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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打靶場,跟學員一起吃晚飯,王兵帶著學員小結,龍飛跟小李子準備下一步軍訓的器材。
準備停當之後,林大力已經將艾佳的爺爺送到。龍飛攙著艾佳的爺爺進帳篷,讓學員圍坐著,聽艾佳的爺爺將抗日的故事。
艾佳的爺爺興致勃勃地開始講述當年的一場戰鬥。
“我到清縣時,正是時局最困難的時候,日本不但佔了縣城,而且大點的集鎮都安上了炮樓。五一大掃蕩,縣大隊遭受了重大傷亡,只剩下了幾十人槍。”
“那時還沒有區小隊,除了縣大隊,只有各村的民兵。清縣連續兩年大旱,莊稼顆粒無收,日本從東北運來大批高粱米,誘惑群眾,哪個村只要成立維持會,就給哪個村發高梁米。”
“所以最關鍵的是搞到糧食,不讓日軍用糧食引誘群眾的陰謀得逞。但連續兩年大旱,別說糧食,連糧種都吃光了。”
“我對縣大隊長說,日本不是從關外運來了高粱?”
“縣大隊長吃了一驚,你是說虎口奪食?”
“縣大隊長怕是正常的,關外運來的高粱放在縣城,城裡駐著日軍一個大隊,六百多人,這已經不是虎口奪食,而是虎口拔牙了。”
“但我卻胸有成竹,問縣大隊長,日軍在城外安了多少炮樓?”
“縣大隊長說四十多個。”
“我說,這就對了嘛,就算他一個炮樓放一個班,也要五百多人,城裡最多隻剩一箇中隊了。”
“縣大隊長說還是擔心地說,日軍一箇中隊也有一百多人,縣大隊連一百人都不到,這仗怎麼打?”
“我一笑之後說,誰說我要打仗?我只是搞糧。清縣原來不是有一條交通線嗎?”
“縣大隊長說,是的。”
“我一看人多,起身說,今天就到這裡吧,走了幾天山路,我的腿傷又犯了。”
“聽說我的腿傷又犯了,縣大隊長急了,說,要不要找個大夫?”
“我說,不用不用,找盆熱水就行了。”
“縣大隊長連忙讓人找熱水,熱水找來,屋裡只剩下了我們兩個人。我狡黠地一笑說,腿沒事,只不過,我這個計劃,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的計劃是故意放出風去,有一批重要幹部要過清縣,城裡的日軍得到情報,肯定會派重兵攔截。縣大隊趁機進入縣城,搶走城裡的高梁。”
“我的計劃成功了,搶糧那天,全縣都出動了,去了好幾千人,如果不是我一再強調,只要青壯年,怕是幾千都不只。”
“大家都餓瘋了,餓死也是死,讓日本打死也是死,被日本打死,總比餓死或被迫當漢奸強。”
“日本軍吃了啞巴虧,最後一打聽,原來是八路軍來了,知道碰上硬主了。”
“駐清縣的日軍大隊長叫橫渡一郎,橫渡喜歡中國書法,寫得一手好字,正兒八經給我下了一道戰表,先把國軍糟蹋了一遍,最後承認八路是好樣的,是真正的武士。”
“要求與我的縣大隊拉開架式,正正規規打一仗,看看到底鹿死誰手。”
“我在回信中提出,可以不用游擊戰術,按步兵操典與橫渡決一雌雄。但縣大隊眼下沒有機槍,也沒有擲彈筒,步槍也是萬國牌,有中正式,三八式,還有老套筒。”
“為保證競賽的公平,請橫渡三日之內,派人送三挺歪把子和三具擲彈筒出城。”
“三天後,洛水河灘上見。因為不會寫‘雌雄’,我把決一雌雄,寫成了決一公母。
“第三天一早,橫渡帶著一箇中隊離開縣城,應約來到了洛水河邊。小鬼子狡猾,那裡願意給武器,不給就不給,我自有辦法。”
“洛水河橫貫清縣全境,西入東出,全長一百八十多里。我只說河灘上見,到底哪一段河灘,我沒說,橫渡只好去猜。”
“按八路的傳統戰法,我不可能拉開架式,兵對兵,將對將地與他決一死戰,最大的可能就是伏擊。”
“果然,出城不久,洛水河右岸的懸崖上,就不斷有人向橫渡的隊伍打黑槍。但因為距離太遠,黑槍本身,並不構成威脅。”
“橫渡一看就笑了,果然是傳統戰法,無非透過冷槍冷炮,把自己引入預設陣地,然後圍而殲之。橫渡當然不會上這個當,命令隊伍避開山林,儘量往視野開闊的河灘上走。”
“這樣一走走了半天,也不見我軍的影子,橫渡想想,不能再往前走了,再走,回頭天就黑了。”
“可惜,晚了,我們已經拿下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