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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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安全的環境讓她冷靜冷靜,或許她能更快地想通……
“你可以好好考慮,不用立即給我答覆。”把檔案收回了包裡。然後,站起來,察看了一下吊瓶。
“快滴完了,我們去換針吧。”他推著輪椅往回走。
“謝謝你。”艾麗婭無法拒絕他的服務,作為一個病號,最該做的就是儘快的康復過來。
把她送到一個護士手上,就先走了。他很忙,一直都忙。艾麗婭搞不清楚他為什麼要親自前來,但希望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已經很累了,累到沒心思對任何一個人說謊。而這種累,更傾向於精神上的疲倦,所以回到自己的病房後,把關於她這具身體的家人的資料先放到櫃子裡——她暫時沒打算看,也不想睡覺,只是在那裡坐著發呆,嘗試讓自己放空。
病房門口,有兩位警員在那裡值班。他們對這個似乎被嚇傻了的姑娘抱有深切的同情,偶爾會進來檢視一下她的情況,甚至在一次中悄悄地把病房裡的尖銳物品搜走。
艾麗婭裝作什麼都沒發現一樣,成全了他們的好意。後來,她問他們借了紙和筆,想給自己找點事幹。只是,沒寫幾筆,她就開始頭暈,堅持了沒多久就趴回床上睡覺了。
而當reid進來後,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臉色蒼白的姑娘即使是睡著了,依舊眉頭緊皺。她的身體側躺著,蜷縮得像只煮熟了的蝦子一般,鼻尖還有點發紅。
他站在原地抿著唇看了許久,久到讓好不容易反應過來的自己都感到疑惑。這是一種超越他以往所有認知的情愫,或許掏空他那聰明的腦袋也無法為這一刻的表現找到合理的解釋。
而更奇怪的是,他放棄了繼續追尋答案的堅持,而選擇欣然地接受自己的矛盾。一直捧在手上、讓他陷入無比糾結的境地的包裹,在他決定再次前來以後,在他重新看到她以後,似乎也沒那麼燙手和重要了。
reid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試圖把睡歪了的姑娘扶正到枕頭上,同時給她蓋上被子。但輕手輕腳地靠近時,他看到了被她壓在手臂下的紙——可能因為執筆人的心情不太好,筆跡前重後輕,而且十分潦草,後面的幾個字母甚至蜷縮成了一團,可他還是看清了——
“蒸發密令”,她在重複著寫著這幾個單詞。
感謝他儲備豐富的知識庫,這幾個單詞背後的含義,迅速地在他腦子裡閃過,一種名為“恐慌”的浪潮隨之而來,淹沒了大片的谷地。reid的手開始顫抖,鬼使神差地從艾麗婭手下取出了那張紙——他沒看錯,是真的……
他難以置信地看向那個在睡夢中依舊會不安的人,像看待一個陌生人一樣,帶著審視,和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忐忑。
腦袋好像被人用力地敲了一棒似的,頓痛一陣一陣地襲來,讓他很想順著自己的心,現在就離開,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當自己沒再來過這個病房,當自己沒看過這張紙,但偏偏就是做不到……
reid踉蹌地往後退了幾步,不小心撞到了櫃子。上頭的掛著的病例板不等他反應過來,就自個兒掉落在地上。
“啪”地一聲,艾麗婭整個人猛地一抖,睜開了眼睛。
“r?”她還沒反應過來,沒插著針的右手下意識地橫在胸前保護著自己。
同樣地,那個自覺進退維谷的人也沒反應過來,只是張著嘴,愣愣地看著她。
“這是過了多久了?”認出他以後,一身警戒瞬間卸下,她放下了手,有點茫然。
“什麼?”他還是站著,沒有靠近。
“我的意思是我睡了多久了?我怎麼感覺自己沒怎麼睡過,但是我又看到了你……”艾麗婭停了下來,感覺自己的邏輯有點亂,又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一個多小時。”他進來的時候,問過門口的兩名警員,“抱歉,我不該吵醒你。”
“沒什麼,我以為已經是第二天了。因為我又見到了你,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回去休息了嗎?所以我以為你來了,至少也是第二天的事……”她的腦子已經徹底亂了,很想多說點話,但說出來的卻都是語無倫次的話。
“我有點事想……”經她提醒,reid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他的眼神飄向了自己帶來的包裹,卻又猶豫了——如果她真的要加入證人保護計劃,“艾麗婭·威廉姆斯”這個人將會在不久後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那麼,他還有必要跟她說自己之前想好的或是臨時才決定的話嗎?
是的,按目前的情形,她遲早會答應的。那以後,他們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