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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真是該死!”
說罷,王維東直接飛起一腳,把江立松踹到數丈之外。
水榭在一旁靜靜看著,沒有阻止王維東的動作。
他的心中也甚是惆悵,人世間還有多少慘劇會發生,難道有了武力,人命就會賤的不值一提嗎?
水榭看著自己的手,彷彿感到上面沾滿了觸目驚心的鮮血。從西疆到天京,他已經殺人不少,尤其是那些神機營計程車兵們,讓他心中時時充滿了愧疚。
當時的確太過沖動,明明知道那些人是許子龍的手下,乃是大高王朝的精銳,不一定是惡貫滿盈之徒,為何還要痛下殺手?多個日夜,水榭在修煉殺魂大法時,總會被這些幻象折磨,那些死去的蒙羅矯擊營士兵,那些死去的神機營士兵,往往滿臉鮮血地來索命,這樣的夢靨時時揮之不去,在水榭驚醒之時,一身冷汗總是溼透了衣衫。
難道,隨著修為的提高,我也會越來越冷血嗎?對待敵人,當然要殺伐果斷,可是,各方皆是為了不同的利益,為了這些利益,難道就可以犧牲他人的性命嗎?
到底是孰對孰錯?
何人該殺,何人又不該殺?
水榭眉頭緊鎖,想的腦子都要炸開,一直以來所堅持的事情竟有種即將被顛覆的感覺。
第九十四章 再殺一人
水榭想起,自己曾經問過師父李無生,到底何人該殺,何人又不該殺。
當時師父的回答是:“等到歷練的多了,自然就會明白。總之,殺該殺之人,善惡終有報!”
很明顯,現在水榭的心中還沒有這樣的一把尺,無法丈量天地,丈量人心,善惡的標準在自己身上都沒有確定,又如何去要求別人?
水榭捫心自問,如果這樣的事情輪到自己身上,如果璇言嫁做他人婦,自己會不會衝動地將其夫君殺掉?
晃了晃發沉的腦袋,心中冒出的想法讓水榭有些震驚:為了璇言,自己什麼都可以放棄,十有八九會做出和江立松師兄相同的舉動,哪怕大殺四方也在所不惜。
世間的事情,很多皆是利益使然,本來就無法判斷對錯。
既然如此,就順從本心吧!
想到這兒,水榭感覺思路豁然開朗,眼神終於恢復清澈。
堅持本心,守護大千蒼生!
自己的利益,姑且放到一邊,凡是破壞大千安寧者,立殺無赦!水榭已經愈發堅定自己的信念。
或許水榭現在的實力還比較弱小,沒有資格說出這樣的豪言壯語,但凡事在於一點一滴的積累,人總是一步步走向成功,所留下的每一個腳印,都要踏實有力!
水榭轉眼向王維東看去,他的眼神中也透出一種堅毅之色。
…………
“見伊人已逝,師兄也是悲憤無比,被衝昏了頭腦,竟要獨自殺上西元崖,為自己出一口氣。”江立松繼續回憶道:“我自然不可能讓師兄獨自前去,於是暗中聯合了幾大勢力的老傢伙,讓他們率領門人,與我們配合動手。”
“圍攻西元崖,你們這次找的什麼理由?”水榭問道。
“白厥國內的幾大勢力平分秋色,自然不願意見到有其他的勢力能與他們平起平坐。我一說出自己的想法,立刻得到了他們的贊成,而且約定事成之後,王家所有珍藏秘笈和錢財各方平分。後來由白厥皇室出面,宣佈有人刺殺皇室成員,並且一口咬定刺客已經逃往了西元崖。”
王維東嘴角冷笑:“一群衣冠禽獸,真是卑鄙無恥!”
江立松繼續道:“我們說要搜查西元崖,找出刺客。王氏家族自然不可能答應。於是皇室宣佈王氏家族包庇刺客,圖謀造反,直接下令將其剷除。”
水榭搖了搖頭,臉色凝重,嘆道:“政治上的慣用伎倆。只是皇室的這一聲命令,不知多少人要喋血西元崖。”
“我與師兄趁夜潛入,用爆炎子將西元崖炸塌了大半,山崩地裂,多數王家子弟都沒有防備,身死當場。之後,由那群老傢伙們出手,把王氏家族的所有高手全部剷除。我的師兄,也是在那次的戰鬥中,失去了一條胳膊。”
王維東雙目血紅,直欲噴火:“那你呢,那天你又殺了多少人?”
江立松搖頭苦笑:“大約幾十上百個王家的年輕子弟,全部死在了我的軟鞭之下。”
王維東牙齒咬的咯咯響,眼中殺意無限,一字一頓地道:“怪不得我看到你的鞭子,會感覺那麼熟悉!”
江立松大驚失色,高呼道:“什麼,你……你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