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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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我又怎麼會是你?
花千骨茫然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呆愣了片刻環顧四周,只見一襲橙衣的糖寶睏倦地趴在房間內的圓桌上休息,眼底的暗淡清晰可見。
糖寶是累壞了吧?花千骨勾了勾唇角,輕手輕腳地替她披了一件薄衣,換來了糖寶無意識地一蹭。如此溫情的一幕,漸漸沖淡了夢境帶來的困惑,記憶也逐漸消失殆盡。
天幕孤月一輪,房間內檀香嫋嫋,流光琴那流水般清靈的曲調仍在耳畔繚繞回響,從敞開著的窗外徐淌進來。夜風微涼,花千骨抱著雙臂細細聆聽,神念毫無聲息地飄至了房門外。
彼時長留大掌門,就是尊上白子畫,正神情憂慮地在離花千骨不遠處的假山上彈流光琴,還不時往某個方向望一眼。
自那日趕到後,花千骨便整整昏睡了一個晝夜,而臨近黃昏的時候更是眉頭緊蹙心神不寧。花千骨昏睡之前遇到了什麼事,白子畫無從得知,無奈之下,他只好用流光琴的力量替自己的小徒弟驅趕夢魘。
子夜時分的月光,映在了他的眉間,平添了幾分涼意。花千骨身處室內,卻心繫那個月光下一身月色的身影,她微愣,腦中呈現大片大片的空白。
她從未見過那麼溫柔的師父,也極少看到他有恍惚而憂慮的神情,不可否定的是,她努力砌起來的心牆再一次崩潰瓦解了。
手指劃過光柔順滑的錦被,花千骨一時不知做何感想。
無垢上仙那一番話還在耳邊陣陣作響,尖刻的話語無一不是深深地往自己心上插的利刃。雲牙是無垢上仙的婆娑劫,所以無垢上仙將雲牙丟棄了;自己是師父的婆娑劫,那師父知道後會如何選擇呢?
爬上床,她強自鎮定地為自己蓋上被子,心中卻是既苦澀又不安。
盯著圍帳發呆了許久,思緒不斷遊離,所有的心事混成一團,冥冥之中感受到了什麼東西,卻虛無縹緲地像是根本不存在。
流光琴聲滌盪心魂,卻怎麼都安撫不了花千骨這顆被繚亂了的心。
……
卜元鼎被奪、嶗山派遇難的訊息,很快便傳到了安雨的耳中。
來的人是長留三尊之一的儒尊,面色紅潤如常,絲毫沒有微恙的跡象。見到和殺阡陌並肩而立的安雨時,還是一如既往地平靜無波,只是在看到一旁把頭藏起來屁股留給自己的大黃時,笙簫默淡定的臉就裂了。
大黃憤憤:QAQ笙簫默!你冷酷你無情你無理取鬧!這麼久了都不出來找我!!
笙簫默望天:……(其實他找過,沒找到而已)
大黃假哭:你還不說話?好好好,你不說話我就把你的小秘密都公之於眾!你腰上有顆紅痣,你洗澡愛……別捂我嘴!哼,反正你上上下下從頭到尾都被我看光了,我什麼都知道!
笙簫默悲傷地表示小祖宗我們回家再鬧行嗎。
安雨:……噗
殺阡陌目光古怪:有意思。
笙簫默嘴角微抽,不小心忽略掉圍觀群眾的反應,抱著一隻伸著爪子不斷撓他的大白兔奶糖拔腿就要走。
“師兄來去匆匆,不多在蓮城多呆幾天嗎?”安雨笑笑,及時攔住了想要逃之夭夭的笙簫默。
畢竟自己是大黃名義上的主人,於情於理都該過問一聲,也好方便她替大黃解除後顧之憂。
笙簫默:“……不必了。神器丟失仙界大亂,吾即刻便要返程了。”
安雨瞭然,笑道:“師兄明智,可師兄為何要擄走我這靈獸?”
大黃:哼(ˉ(∞)ˉ)唧就是啊,為什麼要帶我走嘞?(口是心非)
笙簫默用一種難言的目光看著一人一兔,深刻地認知到了主寵合一是何等的喪心病狂。安雨有心逼他,給大黃撐腰,笙簫默看得一目瞭然。
撓了撓大白兔軟如雲絮的皮毛,他回以會心一笑,不接話茬另說他話:“子畫近日雲遊四方,將六界的情形都一一傳書回了長留。信中提到了自己大劫將至,恐長留突生變故,特意委託我待他坐化後秘密將宮羽傳於你,讓你繼位主持大局。倒不知師妹對於此事有何看法?”
安雨:“……”
餡餅來得太快,她猛然一聽有些訝然不解,細細想去便尋出了笙簫默的深意。
修仙問道之人,對於自己的劫難是會有所體悟的,笙簫默話中有話耐人尋味,也多少透露出了白子畫的心思。或許白子畫已然接納了她,抑或許是對於衍道的信任,才早早提及此事為她鋪路。
現在看來,笙簫默是偏向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