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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琪坐在大堂裡坐立不安,她手中端著一杯綠色清茶,卻一口也沒喝上。
副幫主剛剛報上來的急訊,讓她一直心中憂慮。
“最近大片大片的茶山茶樹幹枯,長勢越來越差,找不出什麼原因,今年的收成怕是要受影響。”
可具體情況,她也親自去看了看,確實不知道什麼原因。
董琪站起身,將茶杯放在桌面上,心情鬱結之下,便走出大堂,到外面院子中散散心,透透氣。
“幫主,門外有一人稱,他可以幫我們解決茶樹萎靡病症!”此時一個幫中護衛上前低聲道。
董琪一愣。
這茶樹出現萎靡,她壓根還沒來得及放出訊息,對方是怎麼得知並找上門的?
難不成是幫中又出了內奸?
她負手遲疑了下,隨即點頭。
“請他去待客廳,我隨後就到。”
“是。”手下離去。
董琪稍稍收拾了下心情,喝了幾口茶,便朝著待客廳過去。
一進門,她第一眼便被站在廳中的那個身影吸引住了。
那是一個身材修長,面容俊秀的年輕文士,此人渾身充斥著自信和從容,手中握著一把黑色雨傘,站在廳中,正欣賞著牆上掛著的一副夕陽落海圖。
“在下段西沉,見過董幫主。”文士抱拳衝她微微一笑,“聽聞茶山枯萎,西沉素有自信,便自薦上門,希望董幫主不要見怪。”
“哪裡哪裡!”董琪笑了笑,“先生慧眼如炬,若是真有本領,鄙幫上下必當重禮酬謝。”
“幫主客氣了。”段西沉笑道。忽然他似乎不經意問起。“說起來,這茶幫總部似乎有些陰森,聽說前陣子還鬧鬼了?”
董琪一愣,隨即搖頭。
“哪裡什麼鬧鬼,無非就是幫中內部出了些齷蹉事務。。。”
“是嗎?”段西沉略微露出一絲好奇。“能說說看嗎?茶山的事,放心交給我就好。”
董琪眼睛都捨不得離開他,只感覺聽著他說話,便心中暖洋洋的,很是舒服,讓人不經意間便很想滿足對方的請求。
“都是過去了的事,不過既然先生想聽,我說給您便是。”
。。。。。。。。。。。。。。。。。。。
深山。
隆隆的雷聲滾滾,大雨瓢潑,黑壓壓的山林被風雨壓得搖來晃去。
哎喲。。。哎喲。。。。!
山中一處黑漆漆的斜坡下,張五郎躺在山溝裡呻吟著,雨水混著泥水浸泡著他的下半身。
他的雙腿在滾落斜坡時,已經撞得滿是血口,此時又被泥水汙水浸泡,更是又痛又脹。
此時伸手去摸了摸,腿腳面板都有些麻木了。
“壞了,得趕緊爬起來,再躺在這裡怕是連小命也難保!”他艱難的爬起身,之前因為撞到後腦昏迷過去,一不小心便錯過了回去的最好時機。
此時大雨雷鳴,山林黑漆漆的,幾乎看不見道路。到處是割手的灌木和粗大的樹幹。
再想找到回家的路,就難了。
“不能留在這裡,之前流了那麼多血,難免不會引來野獸。。。。”張五郎常年在山中採藥打獵,這方面極有經驗。
他緩慢的爬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出斜坡山溝,左右張望,試圖藉著不時劃過的電光,看清回去的路。
可他一下子摔下山坡,壓根就不在平時行走的道路上了。加上風雨雷電,漆黑半夜,在這種惡劣環境下,再想找出回去之路,難於登天。
但他知道,自己若是不堅持,在這深山野外,怕是熬不過一晚,明天就會被活活凍死。
北地本就氣溫不高,現在又是秋冬時節,溫度更低,張五郎才醒來不久,便感覺渾身冷得發顫,一些身體地方,甚至只要一停下活動,就有可能抽筋僵直。
“有人嗎?”他嘗試著大叫。
但風雨交加,嗚嗚的怪響夾雜著雷鳴,他那點聲音壓根傳不出多遠。
張五郎無奈,只能拖著疲憊的身軀,儘量找著樹蔭多的地方藏著走,但避開了雨,冷風吹在打溼了的身上,也依舊凍得夠嗆。
在林中走著走著,他忽然間抬頭,看到前方莫名有了一點白光。
“光?有人家??”張五郎大喜,頓時急忙加快腳步,朝著那光亮透出之處趕去。
咔嚓。
閃電劃過,將天地染成一瞬的慘白。
張五郎艱難的拖著疲憊之軀,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