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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白衣公子遠去,奉英聽此好生失望,沒想到自己娶親之日還是沒能見到妹妹,不過又轉念一想,驚鴻劍法也只剩幾招未傳,料想不久之後便可兄妹團聚,也就不再多想,仍是繼續行車。
車隊漸漸遠去,白衣公子聽得鑼鼓聲漸漸遠了,便駐足轉身,見奉英一行人已經遠不可見,不由得嘴角微微一笑,因尋了個偏僻角落,將那摺扇一收,翻身而起,在那房屋之上幾個筋斗便不能見,轉眼時間已經來到城外竹林,待入了竹林深處,那白衣公子遠遠便看到一個黑衣人在那裡等候。
“已經辦好了。”白衣少年落地整了整衣衫彎腰拜道:“主人準備的裡屋那李公子已經收下了。”
“叮囑過了?”那黑衣人不是別人,正是幽並客。
“已經叮囑過了。”那白衣少年再拜道:“想那李公子不到晚上不會開啟。”
“你辦得很好。”幽並客微微點頭。
“會不會殘忍了些?”白衣少年見幽並客言語之中略有遲疑,因而問道。
“總是呆在羊群裡,總有一天會忘了自己是蒼狼。”幽並客道:“現在局勢緊張,各地都在暗中籌備,棋行此勢,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末了誘道:“雲錦那邊呢?可有引起懷疑?”
“主人放心。”那白衣公子道:“雲錦姑娘本就好動,四下亂跑遊玩已是常態。並沒有引起懷疑。”
“很好。”幽並客嘆氣道:“只是不知還能這樣矇混多久,也不知最後她會選擇站在哪邊。從今以後我們的事情不要再與她多講,另外還要暗中加派人手秘密監視她,如果發現又被反我們的話...”
“便如何?”白衣公子見他這般說,不由得眉頭微皺。“畢竟她是...”
“你不必多言。”幽並客眉頭暗皺。
“是。”
“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白衣少年抬頭微微試探道。
“殺!”幽並客冷冷道。
眨眼已到了晚上,當地習俗,洞房前男女不得相見,好容易奉英才將花轎裡的王家姑娘迎了回來,卻又被鄰里強拉著你一杯我一杯灌的頭暈目眩。迷迷糊糊地拜了堂,仍是被人拉來拉去,推杯引盞。木丹陽和辛千徹也是乘興多飲了幾杯。滿堂賓客直飲到月出晚雲,暮鴉啼樹方才散了。
李奉英把最後幾位賓客送出門去,踉踉蹌蹌地往中庭走去,見木丹陽和辛千徹不在堂中,想是先行睡了,也不甚在意,便自己醉醺醺地往房間走去,想起王姑娘此刻正坐在床頭等著自己,不由得嘿嘿傻笑不停,整了整衣服,便推門而進。
一進門,奉英便被濃烈的血腥味衝的腦袋泛暈,喉間一陣翻湧,只見兩步外,一顆血淋林的人頭正擺放在桌子中央,仍在往下滲血,正是那王家姑娘的頭顱,那人頭顯是剛砍下不久,血流不停,直把大半個桌子染紅,順著桌腿聚在地上紅霞霞的一片。床上歪躺了一具無頭紅衣女屍,脖頸處仍在汩汩流著鮮血,將那一床喜被染得更加鮮豔。
奉英只覺得頭暈目眩,晚風一過,血腥味更盛,那人頭直勾勾盯著奉英,只看的奉英頭皮發麻,哇得一聲便嘔吐了起來,直將白日裡喝的喜酒吃的佳餚盡數嘔吐了出來。
吐過之後,奉英酒也醒了不少,腦中想起的第一件事便是爹孃的安全,忙進屋取了驚鴻劍在手,那驚鴻劍辛千徹早已傳了奉英,奉英一直將它放在床下。
如今忽遇此事,也顧不得許多,持了驚鴻劍便向裡堂跑去,將過門廊時,卻見園中黑影一動,奉英大喝一聲:“站住!”拔劍便是一招驚鴻出林向那黑影后背刺去。其時夜色已深,庭院無燈。只能看到模糊的一片身影。眼看一劍便要刺中,那人卻將身子一矮,側身反手一抓,登時奉英脖頸處便多了幾道抓痕。奉英吃痛,橫掃一劍揮空,再要追時,那人已到了牆邊,縱身一躍便不見了蹤影。
奉英追人不著,又擔心木丹陽二人安慰,忙折道回屋。等到屋中,卻見木丹陽抱著辛千徹坐躺在一片血泊之中。奉英見此忙要上前施救,誰知木丹陽見他進屋,眼中滿是驚怒,嘴唇顫抖著罵道:“早知你如此狼心狗肺,當初我又何苦救你。”說著卻又摟著懷中辛千徹哭將起來。
奉英被木丹陽一番話說得不明所以,正要辯解,卻忽然發現手中驚鴻劍上竟滿是鮮血。當時與那黑衣人交手時並未傷他,那劍上鮮血卻又是誰的。看著哭得聲嘶力竭的木丹陽和血泊中的辛千徹,奉英只覺得一陣恍惚,也不握驚鴻劍,伸手向木丹陽走去道:“娘...我...”木丹陽見他走來,也不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