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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將她從棺材裡挖出來,讓她嚐到死前痛苦的滋味,倒不如讓她在安詳的睡眠中永遠離開人世。
我看著火焰熊熊燃燒,在確定三次不會燒到旁邊的樹木後,就躺在墳墓的上邊,躺直身體睡了一覺。
真的,累壞了。
當我一覺醒來,天色已經是下午了。棺材已經被燒成炭木,我看著棺材裡的骨灰,不知道該如何處置。
就在這時,我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隨風而散吧,不要裝回去。對於我而言,這個墳墓是一個牢籠。”
我扭頭看去,只見在幾棵樹木後面,沐婉兒正站在那兒,臉上有一絲解脫的神色。
我嗯了一聲,隨性拿起鐵錘,用力地砸著這個被燒成炭的棺材。
一切都被我砸成了細灰,只要風兒一吹,或是下一場雨,就會將這兒都吹散。
我做完這一切後,走到了沐婉兒的面前,輕聲說道:“你的心願,我幫你完成了。如果你還有什麼簡單的心願可以告訴我,我會讓你毫無掛念地投胎而去。”
沐婉兒在樹木後面躲著陽光,她靠在樹上,忽然搖了搖頭:“我不投胎。”
我頓時有些不理解:“你受苦這麼多年,如今終於解脫了,這世上對你來說應該沒有牽掛了才對。難道你是記恨周鶴沒死嗎?你放心,現在的我還不夠強大,等我將來夠強了,我一定會讓周鶴付出代價。”
“變強的道路很困難,也很孤獨……”沐婉兒看著我的眼睛,那漆黑的瞳孔緩緩退散,竟然變成了普通人的眼眸,甚至還有些好看,“我的牽掛不是周鶴,是你。”
“我?”
她忽然撩起裙子,跪在了我的面前,輕聲道:“我說過,你幫我了卻心願,我願做牛做馬為奴為婢,奉你為主,來報答你的恩情。我在木梳裡的時候,聽見了那位牧先生與你說的話。周良,這個世界有太多的負能量,但我相信好人會有好報,我也相信你會有好報。變強的道路太孤獨,我能陪你一起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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