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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怎麼會?”將臣語無倫次地說道。他指指點點半句話也是說不出來。
變成七八歲孩童的丹辰子,身上穿著不合時宜,大了太多的寬袖大袍。
旁邊的兔子們,則是從衣櫃中,取出一套衣服。七八隻兔子,抬著那件衣服。接著便是又疊成一座兔子塔,服侍著丹辰子將衣服換上。
此時,丹辰子轉過頭來,朝著將臣擠眉弄眼,嘻嘻笑道:“嚇到了吧?”
將臣道:“你難道是妖怪麼?精通變化之術的妖怪?”
丹辰子冷笑道:“我是人,不過,是個聰明人而已。”
變成了七八歲孩童的丹辰子,朝後退了一步。雙腿盤坐在地,雙手打出法印,口中喝道:“丹辰敕令,綠園大陣,封!”
如果將臣此時看到大門,會發現大門自動關起。嚴絲合縫,半絲半縷的香氣都不會冒出去。
藥園中濃霧瀰漫,此時置身在藥園中,將會再難辨明方向。更不可能,摸到閣樓的位置了。
一隻只兔子,此時發出歡快的低鳴。似乎都在為丹辰子開心。
將臣則是以古怪的眼神打量著丹辰子。
丹辰子轉過身來,笑道:“你發現了!”
將臣點了點頭,他看到丹辰子的身材成長了幾分。剛剛的衣服已經是穿不下了,看面部,從剛剛的七八歲,變成了現在的十一二歲。他的嗓音,也是變得低沉了幾分。
丹辰子眼神中含有哀傷:“這續命七丹,可以助我返老還童。但是每當我使用靈力,身體便會衰老幾分。過不了幾次,身體就會再變回七老八十了!”
丹辰子嘆了口氣,說道:“唉,天大地大,我丹辰子爭不過歲月,爭不過天與地。我仍舊是天地牢籠的囚徒。”
將臣琢磨這丹辰子的話語:“天地是一方牢籠?也許我爭不過,但我還是要爭上一爭!”
丹辰子轉頭望向將臣,哈哈笑道:“好一個爭上一爭!我當初就是抱著小兄弟,你這個念頭,才煉製這續命七丹!荒廢了半生時光,在修煉一途上沒有什麼精進。倒是在煉丹一道上,稍有建樹。”
將臣心想,這位丹辰子前輩自己謙虛稍有建樹,但是能練出續命七丹這種丹藥,必定是有大本領的人。
“小兄弟,怎麼稱呼。”
將臣抱拳道:“晚輩將臣!”
丹辰子笑道:“直到此刻,我才完全確信,你不是苦泉獄的那群王八蛋派來的。”
丹辰子伸手按在將臣手腕上,此時寧心靜氣,檢視身體狀況。
過了一會兒,才嘖嘖稱奇道:“我探查你的經脈,的確沒有看錯,你的身體元氣已經消耗殆盡,你已經是油盡燈枯。渾身經脈已經碎裂,但此時仍舊不倒。是什麼緣故,難道你也服用了某種丹藥麼?”
將臣見與這位丹辰子一見如故,相聊甚歡。於是不再隱瞞,將如何家族如何遭到陷害,如何被投進這苦泉獄,種種全部都說了。只是《度人經》實在關係重大,這一節便是隱去不談。
“你說你現在身體中,有一顆龍丹?!”
將臣點了點頭,說道:“這龍丹乃是取百獸之靈,練就而成的丹藥。人如果服用,將可以奪天地之靈,獲得百獸之長。但是其中妙用,說實話,我是沒什麼頭緒!”
“是了,看來替你續命的。便是這龍丹了,否則,以你飽受摧殘的身軀,是決計活不到現在的!”丹辰子恍然道。
將臣問道:“前輩,既然你說有龍丹為我續命。為什麼又說我的壽命半年不到了呢?”
丹辰子說道:“假若將你的身體比作一棟破舊的房子,雖然此時有龍丹替你修補。可以遮風擋雨。但是無奈你這棟房子實在太過老舊,地基也是朽爛不堪。無論如何修補,都免不了一陣大風吹來,房毀身死的下場。”
將臣嚥了口唾沫,說道:“那我應該怎麼辦?”
“換一棟房子!當修為高深到某種境界,元神強大可以離體。那時候便是可以奪舍,重生。只不過這類方法實在太過殘忍,元神與軀體不切合,即便是奪舍成功,也是無用!”
將臣苦笑道:“不要說能否奪舍,我能如何修煉出元神都不知道。況且,我的壽命只有半年……”
丹辰子點了點頭:“是的,我對修煉也不甚精通。如何修煉出元神,也是不知道的!”
兩人相對而坐,默然不語。
丹辰子拍了拍將臣說道:“來,你到我這裡不是要吃東西的麼?咱們也吃點東西,我有好東西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