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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施自進城之後,一路神飛天外,也不看腳下道路,迷迷糊糊便跟著那幾個“譚地義士”走到了一處館舍裡。幸虧城池新建,道路寬闊平整,又有人在前方引路,奚施才沒有掉到路旁的排水溝裡去。
“啪!”奚施用手輕拍自己額頭,順便用衣袖掩飾自己那發紅的面龐,不由暗暗感到羞愧:
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為這個荒僻小城的所謂“免市稅”的政策想那麼多,甚至都幻想起臨淄和新鄭也會不會免稅來了,這不是做白日夢嗎?
俄而他又有些失落,畢竟這關市譏而不徵大概是天下商人的理想,但這政策除了文王在某些特定的時候施行過,其它無論是重視工商之業的齊國,還是與商人斬草為盟的鄭國,無論當權的是國君還是大臣,都不可能去實施一個這樣的政策。
而小白之所以敢在這濟南新城實行免稅五年的政策,就是看到濟南之地人口稀少,即便徵稅也徵不到多少。不如用五年的免稅,吸引各地的商賈在此交易,既能吸引人口和財富彙集,又能帶動城中那些相關產業的發展。有了五年免稅的好政策,濟南城也足以發展起來了,這便是小白的放水養魚之策。
奚施等人住進了館舍之中,館舍的僮僕傭人都是應召服役的譚人,幹迎來送往伺候人的活,雖然忙碌但並不辛苦,更何況能從官府領到米糧,是以館舍中人對招呼客人很積極。
而這城池新建,在建設時小白便加大了館舍的規模,所以有充足的地方供來往的商旅住宿休息。館舍中不但大商人住的好,甚至於隨從牛馬,車輛貨物,也都能安排的井井有條。
看到館舍中人如此周到的服務,奚施便也有了心情陪同那幾個譚人飲些酒水,用些飯食,表達一下自己的感謝。濟南雖是座新城,但有小白的地方都開啟了飲食上的革命,臨淄的美食不但傳到了譚地,也傳來了臨淄。
而濟南城中雖沒有多少家畜,但城外那湖泊水塘裡不知有多少魚鱉蝦蟹,雁雀水鳥,麋鹿麝獐,野兔野豬。但無論是天上飛白,水裡遊的,地上走的,在上萬人竭澤而漁似的圍獵捕撈之下,本地的生物算是倒了黴,全都化作城中人們口中之食了。
有肉當然也應有酒,雖然今年譚地糧食是欠收了,但有了齊地糧食的大量輸入,新建的濟南城也是不缺糧食的。在濟水上的碼頭建好之後,小白甚至起了用船從濟水上游輸送糧食的想法,只是此時各國都對糧食控制的很嚴,不是能夠自由貿易商品,反倒是盟國之間互相借糧的情況比較多。
儘管糧食和酒水都要千里迢迢從臨淄運過來,酒水的價格勢必是降不下來了。但架不住酒水這東西在現在幾乎是剛需,為了能從過往的商賈和駐守的齊軍那裡撈到錢財,城中的酒水還是可盡的賣。
在招待了一頓酒飯之後,奚施又被這幾個譚人領著,前往城中最大的市肆裡,看看能不能出手自己手中的布匹。畢竟此地又不收市稅,城中還有國君和有錢的貴人,若能在此賣掉幾匹細葛布,無疑也能多撈幾個錢,所以奚施他們便趕著一輛裝滿葛布的牛車進了市中。
奚施等人進了市中,倒也沒感覺出這市裡人少,行了片刻之後,發覺來買貨物的不多,反而有不少商賈,也帶著貨物來此,估計是要碰碰運氣。在這個市裡,一大半的居然都是賣貨物的商賈,少有來買貨的,這不由令奚施微感失望。
不過市中雖大都為商賈,但也不是說不能交易了,事實上靠轉賣貨物獲利的鄭國商人,他們也會不斷根據價格在途中買賣貨物。更別說那些善長囤積居奇,進行大宗買賣的齊國商賈了,只要有看得上眼的貨物,這些大商人們的購買力才強呢。
現在這市中雖有不少商人在叫賣,但齊國本地的商賈們賣的東西多是陶瓷麻布等生活用品,還有不少人是賣糧食,魚乾,風乾的雉雞等食物的。而外來的商賈們人數雖不多,但所賣的都是些各地特產,珍品寶物什麼的,大概都是在去臨淄之前先在這裡碰碰運氣。
奚施並不擔憂自己的葛布不能出手,雖說葛和麻都是平民們才用來當作製衣布料的東西,貴族們主要穿絲綢。但葛布和麻布比之絲綢也是有點優勢,比如產量大,價格低,透氣性好等優點。
其中葛布相較於麻布而言價格還要高一點,麻布畢竟纖維粗糙,而剛穿時會有許多小剌,讓人穿著很不舒服。而葛布不然,葛布取材於藤條的纖維,比較順滑柔軟,而鄭國又是制葛的大國,鄭國所織之葛布在細密處還能擁有比肩絲綢的細密性,其質量十分優良。
據說齊國的晏嬰與鄭國的子產互相交換禮物時,晏嬰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