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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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制服的風衣胖男是某某工作室的娛樂記者,對方老闆第二天就帶著律師來談判了。工作室要求酒店歸還拍攝工具(重點是儲存卡),然而柏悅作為頂級五星級酒店當然不能洩露客人隱私,歸還的儲存卡里空無一物。工作室便拿出記者的驗傷報告——這次不是脫臼而是關節扭傷——指控汪曼春故意傷害。酒店透過律師進行了私下調解,最後以經濟賠償加書面道歉了結此事。對外處理完畢,酒店才開始對汪曼春的內部處理,一場內部大討論過後,人事部給出結論——以客人利益為重,保護客人有功,予以表彰;造成人身傷害,引發現場混亂,影響酒店名譽,予以懲處;兩相抵消,酒店決定不在汪曼春的實習記錄上記過,可她得停薪停職兩週反思檢查。
這還是譚宗明打了招呼,要求緩和處理的結果,否則以汪曼春接二連三收律師函的人品,還在試用期的她早被解除勞動合同了。
很自然地,樊勝美和譚宗明非同尋常的關係,成為從七十層到九十三層人人津津樂道的話題。二十二樓也悄悄傳開了,邱瑩瑩關雎爾不好意思當面說什麼,曲筱綃可就完全不知婉轉為何物了,直接拽著汪曼春叫,“樊美眉你幫我問問譚總有沒有專案唄樊美眉你最好了……”
沒事樊大姐,有事樊美眉,汪曼春也是服了,“我和譚宗明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是他電話,你自己找他去。”
“不要!我打都是秘書接!樊美眉,別裝啦,誰不知道譚總寵你啦……”
寵?汪曼春一陣惡寒,“他寵我,我早搬出二十二樓了。”
譚宗明還真問過她,現在經濟壓力小了,要不要換個寬敞點的地方住,汪曼春一句“我得存錢還律師費、保釋金和阿瑪尼”頂了回去,噎得譚老闆直翻白眼。不過即便這樣,他都絕口不提免除債務的事——人家喜歡慢慢算利息。
停工三天,譚宗明問她,這兩週有什麼打算,又說酒店的處理結果不過是對內對外的一種姿態,他再去打個招呼,她完全可以提前回去上班。
“我正想跟你說,我要出幾天門。”
“去哪?做什麼?”
“我想找到明誠的下落。”
譚宗明在電話那頭陡然沉默。
“我知道這很難,但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爺爺最後那段時間,是怎麼度過的。”
“明誠如果還活著,已經一百多歲了。”
“他死了,總有後人吧?他那麼崇拜他大哥,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明樓蒙冤,自己帶著秘密進墳墓?!這兩天我查了很多資料,甚至去了一趟南京,可是沒有任何收穫,而明誠是唯一的可能了!我想要一個真相,一個證據,證明明樓他不是叛徒!”
明樓欺騙她利用她槍斃她,自己就不矛盾不痛苦?他們的感情兩敗俱傷,她自己也背上了萬世罵名,只剩明樓,只有明樓,他應該活得堂堂正正,死得清清白白,他踏著汪曼春屍體走過的救亡之路,他為這個國家這個民族所犧牲的一切,不應成為被歷史遺忘的一場笑話!
“譚宗明,你不支援沒關係,我只是通知你,我要出門,不會提前上班。”
“你怎麼查?你查過的資料我們都查過,有線索我早就去了。”
“你只知道明誠被送到後方治療,戰後沒回上海,就此失去聯絡,其他的呢?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你又知道什麼?”
“明誠的老家在湖南。”
“你怎麼知道的?!”
“明家有個傭人叫桂姨,年輕時和一個湘繡商人未婚生子,送到孤兒院暫且養著,桂姨到明家做事,一直沒有那商人的訊息,就去孤兒院接回孩子,後來才發現孩子被商人掉了包,真兒子早就被接走,她養了六年的根本是個假兒子。她受了刺激,天天非打即罵虐待孩子,明樓先生看不過去,才把桂姨趕出家門,收留了那個孩子。那就是明誠。”
“是汪曼春留下的資料?”
從譚宗明嘴裡念出汪曼春的名字,雖然是完全無心的三個字,可在她聽來,仍有一種似有若無的輕視。
在他面前,她不是說你爺爺,就是說明樓先生,只有情緒失控才會直呼明樓。
他對樊勝美的優容保護,不代表對汪曼春的尊重禮遇,事實上七十六年了,明家人的態度一如往昔。汪曼春覺得心裡有一點疼。可她能說什麼呢,一切難道不是當時的她咎由自取。
“桂姨離開明家就成了日本特務,汪曼春查過她全部底細,那商人來自湖南永州,是瑤族人,而明誠在孤兒院被掉包以後,他的原籍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