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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這些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我也不願再去想。如今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只求今早完成這件事,然後我就能去陪他了。”
許久的沉默。
“過幾天會有一個人來你家。”那黑影忽然說道:“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顧他一陣子。”
“是他?”竇娘微微一怔。
“不。”那黑影搖了搖頭。
“是他的孩子。”
“呵。”竇娘搖頭笑道:“他竟然還有骨肉留在人間。”
“當年近衛拼死從亂軍之中救下的,一直養在他鄉。”黑衣人平靜地說著,彷彿這事情和自己無關。
“原來如此。”竇娘恢復了平靜,仍是繼續彈琴。“你想讓我做什麼?傳他武藝嗎?只怕我這琴血劍歌,他也不樂意學呢。”
“不必。收留他一段時間便可。”黑影頓了一頓。
“知道了。”竇娘一曲撫畢,收了那古琴道:“他愛來便來吧。正好最近家裡缺人手,混在下人之中也不會暴露,省的那些見不得他活著的人看到心癢癢。”
“有勞了。”
“人何時到?”
“就在這幾日。”
“我知道了。”
“物資銀錢,兵器鎧甲準備的如何了?”那聲音忽然問道。
“你以為我這幾天在忙些什麼?”
“既然如此,那我便去了。”
竹樓重歸於靜,連窗外的竹影也靜默不動了。
“千山明月總相似,萬般別離,似夢如煙。”
“哎呀我的小爺爺唉,您怎麼被關在這裡啊?”牢房裡,穿著官袍的老爺一改平日裡的態度,誠惶誠恐地來到牢前,從獄卒手裡取了鑰匙親自為李奉英開門。
“我的小祖宗哎,您早些說您是這驚鴻劍的主人啊。”那官老爺一把將睡意朦朧的李奉英扶起來道:“也是我這手下糊塗,他們沒給您動刑吧?”
李奉英正睡得迷糊,忽然被這官老爺叫起來,聽他幾里哇啦,也不知道說的些什麼。只是見了這身官服,便忽然想起幽並客的那番話,因而對那官老爺說:“我來這裡銷案,可以嗎?”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那官老爺忙扶著他從牢中出來道:“銷什麼案都行,銷誰的案都行,只要您不繼續在這牢裡帶著就行,不然小人我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賠您的啊。”說著又忽然轉身大喊道:“還不趕緊帶這位爺去找卷宗。”說著便又三次個快手過來,擁了奉英向後衙走去。不多時,眾人便來到了存放卷宗的房間。夜色已深,燭臺光弱,卷宗不能看清,手下門咯咯手忙腳亂,卻無甚進度。那官老爺心下著急,便一把推開眾人,親自在那一堆卷宗裡來回翻找。也不知翻了多久,只聽那人歡呼一聲:“找到了!”眾人忙圍了燭火過來,官老爺將那捲宗展開,順著字跡緩緩念道:“李奉英,弒父殺妻,謀財害命,罪無可赦,按律當斬。”奉英聽的難受,想起木丹陽辛千徹當時慘象,不由得眉頭微皺。那官老爺看在眼裡,忙取了燭火在手,將那捲宗燒了,諂笑道:“小祖宗,您不用再想這個了,您現在是清白之身了。您要沒別的事,我這就派人送您回去?”
“有勞大人了。”李奉英本也不想在此多做逗留,因而便要離去。誰知剛轉身卻忽然想起什麼,又轉過來問道:“還有一事想請大人幫忙。”
“好說好說。小祖宗您儘管吩咐。”那大人見他忽又轉身,不由得嚇了一跳,以為還要生事。
“我想再請大人幫我銷個案。”李奉英微笑道。
“這個人到底殺了多少人啊?”那大人在心裡暗自想,嘴上卻仍然是賠笑道:“這個自然,只是不知,您還想銷什麼案子?”
“是個姑娘。”李奉英微微一笑。
“阡陌,當街偷盜,拘捕,驚擾官馬。原判為三年。”那大人拿了一個小冊念道:“您要找的可是這個?”
“正是。”李奉英拜謝道:“燒了它吧。”方說完,卻又忽然道:“等一下,還是給我吧。不知可不可以?”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那大人聽他這樣問,忙將冊子遞了上去道:“這便是案底,只此一份。”
“多謝大人了。既然這樣,晚輩就不便再打擾了。”李奉英又拜謝,方才在眾人護送下出了門去。
“呼,終於給送走了。”聽到手下回來稟告。那大人長出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總算是保住腦袋了。”
“接下來該去哪兒呢?”走在大街上,李奉英看著空空蕩蕩的青石長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