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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這般,實在不應妄加評論。”想到這裡,因而也不由得傷心起來。
他聽前幾段唱詞都是這般悽苦,料想後面的一定也是同一般模樣,沒想到下一段唱詞卻忽的大改前面悲慘的氛圍,竟是用一種近乎尖酸的語氣嘲諷了前面的唱詞。“是啊,人們總是悲月憐風,卻從沒想過,風月本無悲喜,不過都是人們將自己所想強加上去而已。同樣的東西,被不同的人看了,雖是有萬般不同念想,但本質卻不曾改變。”李奉英想到這裡心中不由得豁然開朗:“嘲諷的妙!明月清風自然沒有悲喜,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又要望月而悲,聞風而傷呢?”再聽到最後‘匆忙一世奔波苦,到頭一場春秋夢。’更不由得連連點頭,心道:“想來這作曲之人定是經歷過大悲大喜,他既能做到這般豁達,為什麼我卻不能?”想到這裡,頓時只覺心中的不快抑鬱之情大有消減,竟似是一塊壓在心中的大石頭落了地一般。
其實這曲子並不出彩,沒有華麗的辭藻,也沒有深刻的道理,只不過李奉英心中有事,聽到其中的句子想起故事,勾起自己往日的回憶,加上木惜憐酒態微微,慵懶倦困之情與那曲子相宜,因而才有這般感受。倘若他幼時沒經喪亂,只是個尋常人家的孩子,亦或是木惜憐沒有這般醉態,正經端莊地將這曲子唱了,那李奉英是決然不會有這般感受,說到底,不過是因為感同身受,由人及己,並不算得是真正的看開想透。
“這曲子倒也好聽,想必那你師父定是一位歷盡滄桑的高人吧。”李奉英微微一笑,扭頭去問木惜憐,卻不由得微微一怔,原來木惜憐醉困相交,此時竟已是趴在自己的左臂上睡著了。
“這個傢伙。”李奉英苦笑一聲,心想這大小姐也真是讓人抓不著頭腦,竟然就這樣睡著了,便伸手想要將她推醒,可右手還沒伸出,卻見木惜憐腮紅淡淡,櫻唇微微,長髮隨風而動,一張俏臉枕著自己左臂酣睡自若,模樣全無絲毫戒備,雖是閉著眼睛,但那神色恬靜溫和,小鳥依人一般,全然沒有了往日霸道潑辣的模樣。李奉英看得痴了,不由得便又紅了臉,右手停了下來,身子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將木惜憐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