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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譚言那一本正經,光明正大的向小白要俸祿的話,小白臉上的肌肉不由抽搐了一下。若是譚言不主動提小,小白幾乎都要忘了,譚地現在可是縣制,有直接隸屬小白的官吏,是需要小白給他們發薪俸的。
官僚制度初建,一切並不夠完美,小白並不希望自己組建的官僚隊伍最終重新演變成新的貴族,所以在一開始便用發放俸祿的方式,取消了分給他們的食田。當然為了能讓這些官吏們安下心來工作,在不給田地的情況下自然要給足錢糧才行。
所以小白便根據與他們同級官吏的食田收成,給他們劃分成年俸五十石和百石兩個級別。除了糧食之外,四時發放兩匹布,冬天發絮四兩供他們做衣裳,曰常的衣食住行幾乎不用花錢。每到年終考評,小白更許諾發放銅貝齊刀,當作年終勤勞奉公的嘉獎,那是最少也不下十枚刀幣的獎金。
正是有明文書寫的官吏待遇,小白才能找到足夠的願意在新制度之下工作的官吏。否則的話,身為小貴族的官吏又不在少數,為什麼要放棄代表貴族身份的食田,去擔任低賤的小吏呢?
所以小白在聽到譚言反映的這個官吏薪水問題時,來自後世的小白對此十分的重視。熟知官僚行事作派的小白知道,對於官僚們而言,幹多少活出多少力,能不能發揮出官僚們的戰鬥力,一靠領導催,二靠獎金刺激。
現在譚城府庫空空,這些官吏們可比誰都清楚,拼死拼活幹半年,若到最後連俸祿都沒有,那這官吏當得還有什麼勁。現在秋天即將過去,這秋季的俸祿還沒領到手,這多傷忠臣赤子們的心啊!
小白在想到譚城的官吏們時,又想到了郡中戍守計程車卒們,雖說士卒服軍役甚至要自帶乾糧,但那主要是指隨同國君進行貴族式的戰爭時期。像這樣的戍守在邊境,一呆就是大半年,怎麼可能還要自帶乾糧,當然要由府庫出糧。
糧食的問題由官府出,但身上的衣服呢?此時可沒有統一發放的軍服,都是平常穿的衣裳,多以灰色綠色居多,甚至就是麻布本來的顏色。但小白想到這些齊國戍卒遠離家鄉,估計從家中帶來的衣裳也會磨損得不成樣了,急需衣裳進行換洗防寒。
若要依靠從齊地託人捎了衣服來,不說路途很遠會有意外,這近萬戍卒的衣裳運過來可不容易,還不如由官府發給。小白想到此外,略加沉吟,對譚言說道:
“譚言,你方才說過,今年譚地無論桑蠶還是葛麻都豐收了是吧?如今又免了布帛之賦,譚人家中無論是絲絮還是葛麻都應有了不少盈餘才對。我若是也給駐守在郡內計程車卒們也發兩匹布,不知譚地能不能負擔的起。”
譚言略帶訝異的回應:“君上,您還要為士卒們釋出匹,這可不是幾百號官吏發上幾百匹絹帛就能了事的,上萬士卒怕要有兩萬匹布才夠用,現在譚城府庫裡委實拿不出來啊!
在夏天安置狄人時便已經將譚縣府庫布匹耗去一半,現在能夠有點剩餘,全靠從公孫痤等人家中抄沒的,只是因君上對他們的家族太過仁慈,所以他們將不少絲帛都帶走了,若非如此,府庫中的布帛怎麼會不足呢!
就算如此,本來只要在秋天徵收一次布賦,府庫之中也不至於如此空虛。也正因您免掉了譚地的布帛之賦,所以譚縣的府庫方才空了,否則便是一戶徵布帛一匹,至少也能收帛萬匹,布萬匹呢。
君上,您看今年譚人只是誤了春耕缺乏糧食,並未耽誤這女人繅絲織布,是不是在冬天到來之前徵一次布賦,相信也不會為譚地百姓增添多少負擔,讓他們因此挨餓受凍。”
在聽到譚言的話後,也令小白為此心動了幾秒鐘,他的心裡也有個聲音在喊,只是少量徵收布稅不會對大好局面造成什麼大影響。但這喊聲也不過在心裡閃過,小白馬上將這個建議給否了,反而擺出一幅義正辭嚴,關心百姓的仁君嘴臉,口中說道:
“不可,我當初在攻滅譚國之後,便明文公告,免掉譚人今年的糧賦和布賦,又怎麼能做出食言而肥的事呢?我連徵發勞役都提供米糧和報酬,為的便是施惠於民,又怎麼會為了區區兩萬匹布,毀掉我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用呢!”
聽到小白不同意徵收布帛之賦,譚言起初對失去這筆可供他支配的財富心疼了片刻,但在聽到小白後來說的話後,又覺得很有道理,便向小白問道:
“君上,下臣慚愧!您所說的不能因小利而失信於民眾,下臣也十分贊同,正所謂民無信而不立,官府的信用毀掉容易,建立起來便困難了。只是若不能違背您的命令,從譚地徵收布帛之賦,所需的布帛便只能靠從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