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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秋天的到來,人們在田野裡忙碌個不停,一眨眼時間就到了白露時節。
俗話說,白露無青谷,雖然這個時代只是簡單地劃分了月份,粗略地劃分春夏秋冬。
可是小白依靠前世的記憶,用兩個時空大致的天氣氣候做比較,初步認定兩邊應是一致的,於是仔細計算自己到來的天數,推算天文曆法。
小白也曾考慮直接用西曆,但是與鮑叔牙商量後,還是沒與天下為敵,入鄉隨俗用了舊法。
但把新編的二十四節氣加入了進去。這些天來總算勉強能夠應用,應該說還是比較準確的。
小白把曆法和節氣的事告知鮑叔牙,兩人興奮討論了好幾天,當鮑叔牙問及究竟是如何想出配套節氣的時候,小白自然是用入仙鄉,受太公教導過來回答。
不過農曆畢竟不是十分精確,小白決定以後自己當了齊侯,成為諸侯伯長後,就把西曆搬出來,那個只要四年閏一天。
不過貿然修改曆法不是件小事,中國的歷法基本上是參照月亮和太陽,又稱陰陽曆,。
這時的人們透過月亮就能大致判斷是在這個月哪一天,貿然用上西曆,月亮與曆法對不上了,容易造成混亂。
但二十四節氣沒這個問題,可以起到指點農事生產的作用。
把曆法的事粗粗弄通,小白就把它扔到了一邊。
曆法或許對一個國家社會很重要,因為它關乎到整個社會的生產秩序,但對個人來說,這不過是個記數工具而已。
於是,小白這幾天很閒。閒得無聊,只能拿著一張弓,於三十步外在樹上掛了個箭靶,習射。
在春秋,射是種很重要的儀式。所謂的君子六藝裡射就是其中之一。
但關鍵在於春秋時代沒有擺脫漁獵時代用弓箭獲取獵物的習慣。
把這一習慣應用於軍事之中,習慣後來變成了禮法,禮法要求君子必須習射。
於是,小白也拿著角弓,練習射箭。弓是在戰車上用的角弓,比起步弓要短些,但依然很有力道。
箭是三稜箭頭的竹製杆羽箭,因為只是練習,箭是海鳥長毛為羽的箭。
在戰場上首推雕羽做的箭,其次是鷹,再次才是鴻鵠大雁之類的羽毛。
因為古人迷信只有兇猛的猛禽才能讓箭更有殺傷力。
這個魂穿來的身體本身就是個射箭好手,嚴格訓練的身體還能本能的應對。
他其實已經在海邊與莒伯禮射鳥時射過箭了,不過那是在戰車上,比較巔簸,不易瞄準。
不過那時海邊鳥多,看見鳥群在哪兒就一箭射過去,射中了算氣好,射失了只要不偏的太厲害也能圓的過去。
只要多射幾次,總會中靶。只不過射多了胳膊就又酸又漲,很不好受。
春秋時代弓箭是種重要兵器,旁的不說,單說歷史上小白麵對管仲,管仲如果不是一箭射中帶鉤而是稍稍偏離,那真是改變小白命運的一箭。
小白一邊射箭,一邊還在思考,面對這個時空的管仲要怎麼辦呢?
是一箭射死他?還是穿身厚甲?萬一箭射歪了正中臉上怎麼辦?
心思飄了,箭也射不正,難怪人家古人透過射箭準不準判斷一個人的品質呢!
心思歪的就一定射不上靶,也不全沒道理呀!
旁邊觀看指導的鮑叔牙已經猛皺眉頭,如果在以前早就大聲教訓小白了。
大概最近小白表現的有點驚人,又拉上了太公作護身符,讓鮑叔牙也不好再重責小白。
不過小白也意識到三心二意練不好弓箭,連忙收心斂意,咚,終於上靶了。
練箭過後,十中七八,小白對結果比較滿意,接過一塊絲絹,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向鮑叔牙問道:
“夫子您認為我的射術怎麼樣?”
鮑叔牙點了點頭,對小白說道:
“公子的射術一向不錯,但要勤加練習,手才不會生疏,射出的箭才會有力。”
小白微笑著答應著鮑叔牙“謹遵夫子教誨。”
就在師徒用射箭培養感情呢,武翼過來了,對兩人說:“公子,齊國有信使來了。”
小白問道:“是誰的信使?是高傒嗎?”小白知道歷史上的小白與高傒就是好基友,這個身體的小半殘魂也讓小白對高傒十分親近。
武翼回道:“是高傒大夫的家臣,我已將他迎至堂中。”
“做的好,請他洗漱一下,先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