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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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麼久了,怎麼一點兒音訊都沒有。是沒有找到人嗎?”
小青煩躁得走來走去。
白素貞也急,時不時看向門口。只不過她還不至於像小青一樣,連坐著都做不住。
“不行!我得去看看。”小青忍不住了,向外走去。
“青兒。”白素貞不動也得動了,“現在京師不僅濁氣很重,更是有大量官氣雲集。你雖然成就仙體,卻還是粘染不得。”
“噫!”小青很氣,說,“這人間到底怎麼了?怎麼濁氣—天比一天重!”
小青的埋怨卻也說到了根子上,人間的濁氣本就是—天比—天重。從洪荒初生的先天靈氣,到後天靈氣,再到濁氣橫生,似乎是在預示著仙佛時代的結束。
一個時代的結束,免不了是另—時代的開啟。至少仙也好,妖也好,越來越無法忽視人的影響。
就像白素貞說的,此時皇城,官氣雲集,妖、仙難入。
皇宮之內,朱元璋更是老懷大慰,連連說:“好,好!這才是有用幹才。好,好!就點了他頭名。”
老朱也是人,是人便喜歡聽好聽的。自從知道了孟子的“民本”思想,他是一天也過不好。一方面,他是從“民”過來的,天生親民;另一方面這天下是他打下的,建國難,守國更難,他比任何人都注意“民”的造反性,自然是實心不願意“民”權太大。
現在許仙—篇文章告訴了他,這從古至今,“民”都與真正的老百姓沒有太大的關係。一直的“民”其實只是指士紳罷了。
這話對嗎?至少老朱覺得很對。反正他打仗時是知道的,—旦有謀士勸他不與民爭利時,其實他當時想動手的只是士紳們的錢糧。
這不是老朱天生心善,這梟雄便沒有幾個心善的,而是他知道這中原在經歷了蒙元幾十年的禍害,百姓們手中是沒有錢糧的。這錢糧只有士紳們才有。
以往謀士們每每用孟子“民為本”勸戒老朱。老朱說不過他們,自然是恨不能殺“孟子”。現在許仙的—篇文章使得他有如撥雲散霧—般,茅塞頓開。下一次,他們再提什麼“與民爭利”,他就知道怎麼應對了。
更妙的是,這文章還指出了這開國時的敵我矛盾已經變成了建國後的皇權與士紳的矛盾。
老朱一下子便明白了為什麼打蒙元都沒有現在累,原來是士紳在搞鬼。
這樣的大才不頭名,哪個頭名?老朱自然是硃砂落筆,點許仙頭名。甚至得意地敲打眾官,竟是把許仙的文章唸了出來。
老實說,許仙這文章雖然不會洛陽紙貴,卻也是真真的刮骨刀,刮的是士紳的骨。
難道不是嗎?滿紙文章**裸寫出了士紳的無恥,還什麼為了自家的利益,哪怕是殺民賣國,也只是等閒事。
眾官員心中苦悶,心說:我等都是讀聖賢文章的,哪兒會這麼無恥!
顯然他們是不知道隨著儒學的閹割,他們不僅是會無恥,還會更加無恥。明初的他們,只是因為上面有一個強有力的帝王壓制罷了。畢竟這儒家其實已經可以稱之為教了,而這種只有經義,注重傳承多過其他的“教派”,一切的核心利益都只是為自己教派的傳承而服務,其他的—切都是可以犧牲的。
但是他們哪一個敢反對老朱,敢阻止老朱點魁。
朱元璋雖雄才大略,但生性猜忌,權力慾望極強。吳晗曾指出:「全國大大小小的政事,(朱元璋)都要親自處理。交給別人辦,當然可以節省精力、時間,但是第一他不放心,不只怕別人不如他的盡心,也怕別人徇私舞弊;第二更重要的,這樣做就慢慢會大權旁落,而他這個人不只是要大權獨攬,連小權也要獨攬的。」
在這樣的老闆手中幹活,他們哪—個敢正面反抗老朱的命令。如果他們有那膽子,他們也就不會唆使太子了,說出“上有堯舜之君,下有堯舜之民。”
在這儒教(不同儒學,儒教不同儒學,儒教是隻服務於自己的自私自利之學)規定下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世界,一個兒子,一個臣子,又怎麼敢反對自己的父親?
《明書》(鄧元錫撰)和《名山藏》等一些史書記載:朱元璋曾在審決刑囚後,讓御史袁凱交太子覆審,朱標多所矜減。
太祖便問袁凱,誰批決得對?
袁不得已對曰:「陛下法之正,東宮心之慈。」
太祖的這一發問,未始不含有考察一下臣子究竟是對己還是對太子忠心的心機。另一些史籍記載,太祖欲誅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