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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齊國生力軍到達之後,長狄人的掙扎便沒有意義了。就在這萊州灣的海濱,小白指揮的齊軍再度獲得一場大勝,幾乎全殲了這五千狄軍。就算有幾條漏網之魚從齊軍的包圍網裡逃了出來,也無關緊要。
矢裡扒最終沒有實現他成為長狄王的夢想,反而是在逃亡之時撞上了車陣,最終身死疆場。小白看著眼前這個刺蝟一般屍體,略帶狐疑的看向一旁的武翼,問道:
“這人都快成肉醬了,連顏面都射爛了,你怎麼敢肯定這就是那個首領?”
“就這個人在戰場上被射倒後有人奮不顧身去救,即便是死也要為他擋箭羽,他隨身的戰馬也極雄壯的,我問過俘虜了,是那個叫矢裡扒的座騎沒錯。”
武翼早有準備,小白見狀也無奈道:
“好吧,算你們運氣好,為你們記上一功。不過此戰的首功屬於公孫雍和騎兵了,你手下的戰車營,只能居於他們之下啦。”
武翼也知道此戰全賴公孫雍及麾下騎軍得力,能白撿個大功勞已經心滿意足,在得到小白戰功確認後,便興沖沖去指揮手下軍士清掃戰場了。小白見狀也只是笑了笑,看著屍橫遍野的戰場,以及尚未死去的哀嚎著的雙方士卒,還要小白指揮救助才行。
冬日的海邊天氣寒冷,有充足防護,且主要受到鈍器打擊的齊軍還好些,只要不傷及內臟,養養身子便好了。而那些被齊軍武器重創的狄人,他們的運氣可沒那麼好了,因失血過多而凍死的屢見不鮮。
不過萬幸的是他們遇上了齊國的仁君小白,本著仁者愛人的精神,小白在打掃戰場時便下令將那些受傷未死者全部予以收治,這其中當然也包括那些狄人,都能享受到這個時代最頂級的醫療待遇。
戰場是個殘酷的地方,而冷兵器時代的戰場尤其殘忍,至少殺人效率相較後世差許多。但有時死的快未嘗不是件幸事,因為受傷之後慢慢感受死亡,其實更加不人道。所以小白專門組建了一支軍醫,不是.用神術和草藥治病的巫醫,而是一群外科醫生。
小白早在齊魯干時之戰便有建立軍醫的想法,畢竟戰場上的傷者眾多,在這個醫療水平近乎蠻荒的時代,指望巫醫那點草藥和心理安慰,到底是死是活全靠人的運氣。
即便如此,巫醫們還是有用的,他們的很多手段看似不靠譜,卻能偶爾發奇效,畢竟算中醫的濫觴嘛。但巫醫人數太少,能顧得過幾個貴族便不錯了,滿足不了更大戰場上救治傷員的需求。
而且他們的手段多用草藥針石,在刀劍這種外傷上還是有些差勁,所以小白便湊了一群主外科的醫生。
這群醫生在以往的職業挺複雜的,有個曾經專門為宮中閹割的內小臣,據說他也能精確的閹割處理牲畜,被小白得知後便將他提撥為這些外科醫生的主官,負責籌建醫士;
又有曾經的屠夫宰夫,這個用來割肉剜瘡,鋸胳膊斷腿很是合適,即不會暈血下不去手,手法還熟練快捷;
有曾經的裁縫,也被小白召來學著用針線封閉大的創口,當然也有幾個制皮子的,他們把用錐子給皮子扎洞的手藝用在縫傷口上也還湊和;
最為傳奇的便是負責止血的一個醫生,由於沒有止血鉗,便只能用燒紅的烙鐵進行止血。有個因小白廢肉刑而失業的刑吏烙氏,他以前負責掌管齊國炮烙之刑,兢兢業業在崗位上幹了半輩子,對炮烙之術有很深的研究。
但小白打算用法來替代刑,同時對法吏的要求也不斷提高,這使得這個刑吏烙氏快要失業了,於是難免說點怪話發牢騷。在聽說有人反對廢刑立法,小白便特意召見了他,詢問他對政事的意見。
結果烙氏反對的不是立法,反而是可惜自己這一手精湛炮烙手藝失傳,而他年紀大了不想入他國謀生,便只有惋惜自己那身好手藝了。
小白聽他說了這件憾事,連嘆怎麼能讓這樣的人才無用武之地呢?便問他願不願換份仍能用上他手藝的工作,於是他便成為用炮烙來止血的醫生。
這些人被小白召集起來之後,也是經過學習培訓才上崗的,什麼刀子和傷口要用鹽水或石灰水消毒啦;什麼包紮傷口的麻布要防止二次汙染啦;什麼骨折要先捆綁固定再用石膏來固化;以及諸如人的身體構造,以及動脈靜脈,近心端遠心端傷口止血什麼的常識,一鼓腦全教給了他們。
雖然這些人不知道小白是從哪得來的知識,但國君說的話你敢質疑嗎?於是小白這點知識便成為外科醫生的鐵律了,幸虧小白說的還是些後世常識,倒也沒造成什麼惡果。
於是這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