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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之後,救災才結束。就著泥手,吞下饅頭之後,龍飛帶著學員返回打靶場休整。
所有人,脫得精光,擠在更衣室清洗身上的泥漿。儘管疲憊不堪,興奮之情溢於言表,每個人都興奮地回憶指著自己的表現,誇獎著同伴的貢獻。
換好乾淨衣服,龍飛讓朱飛集合隊伍之後,大聲說:“軍友之傢俱樂部感謝你們,歐文這個教官感謝你們。我命令,解散,睡覺!”
學員拍著巴掌回到帳篷,倒下就睡著。
龍飛讓王兵和小李子看著,配著學員休息,自己到滑草場這邊幫忙。
才過去,校辦主任帶著電視臺的記者來了,說記者看到影片,要現場採訪軍訓的學員,為這幫學生做一個專集。
龍飛當即拒絕,說不可以。昨天晚上的事是每一個人都應該做的事,是一個市民的責任,不值得報道,也不該報道。
校辦主任說:“這是我們學校難得的德育教育新聞,希望龍董事長理解。”
龍飛堅決拒絕:“不可以。不過是軍訓中的一個插曲,我有協議,軍訓期間一切軍友之傢俱樂部說了算。”
校辦主任撥通計校長手機,對龍飛說:“你自己跟計校長說。”
龍飛說:“除非你們計校長打來電話,否則,我不跟他說。”
校辦主任對計校長說了幾句,轉身走到一邊。龍飛手機響起來,計校長打來的。
“龍董事長,我們之間的合作非常愉快,可是交流怎麼就這麼困難?”計校長無奈地說:“請你看在我這個校長的薄面上,讓記者完成這次採訪。”
龍飛認真地說:“這幫學生,剛有點正義感,剛有點正確的價值觀,你就派記者來,將他們捧上天!短時間可以為你學校帶來良好的影響。”
“你想過接下來,這些本來就有問題的學生,帶著榮譽的虛榮心,會帶來更大的隱患?你的貴族學校對教育可以功利化,我的軍訓堅決不允許功利存在。”
計校長思忖半響,才勉強說:“但是記者已經到了,總不能讓他們空手而歸吧?”
“昨天晚上,有保安、有滑草場員工、有消防、有醫務人員。這些人都在,都可以採訪的。”龍飛說。
掛手機之前,龍飛說:“等軍訓結束,你帶著家長、電視臺的來,那個時候,我讓你看真正的軍訓成就和你們學校的學生風采!”
計校長長嘆一聲說:“龍董事長,你真是個與眾不同的轉業軍人,我跟有協議,說服不了,無法勉強。希望你按照協議將我的學生培訓好!”
龍飛感受到計校長掛手機的不快,但是他不為所動。他覺得讀書時那個揠苗助長的成語就是對這類採訪的警醒。
現在最重要的是讓這幫學生在成就感和快樂中安靜地休息,恢復體力,回到正常的軍訓日程中,在訓練中徹底改變。
突發事件不是生活的常態,持之以恆才是日常的大部分。他要讓這幫學員在訓練中認識到這一點,學會普通和堅持。
轉過身,看見朱老八的農用車橫衝直撞開過來,在龍飛面前噶地剎住。朱老八跳下車,跟著駕駛室跳下兩個中年男人。
朱老八指著龍飛說:“就是他,支援你們的兄弟當拳擊手,你們先收拾他,我去叫你們的弟弟回家。”
龍飛猛然明白這兩個人就是朱飛吸毒的兩個哥哥。
想不到朱老八是這樣的一個人,見面好好的,一轉身就是仇人!龍飛十分生氣,對朱老八說:“你兒子剛有點改變,你就來打擾他。他這麼會有你這樣的爹!”
朱老八的兩個兒子衝上來就想動手。龍飛眼睛一瞪,兩個兒子慫了,開始耍賴:“你是教練,你有功夫,你要打人,你來打!”
“打人了。教官打人了!”兩個兒子大喊起來,引得眾人往這邊觀看。
阿老闆急忙叫保安上來,攔住朱老八的兩個兒子,將朱老八帶到餐廳。朱老八不幹,要跟龍飛拼命。
龍飛說:“一見面送我五百萬,回頭就要跟我拼命,天地下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
朱老八說:“你說錢到提醒我了。記住,一天一萬的利息,連本帶利,少一分都不行。”
龍飛忍不住哈哈大笑說:“見過各種碰瓷的,沒有見過你這種用支票碰瓷的!你的錢我還沒有答應要,你的支票我也沒有進賬,錢哈在你自己賬戶,你真的缺錢到這個程度?”
朱老八說:“少囉嗦,不還錢,不給利息,我帶人到你的俱樂部開群眾大會。如果你不想讓一兩百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