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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眼裡同樣流過複雜的神采。
葉小子,這個小東西跟你的感情,好象不一般呢?”
劉隕淡淡道。
葉白追憶起雷落之淵的點點往昔,嘆息道:我和它認識的時候,是我一生當中最灰暗低潮的時刻,腦子裡充滿了懷疑,殺戮,驚恐的負面情緒,是它陪伴我從這些情緒中走了出來,沒有永遠沉淪下去,所以我一直縱容著它,從來沒有將它當作寵獸看待,而是可以患難與共的朋友,沒想到今天卻要親自將它逼上它最不願意去走的道路。”
劉隕想了想,半天才接話道:這是你超越我的地方,但也終將是你不如我的地方,我二十歲的時候,才機緣巧合開始修道,一路上受盡了種種挫折,痛苦,背叛與磨難,最終雖然修到了半步元嬰之境,但從來沒有一天真正的放鬆過,每一天都覺得將是生命的最後一天,隨時擔心著有人覬覦我的身家寶貝。大部分的時間,除了修煉,便是殺戮逃亡。”
反倒是破境失敗,跟隨你之後,老夫法寶法力全失,一窮二白,再沒有可圖之處,心境反而平和安寧多了!”
葉白嘿嘿一笑道:那可說不準,你老人家還有滿肚子的戰鬥經驗,和稀奇古怪的功法法門,就好象這門血煉一樣,不全部扒出來,我是不會甘心的。”
劉隕哈哈大笑,說不出的輕鬆自在。
在二人沒有注意到的地方,花豹的屍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乾癟下去,很快就成了一具皮包骨頭一樣的乾屍。
葉白目光隨意一瞥。微微一怔。終於察覺到異狀,在花豹腹下,有幾根短短的根莖,正在瘋狂汲取著花豹的精血,連皮肉也被某種古怪力量磨碾成了碎末吸收。
幾息之後,葉白身旁的螭龍靈根,爆發出一層淡至不可察的綠光。一閃而逝。花豹只是普通野獸,能夠提供的精血之力,實在有限。
這頭老樹精,倒知道揀便宜!”
葉白小聲嘀咕了一句,不再言語。
天色漸晚,幕色降臨。遠方的叢林裡,不時有妖獸咆哮之聲傳來,葉白沒有去檢視,集中心神,調整呼吸,從空氣中吸收著一絲絲極微弱的天地靈氣。
附近空氣中的靈氣相當稀薄,好不容易吸入鼻孔,流進身體之後。只停留了一會兒。就從傷口斷筋處逸散了出去。
葉白沒有放棄,不斷嘗試。這個過程,註定是艱難而漫長的,而他必須儘快擁有一絲自保之力。
玉兔東昇,繁星滿天的時候,小靈狸終於回來,一身血跡斑斑,腥氣逼人,這一次,它帶回來的是一頭煉氣中期的熊類妖獸的屍體,體積龐大,精血豐沛。
葉白還未開口說話,旁邊的螭龍靈根,已經興奮到枝葉亂舞,根系如同黑色的小蛇一樣,從地表上蔓延過來,這詭異的一幕,看的疲憊不堪的小靈狸,寒毛直立。
皮肉歸你,精血是我的!”
葉白也不管螭龍靈根聽不聽的懂,輕聲斥了一句,語氣裡帶著不容質疑的威嚴和冷漠。
螭龍靈根的枝條,猛然一顫,停住了蔓延之勢,伏在原地,似乎等待葉白先享用完大餐。
葉白轉向小靈狸,平靜道:在我胸前劃開一道口子,將熊血澆在上面,之後不論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停止,一直到澆完為止。”
小靈狸看了幾眼葉白只剩皮包骨頭般的胸膛,一陣惡寒,眼神驚疑不定,分明在說,這個傢伙不會是在試探我吧?
葉白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喝道:快點!”
小靈狸嚇的打了一個激靈,再不猶豫,拖著熊獸的頭顱放到葉白胸膛上方,利爪連揮,分別劃破葉白的胸口肌膚和熊獸的喉嚨。
鮮血噴湧,噗的一下落在葉白胸口傷痕處,腥熱之氣,瀰漫開來。
葉白連忙按照劉隕傳授的血煉之法,呼吸吐吶,這門血煉之法,最大的方便之處,就在於不用法力也可施展。落在葉白胸膛上的熊血,如同受到牽引一樣,沒有一滴流向身外,而是往傷口裡鑽去。
熊血入體,直往葉白心臟而去,與葉白本身的心血,半道相遇,兩道截然不同的血脈,劇烈衝突起來,葉白的肉身強烈痙攣,顫抖不停,苦不堪言。
葉白集中心神,這門血煉,最重要的一步,便是精血的吞噬融合,兩道精血,如同不共戴天的死敵一樣,在葉白經脈之中對峙,好在熊血已是無主死物,進入經脈之後,完全不知所措,而葉白卻可以透過神識催動自己心血展開血煉的吞字訣,慢慢吞噬。
時間流逝,葉白自身的心血,如同咆哮的血獸,一點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