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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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中的許功名,打理了行李,孤身隻影返回了杭州。再多的自信,都比不上那榜上無名。是乘興而來,喪興而歸。
他的孤身隻影並非是同窗士子,—個念舊情的也沒有,實在是老朱有感天氣漸熱,殿試直接開始了。
殿試並不僅僅是皇帝出個題便完了,而是試前須複試,在皇宮內進行。複試畢,才是殿試。所以眾士子盡皆忙著複習應試,如果在複試中落選,那人可就丟大了。因為複試發端於宋,本就為了剔除濫竽充數。
宋開寶六年,翰林學士李仿知貢舉,主持在東京貢院進行的全國會試。經過各場會試,共錄取進士、各科及第者38人。其中有2人在召對時因“材質最陋,對問失次“而被黜落。落第進士徐士廉擊登聞鼓,控告李仿“用情取捨“,要求殿試,以求公道。宋太祖下詔從落第者中選出195人和已中的36人,在講武殿進行復試,由宋太祖親自主持,結果又有127人及第,而原錄取的人中又有10人落選。張榜後,朝野大譁,李仿降職。這次科舉案,不僅成為殿試的發端,而且自此確立了封建社會的三級考試製度。
如果複試落選,比那落第還要可怕,可謂終身落第,揹負科舉舞弊之名。
然則這既有個“考”字,便少不得臨場發揮的因果,發揮失常也不是不可能。這時候送—落第士子,這兆頭有多差……士子們有時候也是非常之迷信。
如果許功名晚走那麼一會兒,待眾人考完,同窗之誼也是要送送他的。但是南京城的消費極高,怎麼說都是皇城。許功名帶來的錢財在他宴請—些人物時,已經花的七七八八,再名落孫山,哪兒還呆的住。
許仙他們這些中了的,卻是天—亮,便在皇宮外排隊,點了名姓,由宮人引入殿中,殿中自有人分發卷子。
皇宮不比禮部的考舍,高大寬敞,無須用冰,也是清涼消暑。不過這個時候,他們顯然是已經顧不上這點了。這兒可是皇宮,一個個身體抖的不行。許仙甚至發現他對面那個,手都不聽使喚到拿不了筆。
僅僅是複試,如果見了皇帝,恐怕會更加緊張了。
在這一點上,久經考驗的後世考場戰士,許仙擁有著極大的優勢。不僅不慌,甚至有心考慮出題人的本意。落筆極為流暢。
做完卷子,眾士子魚貫而出。複試畢,陰曆四月二十一日正式殿試。繼續排隊點名,然後髮捲,不同的是接下來卻不是直接考題,而是贊拜、行禮等一應禮節。因為不同的是今天皇帝會坐在上面看。
為了這些禮節應對,這些士子又受了—番禮部的調教,特別是許仙,會元打頭,更是出不得紕漏。領頭人若是出錯,在這麼緊張的環境下,絕對是一錯一大片。
禮部關心禮節,許仙卻知道幸好老朱認自己為御弟,否則朱元璋受不受得起這一拜,還真是兩可之間。
人道關注之人拜一凡人,什麼理由?帝王嗎?還真是夠嗆。人道受人族主流意識影響,而帝王意志到了明朝,卻恰恰是非主流。
拜完,這才發下題目,很簡單,也很難。
論藩土屏障。
一目明瞭,這是簡單。可難就難在這史實上。
歷史上說的很清楚,燕王朱棣以藩王搶了中央,坐上那個位子,這就使得許仙即便在知道朱元璋是藩王制度的有力支持者,也不好落筆。實話實說?不說許仙與太子朱標有這麼厚的交情嗎?單是他自己也實在是無心參與他們老朱家的搶位子運動。
於是許仙想了一下,做了—首四平八穩的八股文策論,華麗的辭藻下,全是廢話。
雖說是廢話,可也是位後世的狀元文章。
朱元璋在看到許仙這篇策問後,便找許仙單獨談話,問道:“你這策問,是支援是反對?”
皇帝直接詢問,這本就是殿試規章,許仙想了下,說:“此事有利有弊。”
朱元璋想了一下,問道:“若你為王,是利是弊?”
許仙說:“利大於弊。”
朱元璋笑了,很高興,對身邊太監招招手,那太監立即呈上一本書。
朱元璋取過書,拍了拍書面,問道:“這書是卿所著。”
許仙眼尖,百米識字,根本不是問題。“這是我所著。”他沒有想到這書竟然都傳到皇宮中來了。
朱元璋問道:“武王伐紂“以臣伐君”、“以下伐上”,是“滅獨夫”之舉嗎?”
這可不是個好問題,只看老朱是怎麼看待自己了,如果他把自己作為獨夫,代入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