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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百分之八十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男人手中的槍上,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用來聽男人說了什麼。
實際上,男人根本沒說什麼有用的內容,反反覆覆都是在問那幾個問題,而且情緒完全失控,手抖的厲害,說不定哪一下就會扣動扳機。
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且不能任由事態發展下去,現在,留給唐梟的選擇著實不多。
“放下槍,最後一次警告你,放下槍,否則我就要開槍了”,唐梟警示道。
對方根本不聽她的,還在歇斯底里的嘶吼,甚至揚言“我死也要拉一個人陪葬”。
唐梟看得分明,男人扣動扳機的手指在用力,就在這個時候,一枚子彈從唐梟的手槍中彈射出來,不偏不倚,正中男人的眉心!
一槍爆頭!
醫生已經嚇呆,唐梟忙收起槍過來攙扶醫生,把他送出去。
重返案發地,她馬上聯絡陳所說明情況。
“你打死人了?”陳所不可置信的問道。
唐梟如實回道:“情況危急,我想不出第二種辦法。”
“你……哎,你先控制好現場,我馬上就到”,陳所長沉重的說道。
不消片刻,陳所來了,跟他一塊兒來的還有分局的領導和一些技術人員。
人已經沒救,可以交給法醫處理。彈痕鑑定人員忙碌的鑑別彈痕,為的是確定唐梟這一槍開的合情合理。
槍口對著男人的一刻,唐梟就知道自己一顆子彈打出去後要面對的是什麼,所以面對從上到下好幾位領導的問話的時候顯得特別的淡定。
分局局長跟她談話之後,拍著她的肩膀說道:“小同志表現不錯,事情調查清楚肯定給你嘉獎。”
給嘉獎的前提是事情調查清楚,可這個“清楚”又是那麼的含糊。
怎麼樣才算清楚呢?這一槍開的合情合理是一種結果,不合情不合理也是一種結果,而她卻要承擔不同的責任。
前者,她或許能立個功;後者,她就要蹲大牢。
不是她想法偏頗,而是警界曾經就出現過類似的事情。一名警察執法的時候開槍打死一人,結果被判定執法不當,判了十多年。
而在調查結果還沒有出來的時候,網路上關於此次事件已經炸開了鍋。
有人持槍闖進醫院,那麼危險的時刻,竟然還有膽大不要命的躲在角落裡偷拍影片。警方可以控制監控影片不外流,卻沒辦法控制私人傳播影片。
一開始,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在誇讚警方處理的好,說唐梟該開那一槍。
可到後來,越來越多的百萬甚至千萬粉大V開始有相左的意見。
他們扒出被擊斃那個人的資料,短暫的人生簡直像一部小說,還是三章一小虐五章一大虐的那種。
趙明軒,男,二十三歲,在京都某大學讀研一。
生在偏遠落後的農村,上面有四個姐姐,他是家中唯一男孩兒,承載著全家的希望。從小就被教育要好好學習,要讀大學,要找好工作,娶媳婦兒生男娃,給家族傳宗接代。
前面都還好說,娶媳婦生娃這事兒對他來說著實難了一點兒,因為他喜歡男的。
大概是高中的時候他意識到自己跟別人不一樣,性格大變,悶悶的不愛說話。
壓抑三年,考上京都的大學,見識到了大城市的繁華和開放,知道原來身邊還有很多跟他一樣的人,一開始他是開心的,也結交了一些同類的朋友。
他以為可以在同類中找尋到自己的真愛,他想跟別人談戀愛,可別人只是想睡他,現實讓他深感絕望。
後來,他在網上認識一個男人,倆人聊了四年,從他大二一直聊到研一,他鼓足勇氣提出跟對方見面。
那人各方面都很優秀,他對那人一見鍾情,二見傾心,三見託身。
他以為他們會好好的發展下去,萬沒想到,睡過一次之後,那男人好長時間都不聯絡他,他主動打電話發訊息也都石沉大海。
三個月後,男人終於給他回了資訊,卻讓他有一種從萬里高空直接墜地的感覺。
男人是HIV攜帶者,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沒有采取保護措施……
男人是故意的,故意一開始不說,故意做的時候不做保護,故意完事兒之後消失三個月再說明情況。
三個月,正是一個視窗期,他有沒有被感染完全可以檢測出來。
他懷著一絲絲的僥倖去醫院檢查,結果令他更加絕望。
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