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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聲破風而至,史靖忠正要橫扇自絕,忽聽這一聲怒鳴,那手中骨扇便不由得停了。方睜開眼,便看到一支利箭以萬鈞之勢從遠處射來,正將他身旁兩個持矛之兵穿顱而過。那兩個人正持矛逼近史靖忠,本是萬分凝神,怎料會有這般變故,自然是躲避不及,當場斃命。其他人看到兩個兄弟一下子被人射死,不由得紛紛大吃一驚,手上動作便不由得停了,史靖忠眼見機不可失,整個人一下暴起,本正划向喉嚨間的骨扇剎那間反轉,在他手中劃出一道道寒光,旋轉著劈向身側一個個衛兵,只聽得一聲聲寒刃破膚之聲,不過一瞬之間,史靖忠的鐵扇已經橫在了邢慍的脖頸上。
一切發生的太快,邢慍竟不知自己握著長刀的手是在何時被史靖忠砍傷的,見史靖忠鐵扇橫在自己脖頸上,他不由得心生恐懼,如今雖還是被數個人圍著,但那持矛的幾個人此時竟一個個毫無動靜,彷彿僵在原地一般。
“你們怎麼...”邢慍本想著自己手下定會趁這個機會將史靖忠亂矛刺死,卻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正要開口罵人,卻忽然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邢慍低頭,不由得大吃一驚,那橫在自己脖頸間的墨色鐵扇,此時竟然變成了一面紅扇。仔細去看,才知道那竟然是飽塗了人血,硬生生被塗成了紅色的血扇。
撲通,一個士兵向後倒去,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那周圍計程車兵此時竟然盡數倒了,邢慍這才發現,地上倒下計程車兵,每個人的脖子早已經被利刃割開,此時不住地往外噴血!
撲通,又是一聲,這次卻是身後不遠處拉著周雪可的軍士倒地。那士兵倒地撲通一聲,嚇得周雪可猛地一顫。她扭頭看去,只見那屍體腦袋上直直的插著一根鐵扇的扇子骨,那扇子骨一根有三四寸長,此時露在腦袋外的不過一半。
“可惡!”邢慍見手下一瞬間全被殺死,不由得又怕又恨,想要伸手去和史靖忠拼命,可雙手腕都被史靖忠用骨扇挑斷了,此時竟是用不上半分力氣。“要殺就殺!”邢慍臉上肌肉抽動,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索性也不求饒,因而罵道:“我和我兄弟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史靖忠鐵扇橫在邢慍脖子上,知他此時已無還手之力。他盯著面前的邢慍沉思良久,卻不動手。邢慍在那裡站著,逃也不是,打也不是,因而罵道:“不殺也不放,你這是什麼意思?!就本事就給我來個痛快的!”
邢慍閉眼大罵,還未說完,忽覺脖上鐵扇撤走,忙睜了眼,扭頭看去,那史靖忠已經在身後十多步外飄然落地,蹲身去看周雪可情況。
“小可兒,沒受傷吧?”史靖忠看周雪可除了臉上紅腫,身上並沒有其他傷痕,因而便笑了起來,言語中滿是慈祥,揉了揉周雪可的腦袋問道:“今天是不是又跟著裴家小子出去玩了呀?”
“先生。”周雪可方才被人拉著掙脫不開,隱隱已經知道自己定有一番苦難要受,此時忽見先生出現在面前,竟不由得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一下子撲進史靖忠懷裡。史靖忠知她委屈,雖是身上帶傷,卻仍是將她抱在懷裡,又是哄又是搖,半晌才哄得周雪可止住了哭。
“先生你受傷了。”周雪可止了哭,看到史靖忠肩上帶傷,不由得心中擔心,便要從他懷裡下來,以免給他添亂,但史靖忠只是微笑著搖搖頭,並不鬆開周雪可。“先生好著呢,小可兒別擔心。”
這般說著,史靖忠扭過頭來,看著不知所措的邢慍道:“你為公,我為義,誰也不必恨誰,殺了你這麼多兄弟,我很抱歉。我原本應該連你一同殺掉免得走漏風聲,但念在方才你安慰我家小可的份上留你一命。我現在問你,建成太子真的已經殞命了嗎?”
“我們只是奉命行事,領點微博俸祿養家餬口而已。”邢慍看著周圍兄弟們的屍體,心中一時間五味雜陳,片刻之前還興高采烈,吆喝著要去哪裡喝酒的弟兄們,此時卻一個個倒在地上沒了聲響。“聽上邊說,今早陛下傳令太子進宮議事,進了玄武門便被關在了裡面,等大門再開之時,便聽到裡面有人喊‘太子謀反,已被親王誅滅。’至於是真是假,我們這些小卒,又怎麼知道。”
“原來如此。”史靖忠抱著周雪可微微沉思道:“玄武門牆高門固,若是秦王在裡面設下伏兵,只怕太子此時便是真的遭遇了不測。”因而又道:“那東宮其他的人呢?”
“馮立馮將軍和薛萬徹薛將軍率兵攻打玄武門,久攻不下,便轉攻秦王府。後來聽聞太子已死,便紛紛棄君外逃走。昨天秦王殿下已經下了海捕文書,想必先生並未看到。”邢慍知道史靖忠不殺自己是因為方才安撫周雪可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