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秋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玉孃的斬期遲遲定不下來,投入大牢之後便就沒了訊息。正在城中百姓已經快要忘記這件事的時候,另一件大事卻忽然給平靜的生活驚起了一股軒然大波。功曹竟然被人暗殺在了自己家中。
“可惡!”府衙裡莊嚴肅穆,郝舍仁猛地一拍驚堂木,嚇得眾衙內都是一驚。“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膽?連官府的人也敢殺?”他滿臉怒色,顯是對此事異常的震驚。
滿堂沉寂,半晌方才有個衙內道:“啟稟老爺,卑職帶人在徐功曹家裡驗查屍體的時候,發現了一些邪門的事。”
“什麼事情?”郝舍仁眉頭微皺,示意那衙內繼續說下去。
“啟...啟奏老爺。”那衙內道:“卑職驗屍之時,發現徐功曹身上傷口多達十餘道,道道都傷在要害之處,只是那傷口形狀異常,雖長卻淺,淺而入深。卻不清楚行兇之人所用的是何種兵刃,當真邪門。另外...”
“另外什麼?說下去。”郝舍仁見那衙內言語有些猶豫,便追問道:“你只管說。”
那衙內聽郝舍仁這般,便接著說道:“卑職帶著手下四下搜尋,在屋子角落裡找到了兇器。”說著,卻伸手向懷中掏去。
“奧?你居然找到了兇器?”郝舍仁微微驚訝,問道:“可曾帶著?”
“回稟老爺,事關功曹死因,卑職不敢怠慢。”那衙內說著,卻從懷中取出一團絲線狀的東西道:“老爺,這便是卑職找到的兇器。”
眾人聽他說找到兇器,不由得一個個好奇,此時見他拿著這一團魚線似的東西,不由得又紛紛議論起來,但見他神情莊重,不像是在開玩笑,故而眾人雖是議論,卻也不敢大聲指責。
“真是胡鬧。”郝舍仁臉上微有慍色,看著那衙內道:“你若是找不到兇器,如實稟告我也就算了,怎得這般?拿本官當三歲娃娃?這哪裡是什麼兵器?這分明是一團七絃琴上的琴絃。”
“老爺明鑑。”那衙內見郝舍仁臉色微沉,不由得嚇得兩股戰戰,忙解釋道:“這的確是一根七絃琴的琴絃不假,可卑職認真比對了功曹身上的傷口紋路,卻是和這琴絃絲毫不差,所以卑職...”
“所以你就斷定兇手是用這琴絃殺死徐功曹的?”郝舍仁冷笑了一聲道:“曲正,我看你是沒睡醒吧?你說這琴絃是兇器,那他上面可有血痕?”
“沒有...”曲正搖了搖頭道:“但徐功曹並不懂得音律,在他的屍體旁發現這琴絃實在是蹊蹺的很。還望老爺明察。”說著又跪下一連磕了好幾個響頭。
“這根琴絃你可曾查過?”見曲正這般,顯然不像是在信口雌黃,郝舍仁眉頭微微舒展,問道:“可知道這琴絃是哪裡來的?”
“這才是最蹊蹺的地方。”曲正道:“卑職將這琴絃拿回來仔細檢視,發現竟然是咱們府庫前些日子收繳來的贓物。是那風月樓妓女玉孃的。”
此話一出,眾人都是一驚,不時能聽到‘這怎麼可能’之類的話語。就連堂上的郝舍仁也忍不住眉頭微皺。曲正見眾人不信,又見郝舍仁色變,心中不由得更是惶恐。
原來當日玉娘犯案被捕入獄,其所屬之物也一併抄入官府,其中便有玉娘所用七絃琴琴絃百餘根。因玉娘是風月樓頭牌,所用之物都是珍品,這琴絃便是其中之一,乃是外邦所制,顏色質地皆是不同。因這琴絃是賈北泰從外地帶回的珍品,故而除了玉娘這裡有這百十於根,其他地方再見不得一眼。原本這琴絃本應該在府庫之中封藏,沒想到此時竟會在徐功曹屍首旁被發現。
郝舍仁皺眉,言語之中竟有一絲顫意。“你是說...”
“回稟太守,屬下懷疑兇手正是玉娘。”曲正眉頭緊皺,咬了咬牙,說道。
“玉娘是個妖人,的確是一些邪門妖法。”郝舍仁搓了搓手道:“但據我所知,玉娘此時還在牢中,又如何能夠逃出監牢,溜入府庫,然後悄無聲息的殺害徐功曹呢?”
“太守老爺,無論她是如何殺害徐功曹的,她總歸是個死囚,總是有一天要開刀問斬的,如今形勢這般詭異,還希望太守老爺早下決斷為民除害。”曲正見郝舍仁言語之中似乎有為玉娘開脫之意,心想:“我說的自然是實話,可你卻念著你的舊情人總是不認。那琴絃如何出現在徐功曹家中我自然不知,但想來定是為玉娘所用。這玉娘是個妖人,多活下去,對我對別人都沒好處,你既然不願意殺她,我何不在後面幫你推上一把?”這般想著便下跪道:“全城百姓都盼望著老爺您為民除害,早些殺了玉娘,可從當日遊街至今已有七日,卻遲遲不見太守您下令,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