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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可能發瘋?只要冰霸恢復到巔峰,他體內擁有的必然是仙力,既然是仙力,到叱古界就必須自我封閉,否則還沒找到我就爆體而亡了。轉過來看看我,幾萬年時間,我恐怕早就重新修練到了大乘期頂峰。這樣的修為,加上我散功重修得到的強大體質,一個封印了仙力的真龍豈是我的對手?那時候,龍領還不是我手邊的肉,什麼時候想拿就拿?”
柳道陵輕嘆一口氣,譏諷道:“你果然卑鄙得很。”
牛觸似乎沒有感覺到柳道陵的譏誚,反而洋洋自得地說道:“要做大事,沒有什麼卑鄙不卑鄙的說法,只有成功以否才是最好的證明。”
柳道陵搖搖頭,與瘋子談論道德並非是一個聰明人做的事。所以,他立即轉換了一個話題:“那麼,你停留於叱古界整整四萬年有餘,為什麼還沒有飛昇上界呢?”
“我也不想這樣啊!問題是,我重回叱古界的時候,居然還有兩頭巨龍在窩裡鬥,我不小心捲入戰場,被他們打成重傷,好不容易才逃出戰場。幸虧,他們之間早就打出了真火,到最後,居然同歸於盡了,這才讓我活了下來。”
牛觸滿臉感慨地接著說道:“我不得不跑到巨龍戰場內躲藏起來。只是,由於叱古界不能動用仙力療傷,這一次,竟然花了近三萬年才養好傷勢。之後,我咬牙散去全身仙力,按照真龍靈覺印的方法開始重新修煉,僅僅花費了千年時間,就修到了九級上階程度。”
“那你在一萬多年來為什麼不飛昇?反而等到十年前突然驅使異獸衝擊人類大陸?”
“我不飛昇有幾個原因。第一,冰霸沒有出現,就說明我得不到龍領。放著那麼完整的龍領不要,似乎說不過去,我只能耐下性子靜靜等待。第二,我居然發現在光頓大陸忽然多了一個魔域通道。這件事讓我意外之極,就想留下來觀察一番。第三,叱古界居然有一頭血脈相當純淨的八級頂峰藍獅,那可是獸類皇族,或許,我能與他成為朋友,在今後重新飛昇上界的時候,能幫我抵擋住魏風的追殺。”
“唉。”柳道陵又嘆了一口氣。這個牛觸,真的是太卑鄙了。
牛觸卻嘆道:“可是,讓我鬱悶的是,當我找上門去的時候,藍獅居然不見了。”
柳道陵樂了。他知道,藍聖肯定是獨自一人跑到西大陸半空山坐等鳳凰涅槃去了。真是運氣啊!
牛觸也不知道柳道陵在幸災樂禍呢,接著說道:“這時候,我心中惱怒,乾脆龍領也不要了,先考慮飛昇上界再說。我停留在光頓大陸,順手開闢了這個龍巢,在這裡潛心修煉,很快就進入了九級頂峰。但是……唉……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我居然無法引動幻神道的接引!”
“嗯?什麼意思?”柳風一愣。
“作為聖獸也好,真龍也罷,在九級頂峰就會引動幻神道,就像是你們修仙者修到大乘期頂峰就能觸發接引之光那樣。而我,卻無法引動幻神道!那就無法飛昇上界!”
“為什麼會這樣?”
“開始我也不知道,後來才想明白,我是飛昇過一次的巨龍,在幻神道里面有著我的印記,於是,幻神道就再也不會為我敞開了。”牛觸鬱悶得想哭的樣子,“我這才發覺無可奈何,除非能得到冰霸的龍領,我才能破開那個最不穩定的結界,重返天界,並藉助上界濃郁的仙靈之氣將元力轉化為仙力。”
“於是,我沉默下來,靜靜地等待冰霸前來。誰知等到幾十年前,我的分身被你所滅的時候,拼著煙消雲散的危險傳回一道資訊,我才知道冰霸已死,而你卻得到了冰霸的傳承。”
“我憤怒難當,本打算立即回到龍領找你算賬,但是,由於你已經徹底掌控了龍領,我若回去,其他不說,光是彥三、蛟力等仙獸也能要我的小命。我氣得不行,本打算屠殺修仙界。可是,藍聖的存在讓我不得不小心翼翼。隨後,在十年前,藍聖終於飛昇,我自然迫不及待地驅使聖獸一族向人類領地發起了進攻。”
“原來是這樣。”柳道陵點點頭,“但是,你不是說希望結識藍聖麼?據我所知,藍聖在千餘年前的第九次人獸大戰期間就回到了光頓大陸。難道千年時光都無法見到藍聖?”
“我也不知道藍聖在忙什麼,幾次求見都見不到他。當然,按照我的修為,並不比藍聖差,即便是藍聖擁有傳承之力,我也不會弱於他半點,若與他對戰,我的勝率高達八成。只是,為了給他留下一個好印象,我也不敢硬闖他的洞府,只能黯然而退。”
柳道陵真的笑了。藍聖忙著毀滅魔界通道的事呢,眼見通道就要崩潰,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