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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天寒,高處尤盛,涼風過戶,欄杆旁的木惜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心想舊事出神入迷,竟不知夜已入深,如今悠悠醒轉,只覺雙臂僵寒,牙尖打顫。忍不住地便抱住自己雙臂揉搓起來。
“好冷。”木惜憐又是揉搓雙臂,又是活動手腳,喃喃自語道:“尚文青數年不曾與我見面,如今忽地出現,卻不知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我心裡自是希望他和雨淑妹子長相廝守,如此一來,雨淑也不至於整日渾渾噩噩,以自殘取樂。但可恨他當年所做實在過分。不光害苦了我雨淑妹子,還讓我敬家跟著蒙羞。我便有心原諒往事,撮合他和雨淑,但料想敬家上下也不會有人同意吧。”這般想著,卻忽地心頭一動自言道:“孃親當年對尚文青頗有好感,倘若她能拋開成見接納尚文青,其他人便是反對,那也不成了。”這般一想,不由得眉頭舒展,臉頰露笑,忙轉身下樓,也不管時間已晚,匆匆忙忙便朝王夫人房中跑去。
展眼一夜過了,那冬日夜間雖冷,白日裡卻仍是一般地溫暖。客棧裡李奉英起了個大早,推開窗門見天色大好,不由得伸了個懶腰,穿衣洗漱道:“老東西,趕緊起床了。待會兒下去吃飯。”
大司馬腦袋探出棉被,卻忽被那明亮的陽光刺到了雙眼,忙又一下縮了回去。口中嘟囔道:“把窗子關了,晃眼。你要吃飯便自己去吃,我這一把老骨頭還想再睡一會呢。”說著扯了棉被翻了個身子,不多時便又聽得鼾聲漸起,竟是又睡了過去。
李奉英搖了搖頭笑道:“晚上喝酒,白天睡覺,正經人家老頭兒哪像你這般樣子?”雖是這般說了,卻還是輕輕將窗子合上了,自己一個人往門口走去“聽說這裡烤鵝很出名,等我回來給你帶上一隻晚上下酒。”李奉英這般說著,便伸手開啟了那屋門。
“嘿。”李奉英方一開門,便聽到一聲冷冷的招呼,只見門外直直地站了一個滿臉不悅的姑娘,不是別人,正是木惜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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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李奉英如遇大敵,一下子將那房門摔上,嚇得連退好幾步,砰的一聲撞在臨窗桌上,撞得上面文房筆墨俱是一震。他大驚失色,不知這悍婦如何又來尋他,想來必不是什麼好事,莫不是前日敗在大司馬手中心中怨恨,今日又來報仇?這般想著,便忙去一旁取劍在手,生怕木惜憐忽然發難。
“吵什麼啊?”忽聽得床上一聲抱怨,大司馬睡意朦朧地坐起道:“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正抱怨著,卻聽得嘭的一聲,只見屋門被人一腳踹開,木惜憐板著臉走了進來。大司馬一見木惜憐,不由得也吃了一驚,問道:“女娃娃,你來作什麼?”
“你這是要幹嘛?”木惜憐看了大司馬一眼,並不回答,前日她被大司馬戲耍一頓,心中對他不悅,自然便不想跟他說話。她看李奉英滿臉戒備,拿著長劍緊張兮兮,不由得問道:“還想要跟我打架?你打得過我嗎?”
“我可不想和你打架。”李奉英道:“只是你一大早黑著臉來找我,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我拿劍不過是為了防身。”
“奧,防身?”木惜憐一笑,身形飄然一動,眨眼之間已撲至李奉英面前。李奉英大驚,木惜憐忽然發難近身,他雖然看得清楚,可身上穴道被點,氣力使將不出來,眼看著木惜憐那張臉已撲至面前,自己竟是躲避不開。只見木惜憐秀手一翻,扼了李奉英手腕一擰,只一扯便即退開,這幾下兔起狐落,甚是瀟灑流暢。只見木惜憐衣袖飄搖,舉起手中一物笑道:“你拿什麼防身?”正是李奉英的驚鴻寶劍。
“嘿,這幾下倒是不賴。”大司馬在床上拍手稱讚道。
李奉英長劍被奪,不由得憤憤道:“劍還我!”他雖知自己現在打木惜憐不過,但心想光天化日,木惜憐也不至於真的便就出手傷人,再加上大司馬就在身邊,倒也不至於怕她,因而道:“光天化日搶人家東西,好不知羞。”
木惜憐哼的一聲笑道:“那便如何?本姑娘便不知羞了你能怎樣?想要這劍?自己來拿呀。”說著握著那劍鞘轉了一轉,抽出驚鴻劍看了一番讚道:“真是一柄好劍,就是沉了一點,這樣吧,以後這柄劍便送給本姑娘做貼身佩劍好了。”說著又看向李奉英,滿臉都是‘你能怎樣’的神情。
“你休想!”李奉英無故被她奪了寶劍,又見她這般神情,當真是怒氣上湧,猛地跨了兩步上前,一把抓住她握劍之手道:“驚鴻劍還我!”說著手上加勁,便要將驚鴻劍奪回。木惜憐見他發力,也不鬆手,只順著李奉英勁送去,卻暗自借力將那手腕一扭,登時那驚鴻劍一旋,竟是順勢朝李奉英手肘削去,李奉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