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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過去,所有人都等著喝敬家的喜酒,可不知為何,一個月過去了,兩個月過去了,三個月過去了,這婚事竟然再沒了訊息,不單是迎親的隊伍遲遲沒有出現,連敬家也閉了府門謝客辭賓,全然沒有半點準備娶親的樣子。
有人說是新娘子改了主意,有人說是男方家裡生了變故,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其中緣故,也只有敬家的人知道了,之所以閉門謝客,原因倒也簡單。
家醜不可外揚。
‘嘭。’一聲巨響,兩扇房門應聲而開,尚文青正在家中出神,忽聽得這一聲響,不由得嚇得整個人猛一哆嗦。他眉頭微皺,扭頭便看見木惜憐滿臉怒氣地衝進屋中,直朝著自己奔了過來。
“惜憐?你什麼時候回來了?”尚文青見到木惜憐,不由得微微有些詫異,他知道木惜憐常年在外,一年之中難得回家幾趟,因而不由得問道:“是回來參加雨淑的婚禮嗎?”
木惜憐不答,徑直走到桌前,瞪了尚文青半晌,直看得尚文青心中發毛,卻又忽然抬手,啪的一聲,重重地打了尚文青一個耳光。這記耳光力道著實不小,直打得尚文青嘴角出血,眼冒金星,身子險些從椅子上栽落下去。
“你是人嗎?”木惜憐一耳光打出,眼睛卻瞪地更加兇狠。尚文青捂著臉頰,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卻早已被木惜憐一把抓住衣領從座位上拉了起來。“你把我妹子一輩子清白毀了,你這個畜生!”木惜憐越說越恨,雙手大力一推,一下子將尚文青推倒在地,層的一聲拔出腰間長劍指著他道:“我就應該早些一劍殺了你!這樣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尚文青如墜五里雲霧,只覺木惜憐不分青紅皂白,無原無故地衝進自己家裡將自己打了一頓實在是莫名其妙,因而撐著身子站起來道:“你這是怎麼了?跟著你師父學劍學傻了吧?雨淑要和別人成親了,什麼叫我毀了她一輩子清白?我一沒去搶親,二沒去搗亂,你憑什麼罵我畜生?”
“還在裝蒜。”木惜憐恨得咬牙切齒,怒氣上頭忍不住猛揮一件,咔嚓一聲將一旁的方桌劈成兩半道:“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妹妹被人退了婚約這事!”
“退婚?”尚文青微微一怔,忙問道:“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木惜憐冷笑一聲道:“那劉家是當地的富商豪賈,本來已經和雨淑訂好了婚期,可現在他們卻退了聘書,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我?因為我什麼?”尚文青愕然道:“我什麼都沒做啊。”
“你還說?!”木惜憐怒道:“要不是你,我雨淑妹妹怎麼會未婚有孕!又因此被人退了婚書!”
“懷孕?雨淑?”尚文青只覺轟隆一聲,渾身像打了一個焦雷一般。“雨淑懷孕了?怎麼會?你沒騙我?”
“千真萬確!”木惜憐滿臉怒氣,語氣卻哽咽起來,只聽她道:“雨淑是個好孩子,怎麼會做這種事情?一定是你!一定是你逼迫雨淑妹妹的!”說到這時,那眼淚便已從臉頰滑落下來。
尚文青怔怔地站在原地,也不知聽沒聽到木惜憐的詰責,只是不停地喃喃自語道:“原來不是夢,原來不是夢。”
原來當日尚文青醉酒,借宿霍生家中。霍生知道他是因為感懷家世,又因雨淑訂婚而鬱鬱不樂。霍生本是一片好心,心想婚期一至,那兩個有情人便要彼此天各一方,萬般情思再也無從傾訴。如此想著,便擅作主張,自己去敬府尋著了敬雨淑,將尚文青的情況如實說了,只希望敬雨淑能來看看尚文青,勸他看開些。沒想到敬雨淑平日裡含蓄靦腆,骨子裡卻是個烈女痴兒。她聽得尚文青借酒澆愁,胡言亂語,心中大是難過,當下便跟著霍生出了敬府去看尚文青了。霍生原本僅指望她倆能月下相依,小談一陣也就算了,沒想到敬雨淑情濃意切,竟是抱著把自己給了尚文青的念頭來的,加上尚文青入酒頗深,不明真假夢幻,痴男怨女,烈火乾柴一觸即燃。不免便有了那雲雨巫山,倒鳳顛鸞之事。眼見木已成舟,難收覆水,霍生也不好干涉,只得由著他二人去了。待得一夜貪歡時盡,尚文青酒勁未消,仍是沉睡不醒,敬雨淑卻早已醒轉,紅著眼眶獨自回府上去了。
本以為此事會就此結束,敬雨淑終是實現了自己的願望,最後做了一回尚文青的女人。而尚文青不知此夢是真是假,仍是會繼續自己的生活,最後逐漸忘記敬雨淑。一切到此結束,這大概是最好的結果了。
可沒想到,敬雨淑懷孕了。
一連幾個月不來月事,便是敬雨淑再單純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