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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這許仙乃是我錢塘一大名人。自父母雙亡,便閉門不出,吃食用度盡皆由其姐送入。到了前年,家中實在是揭不開鍋,竟是把其姐也當了……”
越說越是流暢,到了後來盡皆是譏諷之能事。
這一下,李文哈哈大笑起來:“原來是真的飢餓狠了,怪不得如此狼吞虎嚥的,只怕是平生不曾品嚐過肉食吧!”說完,又對全場道,“諸位,你我盡皆為國之棟樑,今後為官,當以民為主……”這話說的,彷彿他不是個科考計程車子,而是一個已經快外放為官的官員。
然則這還沒有完,果然聽他說道:“萬不可令治下之民如此人一般,平生不知肉滋味!”說完又是大笑,彷彿他是在恩造萬民。
他這一笑,立即許多人上前奉迎拍馬。拍得是日月無光,天昏地暗,就彷彿沒了他們天下便要亡了似的。
許功名也上前拍馬道:“那是,他姓許的哪兒比得上李公子高貴。李公子祖上可是‘憫農詩人’李紳。”
“‘憫農詩人’?那是何人?”李公文小聲問道。
不想這許功名耳朵倒尖得很。立即拍馬似的大聲說:“剛才許仙吟的‘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詩作,便是憫農詩人的作品。”
“什麼?那詩不是漢文你做的?”李公文很是驚訝,彷彿第一次聽到這詩似的。
她這麼—說,所有人都是愣住了。許仙更是忘了吃喝,忍不住心想:這人到底是個什麼人?不會是來害我的吧?
整個會館—靜,然後立即哈哈大笑起來。“他做的?”其中許功名笑得最是大聲。“果然是什麼人交什麼朋友!”說著還搖頭嘆息,彷彿是極為婉惜似的。“嗚呼哀哉!李公美名,卻為一童生所篡。”末了,也不忘譏諷許仙幾句。
“聖名?誰的?李紳?”李公文大聲問道,“哪個李紳?”
許功名大聲說:“看你也是讀書人,竟連《憫農二首》也不知道。好今天就讓我好好教教你!以免與某人處得久了,連唐朝大詩人李紳李公垂也不知曉。白白遭人取笑。”
第69章、惹不得
李公文聽了,卻突然攔下了他,說:“慢著,原來是李公垂啊!你倒是早說。”
“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了,我也是姓李的。”李公文很驕傲報出自己的姓氏,轉口卻說出了另一番話來,“李紳,字公垂,亳州譙縣人,年輕時寫出《憫農》,然而,李紳發跡後再也沒有了憫農之心,逐漸蛻變成了一個花天酒地、貪圖享受之人。李紳為官後“漸次豪奢”,一餐的耗費多達幾百貫。他特別喜歡吃雞舌,每餐一盤,耗費活雞三百多隻,院後宰殺的雞堆積如山,與他同一時代的眾多文人皆對其嗤之以鼻。如此之人有何聖名?”
“只是生活奢侈,倒無可指摘,但他發跡後愛耍權威,無情無義就是人品低劣了。《云溪友議》中記載,李紳發跡之前,經常到一個叫李元將的人家中做客,每次見到李元將都稱呼“叔叔”。李紳發跡之後,李元將因為要巴結他,主動降低輩分,稱自己為“弟”,為“侄”,李紳都不高興,直到李元將稱自己為孫子,李紳才勉強接受。”
許功名急了,急急打斷:“你是何人?如此汙衊李公子先人!”又小心看向李文,以免惹火燒身。
“汙衊?不會呀!書上這樣寫的,我也只是這麼唸的呀!”李公文做出—幅無辜的樣子。
“好好!你既然侮及李某的家人,道歉!”李公文是很生氣,如果換一個地方,就是姓李,他也不會在乎。但是這裡是京師,丞相又是姓李的,他就不能不在乎了。
其他人自然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有親近的人詫異他今日的忍讓。
不想李公文卻絲毫沒有讓他的意思,先小聲對許仙說:“漢文,看本大俠為你出氣。”起身便大聲說道,“怎麼?難不成你還要效法你那先人嗎?”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他們槓上了?”許仙是看不懂了,向方程討教。
方程苦著—臉說:“我也不知道。”立即起身勸說,“二位,二位,都是同鄉,看到我的面子上就這麼罷了吧!”
“看在你的面子上?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李文不敢惹李公文,那是因為他不知道這李公文與李善長是個什麼關係。
這時有人問了,不是說李文是丞相的族人嗎?又怎麼會怕。
其實哪來的族人,不過是自己強攀上去的。建立新朝了,自然攀附著眾。實際上李善長連他家門向哪開都不知道。
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