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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龍飛感覺到掌心的熱流是滾動的,彷彿存在生命一般。儘管有上千度的火焰感,掌心並沒有因此受傷,只是有一個玻璃珠大小的圓,通體發紅,不斷旋轉,縮小……
龍飛無法動盪,也不能低頭,只能憑感覺感受那個圓停止旋轉後,像小刺一樣探出個頭,順著手臂的筋脈,如滾燙的鋼絲,不緊不慢向腋窩進發。
到了腋窩,滾燙的鋼絲熱流向心臟邁進。到達心臟,鋼絲如千絲萬縷的禮花緩慢張開,又如一張細密的網,罩住整個心臟。
龍飛的心臟驟然間一陣爆熱,隨即激烈跳動起來,在龍飛聽來,是八磅大錘擊打燒紅的鐵塊聲音。
當熱流全部融匯進心臟之後,龍飛看得到心臟彷彿翻新了一樣,跳動有力,彈性十足。
更重要的事,他竟然看到了殯儀館大廳,舅母正在哀傷的抹眼淚!
“小舅,你想給我什麼?”
龍飛攤開手掌,在心中默默地問了一句。
不問還好,一問,掌心中赫然出現小舅微笑的面容。
“表哥,我們走。”表弟捧著骨灰盒,走到龍飛面前。
龍飛猝然回到現實,一時不明白髮生什麼事,開啟黑傘,擋著陽光,匆忙跟著表弟離開。邊走邊摸胸口,除了暖暖的,沒有更特殊的感覺。
但是,手掌中的彈片實實在在消失了,不錯,就是消失了。
這也太神奇、太不可思議。
龍飛在高原12年,見識過許多神奇的事件,這樣的事情卻是聞所未聞。
聞所未聞的事情竟然發生在自己身上,龍飛不敢對錶弟說,怕嚇到表弟。
走出火化車間,一身軍裝的白連長還在等著。
當年小舅是指導員,跟白連長是搭檔,兩人身為連隊主官,配合默契,有過命的交情。小舅屁股有彈片,白連長是額角有彈片。
小舅屁股上的彈片只是天陰下雨會隱隱作痛,白連長額角上的彈片卻是隱形殺手,時時在暗中下指令,暗示白連長自殺。
好在白連長知道這是戰場後遺症,發作的時候就打小舅的電話,在回憶中忘記這份痛苦,躲避自殺的瘋狂念頭。
驟然見到小舅的骨灰盒,白連長忽然失控,衝上去搶過骨灰盒,抱在懷中,放聲大哭,邊哭邊喊:“兄弟,你走了,我也到盡頭了,不如跟你一起走。”
龍飛著急,急忙用黑傘遮住骨灰盒,另一隻手扶住白連長。
龍飛的手才搭上白連長的肩膀,恍然間,白連長額角的彈片清晰出現在眼前。
那是半顆米粒大小的彈片,緊挨腦垂體,嵌在關鍵位置上,怪不得嚴重影響了白連長的情緒。
能不能取下來?
龍飛心念一動,無意間往回收縮目光,竟然感覺有股力量從心臟源源不斷用處,順著奇異的目光到達彈片處,悄然往外拔。
更神奇的是彈片竟然鬆動,慢慢離開腦垂體,順著肌理往外拱,最終刺破面板,像一個老年斑一樣掛在面板上。
龍飛伸手一摸,這粒困擾白連長的彈片掉到地下,再也找不到。
白連長恍然一驚,緊緊抱著骨灰盒,緊張地四顧,下意識摸摸額角的傷疤,自言自語說:“怪事,什麼東西掉了,頭也不疼了。”
龍飛示意表弟接過骨灰盒,讓表弟媳婦撐著傘,將白連長扶到一棵樹下。他怕白連長額角的彈片不在,忽然之間不適應。
白連長仍然在奇怪之中,又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只會說:“怪了,怪了。”
龍飛看白連長神智清醒,這才放心,又怕白連長再去搶骨灰盒,便打擾他的注意力,故意問:“白叔叔,軍友之家的事知道吧?”
白連長說:“當然知道,這是我跟你小舅一起商量的事,如今他走了,我們的夢想也破滅啦。”
白連長重重嘆口氣。
龍飛說:“白叔叔,我答應小舅,葬禮之後,馬上開始這件事。”
白連長大喜,指著龍飛說:“侄兒子,說話要算話喲。”
龍飛說:“4千米雪線下來的四級軍士長,說話比冰川還硬。”
白連長一拳打在龍飛肩膀上說:“好,我等著你。先說好,出操的執勤官只能是我一個人。”
龍飛回了一拳說:“一言為定。”
白連長看著骨灰盒說:“兄弟,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暫時不跟你去了。”
龍飛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
小舅生前,特意交代,要龍飛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