸揚揚說你我姐妹肚子不爭氣,不能替殿下生育孩子,長此以往,父親的顏面何存?你我如何在宮裡自處?我到沒什麼,對殿下本就沒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