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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天時短,回程的路上天已經黑了,有執燈燭的從人行走在道路兩旁,迎親的車隊組成了一條火龍,從魯宮宮門出發,離開曲阜城,來到小白下榻的別館裡。
當王姬的車馬來到別館之前,小白早已在門前等候,當新婦到來,小白先對新婦施禮,請她跟隨自己進門。在堂前再度施禮,請她隨自己進屋,於是新婦便從西階進入,隨她而來自媵人們便開始在室內準備筵席。
燈火輝映之下,小白這才打量自己這位新婦,天子的王姬,也算是公主了。她長得有些瘦削單薄,臉也因緊張而繃的緊緊的,顯得有些僵硬,小白猜測她現在正緊咬著銀牙,低著小腦袋不知在想些什麼。
王姬其實也在偷瞧小白,只是她怕被小白髮現,看一眼便趕緊低下頭去,待感受到小白注視過來的目光,她更緊張的像塊木頭。她今年剛到二八之齡,即使以這個時代男女都比較早熟的標準,還是顯得太年輕了些。不過比之隨她嫁來的媵女來說她還算大的,那裡面豆蔻之齡的也有幾個,王姬成婚也算正常年齡了。
室外的庭院中點燃火燎,由管仲等人負責招待賓客,小白早就備下了酒肉,讓跟隨小白前來迎親的那些士卒們都痛痛快快的飲酒吃肉,為他們的主君慶賀。室內的西南角,媵女們準備下了筵席,請小白和王姬入席。
即便是新婚,男女一樣不同席,在原先伺候小白的侍女,御女的侍俸下,王姬用流水沖洗了手。而媵女們也湊過來,為小白進行洗手,這便是讓雙方的女侍互相為對方服務,也有代表夫婦從此合為一家之意。
小白與王姬都忙了一天,即使又累又餓,也不好意思在彼此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放肆,只能強忍著按禮儀流程進行。贊者為小白送上鼎食,奉上肝和肺,這個要先祭祀才能吃。肉醬與魚,臘兔臘雞,盛放黍粟的飯敦,都按照順序和方位擺好,酒尊上的蓋子也被揭開,清酒被用來祭祀飲用和漱口。
小白率先施禮,請新婦入席,待兩人坐下之後,先舉肺祭祀,再以酒佐食;再以肝祭祀,以酒佐食。在讚的引領下祭祀完成,夫妻便敬贊者,乾杯後施禮,再飲巹酒。夫婦飲完一杯後,贊者進行洗爵,再飲巹酒,按者三,不用飯佐酒。侍巹酒行完之後,贊告退,夫婦共同行禮,小白將其送出室外,就寢前的儀式便結束了。
在贊者退去之後,盛放食物的幾豆與鼎都要撤出室內,媵女仞就在設筵席的地方為新婚夫婦鋪床,供他們晚上就寢。新婦在女御的服侍下換下禮服,送上佩巾,小白在媵女服侍下換衣服,然後洗漱一下。
新婚夫婦居住於室內地板上的西南角,夫人的床鋪在內,丈夫的在外,枕頭在南方,腳朝北。而媵女們則居於室服侍,隨時聽侯室內兩人的召喚,此時她們也可以休息一下,吃小白與王姬吃剩的剩飯,這便是媵女們與夫人的地位差距了。
在媵女御女們都離開室內之後,新婚夫婦的兩個人便可以獨處一室了,小白走上前來,在燈火下看著自己的夫人。都說燈下觀美人,可見燭光是對顏值有加成作用的,即便如此,小白也為王姬的顏值打個八十分的高分,這還是要扣掉燈火的加成,減掉五分之後的結果。
看著眼前的少女仿若懷揣小兔,驚慌不定的樣子,小白心中一笑,很明白她在心中為何而緊張。小白用手輕輕握住她的手臂,嘴上輕柔發聲,彷彿生怕驚擾唐突了美人,口中說道:“別怕,從今日起你便是我小白的夫人了,我還不知你叫什麼名字呢!可以告訴我嗎?”
王姬的名字小白自然是知道的,在兩人問名之禮時便要告知名姓和生辰,如此方能送入祖廟之中占卜這樁婚事的吉凶,所以小白當然從中知道了自己這個未婚妻,現在的齊侯夫人的名字。
但在今日小白看到王姬既膽怯又緊張的樣子,不願讓夫婦兩個的新婚之夜變得不完美,憐香惜玉的小白便想辦法讓王姬放鬆下來。因此小白在這裡沒話找話,問起王姬芳名。
“望舒,母后為我起名為望舒。”
王姬輕輕抬頭,含羞帶怯的看了小白一眼,口中輕輕答道。小白從王姬眼中看到燭光閃耀,彷彿看到了星星一樣,真是明白了目若朗星的意思。
小白的手順著王姬的手臂緩緩下滑,滑過絲織衣袖,將王姬那糾結在一起的小手抓了起來,驚得王姬啊的一聲,手上用力回縮。但小白旱有準備,豈能如她之願,緊緊握住了王姬纖纖玉手,小白口中安撫道:
“別怕,望舒。姬望舒,你的名字真好聽,你長得也真美,就像月中的美人,這個名字和你真配呀!”
王姬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