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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劉大壯微吟一聲,睜開了雙眼,卻忽然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窗外是半落的金色夕陽,身下是陌生的溫暖床鋪,環視一週,竟然沒有一件自己認識的東西:“我這是在哪兒?”他揉了揉還在疼痛的後頸,對面前的一切不能理解。印象之中,自己好像是在夜裡和鶯兒一起散心,當時鶯兒忽然問自己喜不喜歡她...
“難道我因為太激動暈倒了?”劉大壯忽然一拍腦門罵道:“劉大壯啊劉大壯,你這個大笨蛋。這麼重要的關頭你怎麼能暈倒啊?”如此想著不由得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又自怨自艾了一會兒,便也不再去想。“我是怎麼在這裡的?這裡是哪裡?難道是鶯兒的老家?可是為什麼不見一個人呢?”劉大壯疑惑著,推開屋門,卻是一個臨著湖的小屋,站在屋門口,那湖中景色:遠山疊翠,高雲繾綣,被這夕陽撒成一片金黃,倒影水中,便如瑤池弱女遺梳之地,晚風吹過,將那銅鏡般的湖面打成千萬金光閃閃的躍鱗,湖邊葦草曳曳,水中蘭舟微微。看夕陽漸隱,賞倦鳥還山,神遊其中,流連忘返,不知人間歲月,不知今夕何年。劉大壯看得痴了,半晌方才從這美景中緩過神來:“要是能和鶯兒在這裡生活一輩子,那該有多好,白天我做活,鶯兒織布,傍晚坐船在這湖裡看風景,等到了晚上,我們倆圍著孩子坐在院裡一起數星星。”想到這裡不由得又出起神來,卻又忽然想到孩子一說,不由得想入非非,紅起臉來。“想什麼呢?”劉大壯傻笑道:“人家又沒說一定要和你在一起。”自己如此想著,卻又忍不住暗示自己道:“萬一鶯兒真的喜歡我呢?不然她為什麼那麼問我?”這樣想著,便又不自覺打量起四周的院子。四下看去,這便是一座普通的農家小院,只不過臨了小湖,看起來更加溫馨。南邊瓜藤豆架尚青,北面老槐石桌候客。看著好不愜意。“這園子看著不想荒廢許久,但為何其中卻不見一人呢?”劉大壯微微皺眉,不能理解。日近傍晚,黑得便快,劉大壯看著漸漸落山的夕陽喃喃道:“難道真的是鶯兒自家的宅子?”正這麼想著,卻忽見門外小道遠遠的有兩個黑影向這邊本來。“好像有人。”劉大壯本能地躲進屋內,將屋門掩了。直覺告訴自己,這些人不是朋友。
那有朋友來拜訪,是帶著刀劍的。
劉大壯抄了門閂在手,悄悄躲進屋中的隱藏處,靜候著即將到來的不速之客。“難道是鶯兒的仇人?”劉大壯這般想著,不由得將門閂握的更緊:“敢傷害鶯兒我一定饒不了你們。”
“嘭!”果然,屋門被粗暴的一腳踹開,兩個提刀的蒙面黑衣人衝了進來,直奔內屋。“果然不是朋友。”暗處的劉大壯心中暗道:“看這樣子,卻是來挑事兒的。”過了一會兒,便見那二人從內屋走出。“怎麼回事?”其中一個人道:“不是說鶯姑娘託人送到這裡來了嗎?怎麼沒有?”
“鶯兒?”劉大壯大驚:“果然是鶯兒把我送到這裡來的,可為什麼這二人要來與我為難?”
“我也不知。”另一個人搖頭道:“看守城門的弟兄說的就是這裡。莫不是記錯了?”
“真是胡鬧!”先時發問的那人怒道:“在城門當差,當著當著就當傻了!回去看我不抽他兩鞭子。不把劉大壯的人頭帶回去,竇夫人怪罪下來,誰來承擔?”
“竇夫人?竇娘?”劉大壯猛地一驚:“我的人頭?這些人來不是奔著鶯兒?是奔著我來的?”想到這裡不由得渾身一陣哆嗦:“我和竇府無冤無仇,他們為何要取我性命?”正這般想著,卻聽那人道:“我再看看,你到外邊找找。”說著便向這邊走了過來。其時天色已是黃昏,屋外亮光尚可視物,屋內卻早已不能清看,那黑衣人顯然是沒帶火刀斧石,只得抹黑來看,劉大壯卻因為一直躲在黑暗處,眼睛早已習慣。眼見黑衣人越靠越近,劉大壯呼吸不由得愈發急促起來:“被他看到就死定了!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劉大壯想到此處,不由得大喝一聲,雙手瞬間用盡全力將手中的木棍掄向那人腦袋,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劉大壯手門手腕粗的門閂應聲而斷,噗的一聲,一些熱乎乎的液體飛濺到劉大壯的臉上眼中,不只是腦漿還是鮮血。
黑衣人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劉大壯看著腳下腦袋開花,血流滿地的屍體,不由得覺得喉間噁心,腹內翻湧。“哇”的一聲,便伏在地上吐了起來。
“什麼聲音?你看到什麼了?”門外另一個黑衣人聽到聲響,忙跑進屋中,正看到同伴的屍體,和正跪地嘔吐的劉大壯。“你!”那黑衣人看到面前景象不由得嚇了一跳,竟然忘了拔刀,劉大壯看到有人進來,不由得渾身猛地一震,觸電般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