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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的話令王孫成父十分激動,他馬上分辯道:“君上不因我年輕,不拘一格而重用,我怎會懈怠抱怨呢!只不過在夜裡偶然聽到幾句非議,心中略有不平而矣。
君上你是知道的,這海上天氣多變,前一刻還風平浪靜,說不定下一刻便狂風驟浪,此乃天地之威,恐怕沒人能自敢說盡知。而彼輩竟妄言,如同君上在譚時的那些愚夫愚婦,只是譚人是借河伯搬弄是非,他們是借海神對我發難,這真是愚妄無知。”
在譚地處置那些借神妄議的譚國貴族,一直是小白廣為人道的事蹟之一,現在已經經過了藝術再加工,成為鼓吹小白的事例之一。雖說小白如此做只是學了西門豹治鄴的故智,但由於小白穿越在前,反而搶了人家頭籌,也勢必成為曰後處理這種情況的標準答案,沒看王孫成父在此時也援引此例,彷彿小白的迷弟一般。
但這兩者之間沒什麼可比性啊,小白當初能這樣剪除譚國貴族,是因為那些人不識好歹,竟敢借助神鬼巫祝對小白逼宮,而在齊國新徵服譚地的情況下,小白為了鞏固民心也只有出此下策,因為不這麼做在日後麻煩更大。
而此時的大夫們雖有議論,但不過是對昨日正常的發表看法,真正會為此做點什麼的怕是少之又少。而且這些人乃是齊國的大臣,不能因幾句話就把他們當成敵人要將他們沉海啊。小白聞聽此言,也只當一個笑話,呵呵笑道:
“怎麼,你難道還想讓我效仿當日,將船上的眾位大夫送入海底,與魚蝦為伍,好為你出口氣?
你若真那麼想,那我看你還是回你父親身邊去,老老實實打磨自己,繼續磨鍊吧,又何必自薦於我面前,要擔任齊國水師統帥呢?需知就連在戰場上證明過自己的公孫雍的騎兵,都被一群人說有違車戰舊制,一個勁的要求我取締呢,要做大事哪能一點風波都不經歷?現在水師只是剛發起,既不受重視也不被人針對,正是最好的發展時機,現在遇到的問題也不過小風小浪而已,若你連這點風波也扛不住,還要我來遮風擋雨,那我看我乾脆換你父親來算了!至少他老奸巨滑,不但能做事,還能為我應對這些雜音,薑還是老得辛辣啊!”
都說請將不如激將,正在血氣方鋼年齡的人都吃這一套,王孫成父聽了小白這番話,那立刻又開始向小白表功,試圖證明自己才是真正適合的水師統帥,他說道:
“君上,我可並無此意,你千萬不要曲解啊!我想要縱橫水上很久了,從小便在水裡泡著,又年輕又努力,這樣的水師統領你上哪兒再找第二個?君上,我父親雖然也是個領軍之才,可他根本不會水,就更別說在船上作戰了。
可是我不同,因為父親他是沾不得水的旱鴨子,但卻從小對我十分嚴厲的緣故,我為了躲避父親的責罰,多次逃到了水裡,偽裝成荒不擇路溺亡的樣子,以此博取同情,故而練就了一身水上本領,在水中使如回到家中一樣。
待到長大以後,父親受命赴薄姑戍邊,臨水之地船隻大有可為,便從父親那裡討個差事,駕舟巡于于濟水。有次我備下水食,從濟水順水而下,直入大海,在沿岸行經數日,險些飄到紀地去。而且有了那次的經驗,我更是擇日駕船行於岸邊,也曾深入大海數十里,幸虧我還知道些牽星辨位之法,否則我險些回不來。
君上您既然知曉這麼多有關大海的情況,一定也知道我這麼做的不易之處,可謂九死一生啊!您說現在要選水師統帥,想要讓水師可以北連燕薊,東往萊夷,再南至莒國琅琊處,乃至南方吳越。要想做到這些,若非選一個有經驗敢冒險的人豈能為之?數遍齊國,還有比我更有經驗的人嗎,還有人能地我做的更好嗎?”
“哈哈,想不到王孫你居然還有這種經歷,倒是大出我意料之外,這可不像宗周貴族所為啊!聽你如此經歷,倒也讓我下定了決心,便由你來擔任齊國水師的統帥,絕不再改啦!”
小白其實對王孫成父很滿意,嘴上的話也不過是藉機釣一下胃口,想讓他更上心罷了,既然連他從小到大的胡鬧經歷都扒了出來,再打擊他的積極性就不太好了,因此便一口決定下來。王孫成父聞言大喜,馬上問小白道:
“君上,這水師既已成立,總該有個短期目標吧?要建多大規模?又能得到多少錢糧?”
小白聽完略作沉吟,說道:
“這水師現階段的主要任務倒不在海上,而是能在這內河裡稱雄。由於連通濟淄兩水是的運河通航了,濟水上的商業也勢必繁榮,你要借這個機會組建一支船隊,先壟斷濟水上貨運,以此養船養人養軍。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