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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遙遠的歸途。”龍飛感慨不已,身為中國軍人,在沙漠飲血,實在不值。他看著張小山問:“的確不想再去了?”
張一山說:“不想去了,現在,看見槍都會厭惡。”
龍飛對林大力說:“這裡是分院,醫療條件也不錯,專家不少,你帶他徹底檢查,看能不能再做手術,取出彈片,消除癲癇的病因。”
林大力答應,張一山掏出張銀行卡說:“我有錢,儘管用。”
龍飛接過銀行卡,遞給林大力說:“你現在還不是我們軍友之傢俱樂部的成員,我們只是幫助你,用你的錢治你的病,公平合理。”
張小山急了,問龍飛:“我什麼可以加入?”
龍飛說:“等你身體恢復之後,你現在的任務是治病。”
張小山說:“那你們要不要我?”
龍飛說:“我們是軍友之傢俱樂部,專為軍友服務,不會拋棄任何一個軍友,前提是這個人是否向善。”
張小山說:“我不是一心向善,就不會回來,就會戰死在中東。”
龍飛說:“如果你已經向善,歡迎你加入。不過,你現在的任務是治病,而不是急著加入。都回到家了,你還急什麼?”
張小山聽完這話,又激動起來,捂著臉嚎啕大哭。
龍飛將張小山情緒釋放,十分欣慰,安慰說:“早在上古時期的世界歷史上就存在著僱傭兵,而且這些僱傭兵在歷史上也曾經扮演著重要的角色。”“
“曾經強大的西羅馬帝國為日耳曼僱傭兵所滅,波斯帝國在對外擴張的過程中經常使用各個民族的僱傭兵。放到中國近代,太平天國運動時期為抗擊太平軍,士紳大族們在上海所組建的洋槍隊其實也是一支僱傭兵組成的軍隊。”
“不過中國軍人當僱傭兵的少之又少。中國軍人的驕傲和愛國心,不願為人驅使的自尊,是最充足的理由。”
“你這種情況,少之又少。能顧回來,更是奇蹟。你的作用會很大,所有人認識你之後,或者所有想當僱傭兵的認識你之後,一定會改變主意。從這個意義上說,我也該留下你。”
聽到願意收留他,張一山終於放心,整個徹底放鬆,疲憊地睡著。
林大力同情地看著張一山,對龍飛說:“真是可憐。”
龍飛說:“他屬於少數,失去社會生活能力的人。留在軍營,一切正常,離開軍營,無法掌控自己。”
“我們身邊就有這樣的人,比如白連長。離開部隊,他始終無法適應,每天在焦慮中生活,到了俱樂部,馬上變了個人,老當益壯。”
林大力說:“是的,我看過《每日新聞》的報道,說曾經參加過越戰和海灣戰爭的美國老兵不少人流浪街頭。在全美的流浪人口中,退伍軍人就佔1/3,大約有25萬人。”
“在華府郊外,有一處臨時收容流浪漢的服務中心,大約有50名參加過越南戰爭及海灣戰爭的前軍人,為迴歸社會在那裡接受職業培訓。”
“那裡的培訓教師戴維斯,他們是被遺忘的軍人。即便從戰場上回來也受不到歡迎,還遭到人們的鄙視。”
“被收容者的平均年齡45歲,黑人及從陸軍退伍的人佔絕大多數。他們中的許多人因戰場的經歷精神上感到痛苦,回國後無法應對家庭。”
“這些人心靈受到傷害,離不開藥物。在退伍軍人流浪者中,約半數有精神上的疾患,70%以上離不開酒精和藥物。許多人是參加過越戰的軍人。”
“參加了中東戰爭計程車兵們,應該看到這些他們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的景況。在他們之中,肯定將出現無法融入社會,流落街頭的年輕人。”
“所以,張一山的情況跟他們一樣。”林大力嘆息說。
“但是我們是軍友之傢俱樂部俱樂部,我們不會讓張一山流落街頭,最後報復社會。看到張一山可以在我們俱樂部,我就為你、為我、為牛永發驕傲。”
“當初還猶豫,如今,你趕我走我也不會離開。我跟俱樂部是一體的。”
龍飛一把抱住林大力:“誰叫我們是一起喝雪山水轉業的?”
林大力還在感慨中,對龍飛說:“知道我王叔當軍醫嗎?”
龍飛說:“你說過呀,為軍人的健康護航。”
林大力說:“還有一個原因呢,跟你一個老軍醫有關。當年,在報紙上讀過這樣一段新聞:
老軍醫的狀態:
8月14日10時,老軍醫準時走進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