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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公子?”眉頭微微一皺,床上的裴廣逸輕輕掙開眼睛,正對上木心姑娘關切的眼神。
“木心姑娘?”裴廣逸一驚,一下子坐了起來,動作太過劇烈,竟險些碰到床前的木心姑娘。木心久臥在床,方起不久,忽然見裴廣逸起身,忙往後退了一步,卻身形不穩,晃晃悠悠,微有玉山傾倒之勢。鐵牛看在眼裡,忙上前扶住,一面轉向裴廣逸冷冷道:“你沒事兒吧?”
“我...”裴廣逸起身,只覺渾身痠痛,像是害了一場大病。環視四周,只見除了周雪可,其餘之人都在。“雪可呢?”裴廣逸忽然想起自己是和周雪可比劍,不敵中招,之後便不省人事。“你們可曾見到雪可?”
“你還提那個妖女!”聽得裴廣逸詢問周雪可下落,鐵牛不由得心中火起,指著裴廣逸怒道:“什麼黑衣人暗殺,什麼看護不周,都是那女的編出來的謊話!木心醒來都和我們說了,當日想要殺她的,就是周雪可!你如今還這般護著她,難不成和她是一夥的?”
“鐵牛哥...”木心見鐵牛動氣,忙伸手去攔,可她此時身體虛弱,剛想開口,便劇烈扣個不止。鐵牛看了,忙收了怒氣攙扶著她坐下道:“你別亂動,現在剛醒沒多久,身子還弱的緊。千萬小心身子。”說著卻又扭頭衝著裴廣逸惡狠狠道:“看在木心份上我現在不和你一般見識,既然你已經醒了,趁早收拾行李滾蛋吧。”
“鐵牛!”金老在旁邊本一直沉默不語,如今見鐵牛這般,不由得沉了嗓音道:“要是不會說話就閉嘴。別在這裡丟人現眼。”見鐵牛不再言語,便起身來到床前,神色略微溫和道:“小俠現在覺得怎樣?可覺有些不適?”
“多謝金老前輩關心。”裴廣逸被鐵牛逼著,微微有些尷尬,看到金老為他解圍,不由得心中感激。“晚輩只覺得渾身痠疼,像是害了場病,除此之外,倒也不覺得有其他不適。”
“這也難怪。”金老微微笑道:“少俠昏迷了整整兩天,身上有些酸困也是正常。”
“兩天?”裴廣逸眉頭微皺,問道:“我睡了兩天?怎麼會?”
“周姑娘的點穴法實在精妙。”金老搖搖頭道:“老夫試著給你解穴,可無論我如何嘗試,那被點穴道始終不能解開,且我每每嘗試著幫你衝開穴道,那穴道竟然都會封閉地更緊,原本少俠只需半日便會甦醒,被老夫這麼魯莽地一弄,反倒是在這床上昏迷了整整兩天。”金老說吧搖了搖頭道:“真是青出於藍,沒想到周姑娘的點穴法竟然這般高明。”
“還不如多點兩下,直接點死的好。”鐵牛正在一旁照顧木心,聽到金老這般說,忍不住扭頭嘟囔了一聲。
“鐵牛!”金老聽得鐵牛這般不識趣,不由得怒道:“出去!”
‘嘭’的一聲,鐵牛摔門而去,嘴裡仍是罵罵咧咧不停。
“少俠不要生氣。”見鐵牛出去,金老賠禮道:“鐵牛一向如此。”
“老前輩多慮了。”裴廣逸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還請金老和晚輩好好講講。”裴廣逸心中煩亂,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金老見她這般,知道周雪可之事和他並無關係,因而便將當日周雪可如何闖入主樓,如何與自己過招比劍,又如何破門而去,一一向裴廣逸說了一番,直聽得裴廣逸不住搖頭,嘆息連連。
“雪可怎麼會...”裴廣逸心中懊悔,為何沒能早些發現雪可的異常之處,早些發現,也不至於發生這些事情,再想到周雪可所作,卻更是心中迷惑,不知周雪可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看雪可姑娘當日手中所持乃是浮瑩鬼劍。”金老見裴廣逸這般,知他此時也是一般地迷惑,因而問道:“少俠可知道雪可姑娘是從何處得來這劍的嗎?”
“浮瑩劍?”裴廣逸眉頭微皺,搖搖頭道:“恕晚輩學淺,晚輩今天是第一次聽到這浮瑩劍的名字。不知其中有何玄機?”
“原來少俠也不知。”金老笑道:“不過也無妨,老夫對這浮瑩劍也不過是隻有一面之緣,知之甚少。只是有些好奇,不知周姑娘為何會持有此劍。”
“晚輩也不知,只知道雪可同晚輩從河南出來之時,雪可身上便已經有了這把劍。”裴廣逸道。
“那把浮瑩劍本是建成太子的佩劍。”金老道:“我見周姑娘手拿此劍,便以為她是太子故人,只是見她劍招,卻又不是《浮瑩訣》中的劍法。老夫著實好奇,只是建成太子早已不在人間,其中之事究竟怎樣,卻是無從得知了。”
聽金老提到建成太子,裴廣逸腦海之中微微動,似是想起了一些往事,但想要仔細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