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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
一連幾天,陰雨不斷,自從木心姑娘被刺,那天色也是跟著一同的晦暗起來。床頭的郎中把手從床上昏迷不醒的木心姑娘手腕上拿開,微微搖了搖頭起身。一旁的鐵牛早已一把將他拉過:“怎麼樣?沒事吧?木心她不會死是不是?”
“先生別激動。”那大夫肩膀被鐵牛抓得生疼,好不容易方才掙脫了出來,揉著肩膀道:“傷口太深,失血太多,加上這幾天又正好是陰雨天氣,我實在是不能保證沒有生命危險,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照顧木心姑娘,讓她不要在這段時間著涼,不然舊傷未好,又添新寒,那便是神仙也救不回來了。”
“你說救不回來了是什麼意思!”鐵牛聽大夫這般說不由得又要翻臉動手:“你是大夫,不救人算什麼大夫?我不管,你一定要把她救活。”說著便又要去拉那大夫。
“鐵牛住手!”一旁的金老原本一直沉默不語,見鐵牛一直這般粗魯無禮,不由得皺眉低聲喝道:“出去!”
“可是...”鐵牛抓了那大夫,轉身想要說些什麼,卻正對上金老不怒而威的神情,不由得猛地一驚,鬆開了那大夫。
“我說了。”金老瞪著鐵牛,臉色異常的難看:“出去!”
“木心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你們沒完。”鐵牛罵了一聲,卻是帶著哭腔。只見他伸手一抹眼淚,嘭的一聲摔門去了。眼見鐵牛出去了,金老這才恢復了先時的神色,只是依舊嚴肅。他拱手向那大夫拜了拜道:“我這小侄與這姑娘又婚約在身,本是青梅竹馬的一對,如今見她受了傷,心裡難過也是應該的,冒犯先生的地方,我這邊給先生賠不是了。”
那郎中本心中不滿,但見金老彬彬有禮,替人道歉,又知道了鐵牛木心之間非比尋常的關係,便倒也不再生氣了,回了個禮,又叮囑了一些事情,便去了。金老怕鐵牛生事,再去尋那大夫的麻煩,便叫了兩個下人去和大夫同行。
且說下人為木心加了棉被,便各自去了,如今屋中,出了床上昏迷不醒的木心,便只剩下裴廣逸,周雪可和金老三人。眼見僕人們都下去了。金老招呼二人落座,臉上百般難色,終是說了出口:“木心姑娘和我向來親密,如今她受傷至此,我自是萬分傷心,聽鐵牛說木心受傷那日是和裴公子二人在一起的是嗎?若是如此,我想問二位一些問題。”
“金老請講。”裴廣逸見金老前輩神情嚴肅,便已經猜到他心中所想:“木心姑娘和我二人一起便遭遇了毒手,無論如何,我二人是一定難逃干係的,只是裴某人對天發誓,我二人和木心姑娘素昧平生,實在沒有任何理由要去謀害木心姑娘。”
“這個老夫自然知道。”金老點頭道:“若真是二位下的手,二位也不會一直呆在這裡。我只是想向二位詢問一下當時事情的發生情況。”他這般說這,微微扭了扭頭,看了看一旁的周雪可。
“這個我倒不太清楚。”裴廣逸搖頭道:“當時我和雪可正在街上散心,半路遇到鐵牛兄弟和木心姑娘在那橋上說話,便想去湊個熱鬧,只是男女有別,我卻不方便和木心姑娘裡的太近,因此一直都是雪可和木心姑娘走在前面,我和鐵牛兄弟走在後面的。金老前輩若是想知道具體的情況,卻要問雪可了。”說著看了看周雪可道:“雪可,當時發生了什麼?你給金老前輩說一下。”
“我...”周雪可本一直在出神,聽到裴廣逸這般問她,竟一下子哭出來道:“我好沒用!我要是能多個心眼,一定能救下木心姑娘的。”話沒說完,聲音早已是一片哽咽。裴廣逸在一旁看得心疼,不由得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這也不怪你,那賊人神出鬼沒,出事之後我沿著路追了許久,竟然連一點線索都沒找到。”
“奧?”金老眉頭一皺道:“怎麼個神出鬼沒法?可否詳細說一下?”
“是這樣。”裴廣逸道:“我看那胭脂壇主和木心姑娘的傷,乃是用這種飛刀造成的。”說著從懷裡取出兩把精巧的小刀道:“這種小刀用作兵器太小,用作暗器又太粗蠢,似乎只適合近距離的暗殺,像這樣。”裴廣逸說著,將一柄小刀擲出,刺在一側的牆壁上:“形狀粗蠢,質量又太輕,像我這般修為,也不過是將這刀刃的三分之一打入木樁。木心姑娘是被人刺入後背,那攤主是被刺入前額,皆是刀刃盡數刺進。能將這般輕的小刀刺入骨頭,那人的武藝實在非同一般,且事發之後我順路去追,前後問了二十餘名路人,出乎意料,竟然沒有一個人看到有神色慌張或者倉皇逃竄的可疑之人。你說奇怪不奇怪?”
“唔~”金老拿起另一柄小刀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