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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還有—個許宣,聽說今年也去考了。”
一聽還真有可能弄錯了,報錄人立即跨上馬,直奔城東而去。
看到報錄人離去,指點他們的秀才笑了。這秀才不是別人,他就是茅士學。他是秀才名落孫山,許仙是童生卻中了狀元,回到家中,他是越想越氣,越想越不服。今個兒出來遛彎,正撞上報錄的差人,也就有了剛才的一幕。似乎只要他這樣說了,許仙就真的是名落孫山了似的,心情也是好上了許多。
這城頭的許仙,是個胖子,據說祖上曾出過節度使,一聽說自己今科中了,還是個頭名,立即歡喜得賞錢擺酒。至於自己考得怎麼樣?
沒見他都回家了,瓊林宴也不參加了,便知道他考得怎麼樣了。這上榜計程車子哪有不參加瓊林宴的。
不過一聽說中了,哪兒還有功夫問這怎麼會中,自然是先歡喜一番再說。
那邊正歡喜著,許仙家裡這邊,又是幾匹馬,二報、三報到了,擠了一屋的人,院內院外地上都坐滿了人。大家簇擁著看熱鬧。
都說華夏百姓愛看熱鬧,卻不想—想背朝藍天面朝黃土的普通百姓們,日出而耕日落而息,他們這單調乏味的生活就像是—灘死水一樣,只有在風吹波紋動,他們才有—絲兒漣漪。
今個的熱鬧卻比漣漪更加誘人,兩個狀元……這可是百年難見的樂事,就是以後回味起來,也可以給自己枯燥乏味的日子帶來歡樂。
農村沒有那麼多的講究,除了堂屋門上的大將軍鎖不好動之外,院門早為村人孩子們開啟,坐等樂意。
二報、三報一來,他們便吆喝開:“你們來錯了。中了的是城頭的許宣。”
看到報錄人去,樂得哈哈大笑。痛快地笑聲釋去了生活的壓力,就像那三伏天喝下了冰水—樣暢快。
只是大笑之後,卻有人突然說道:“我聽說這城東的許宣一肚子草包,就是秀才也是花錢買的,又怎麼可能中的頭名,說不得真是咱們許仙中的。”
這是許家村,本就是一族人,別人與自己人自然是偏向自己人的。這有人一提醒,剛才大叫的人慌亂起來,不知如何是好。
“最早是誰先說的?”有人問。
“似乎是功名。”
許功名不得不站出來說:“他會中?不要笑死人了,—個童生。怎麼說人許宣也是秀才。”
“可是他的秀才不是前朝的嗎?聽說當時有長輩在元為官,幫了他—把。”有人小聲說。
“你胡說什麼?”許功名大聲說,“這前朝的功名,今朝也是認的,秀才就是秀才。”
前朝的功名朱元璋之所以認可,同樣是朱元璋他們是草根革命,打天下又快,根本沒有治理天下的人手,這才不得不接收了元朝的人才。
指出秀才,許功名又說:“咱們與許仙同族,自然是希望高中。可是這冒領了下來……大家都是老實本分的人,到時候受得了指脊樑骨的?”
聽上去,他一幅為眾人著想的口吻。實際上卻是以“禮”壓人,實實在在—個“禮”字。
老實說自明朝以來的華夏禮法規矩,基本上都是給普通百姓這樣老實人立的。
比如文官不貪財,而事實上哪個文官不貪。就是立下男女大防的朱熹,他也是妻妾一大堆,平日裡沒事也還搞搞無遮大會。
所以說這文人的法理,從建立的那一刻起,便是為別人準備的。這其中最有名的要數董仲舒,他的天人感應之說,從落筆那一天起,便是瞄準的天子。
一邊是聖人的“敬鬼神而遠之”不離口,一邊卻是有什麼天災**都怪在天子頭上。
這樣的雙層標準之下,除非是極有魄力之人,否則是不敢不遵守的。普通百姓顯然不是那極有魄力的人中一員。普通百姓也做不了那極有魄力的人中一員。
話語權從來便沒有落在他們手中的一天,他就是做了極有魄力的事,也只會泯滅在文人士子們的口中筆下。甚至更過份—點兒,把那人打成十惡不赦之徒,也並非是件多麼難的事。
君不見,那極有魄力的秦始皇只不過是做了幾件極有魄力的事,便牢不可破地打上了歷史的恥辱柱上。他做的事真像文人士子口上說的,筆下寫的那麼罪大惡極?
不說別的,單單是那萬里長城,便保護了漢族子民?歷史上多少次萬里長城擋住了外族入侵,以便漢族繁衍生息,再復榮光,不致於種族滅絕?
至於什麼“沒有城牆漢人會更有進取心”的詭辯……進取心是思想,與城牆何干?後世的美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