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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天空還飄著小雪。前一夜的雪色積了整晚,如今地面已盡數白了。玉娘連月的陣仗不休,身子早就變得一場虛弱,雖已經天亮,卻還是懶在床上不願起來。
“還是過一會兒等宋媽送飯來的時候再起來吧。”玉娘睡意朦朧,隔了窗紗見外面雪白一片,知道血色入寒,實在不願起身。“天兒越來越冷了,我的身子也越來越弱,真擔心再這樣下去,哪怕郝舍仁便是放過自己,自己卻也熬不過這個冬天了。”
正這般想著,卻忽聽砰的一聲,卻是那房門忽然被人撞開。玉娘一驚,一下子坐起。她本在床上,並沒有穿太多衣物,只隨身穿著一件貼身白色小衣。如今忽然坐起,只得拉了棉被裹著身子。只聽得腳步聲聲,不多時便有十多個衙役持刀進得屋中,不由分說便上前拉扯,一下子將只穿著小衣的玉娘從被窩中拉了出來。
玉娘被這群人一下子從被窩裡拉出,被那涼氣一襲,不由得渾身打了個冷戰。她身子瘦弱,此時忍不住地渾身哆嗦,抱著雙臂問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麼?這裡是太守府,沒有搜捕令,怎能隨便闖入?”說著不覺牙齒打顫,吐字也是不清。
“正是奉了太守之令,特地前來捉拿在逃犯人玉娘。”那領隊的軍官聽玉娘問,便朗聲道:“玉娘,你殺人越貨,蛇蠍心腸,身背命案在逃,此時竟又私通叛賊,實在是罪大惡極,隨隨給我回去,不要反抗,也免得多受皮肉之苦。”
“在逃犯人?私通叛賊?”玉娘聽的目瞪口呆,心想自己殺人不假,卻又是何時變成了在逃之人?至於那什麼私通叛賊,更是無中生有。自己不過是個風塵女子,亂世苟安,求個自保而已,又有什麼能耐去通敵叛國?可看眼前陣仗和這人的神情,倒像是已經落錘定音了一般。“你們一定是弄錯了。是太守讓我住在這裡的,我沒有逃跑。”
“又在妖言惑眾,真是死不悔改。”那軍官領命辦事,自是不知道其中因果原委。原來一大早郝舍仁便早早出門,來至府衙,只照常如舊,卻暗命功曹當著眾人之面闖入府衙,只說什麼發現在逃犯人。眾衙內聽聞,不由得交頭接耳。郝舍仁也不著急,只依計行事,令功曹說下去。那功曹便將前日和他對好的臺詞原原本本地說上一遍。只說什麼那女犯人膽大包天,竟然藏身太守府,又說什麼獄卒監管不周,竟讓這犯人逃跑之類的話。再說到後來私通叛賊,飛簷走壁,更是神乎其神,說得煞有其事,令眾人唏噓不已。郝舍仁見眾人除了當日那幾個獄卒之外,一個個都對功曹的話深信不疑,便一面衝著那幾個獄卒使眼色,一面傳令下去,讓快手們前往自家府內拿人。也正因此才有了方才眾快捕們破門而入的情形。
那捕手見玉娘解釋,雖也覺得就憑玉娘這般瘦小模樣,莫說通敵叛國,竟是連個刀劍都難以舉起。但郝舍仁和功曹既然說得這麼嚴重,他也不敢怠慢。“你是不是冤枉,先到獄裡再說吧。來人,給我銬上!”
語罷便有手下持著腳鐐木枷,不由分說便將玉娘銬上。可憐玉娘身子虛弱,此時竟然是連件厚衣服也沒來得及穿便被銬了。她陪了郝舍仁許久,知道此人秉性,雖然一無是處,心腸卻也算不得壞。因而並不覺得是他設計陷害自己,只當是這群差役搞錯了地方抓錯了人。她想著若是能見得郝舍仁,將誤會講明,那這幫人自然便會放了自己。這般想著,便問道:“請問太守現在何處?民女想見他一面。”
先前那幫差役進了屋中仍自提心吊膽,他們被功曹一番胡說八道唬住,只當玉娘真的是個殺人不眨眼,嗜血如命的惡魔,因而各個小心謹慎,生怕一個不注意遭受玉娘襲擊。此時見玉娘身材瘦小,精神萎靡,又見她甘心被銬,絲毫沒有防抗的意思,不由得便鬆了口氣,卻忽然取出一團白布,一下子將玉孃的嘴巴塞了起來。
玉娘正在求見太守,冷不丁地嘴中被塞了一團白麻,不由得又是驚訝,又是震恐。“這是幹什麼?難道是怕我出聲給人聽見?難道這幫人不是官差而是打家劫舍的強盜?要來殺我滅口?”胡思亂想,莫衷一是。
那官差將抹布塞進玉娘嘴裡,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原來出兵之前功曹曾說過,這玉娘私通叛賊,懂得妖術,最會用咒語害人,若是前去捉拿,一定要將她的嘴巴堵住,半個字不能讓她講出。那軍官自是深信不疑,哪裡知道這是那功曹為了不讓玉娘亂說話而編造出來的謊話?見玉娘嗚嗚呻吟,那官差便顯了狠相,揮手打了她一個耳光罵道:“還想念咒害我們弟兄?我讓你念!”說著又一腳揣在那玉娘肚子上,霎時間玉娘只覺小腹猛地一疼,那下身便流出血來,瞬間已將裙褲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