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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姐姐你都不知道,我又怎麼能去找到那人呢?”李奉英皺眉,心想讓自己去殺人已經是百般不願,如今竟是連要殺之人的名姓都不能知曉,實在是荒謬的緊。
“這便與我無關了。”鶴雲閒收了琴匣起身,李奉英看到,忙也跟著站起。“我只是來為幽並客大俠傳話的。至於其他的,就全看你自己了。”
李奉英皺眉,正要抱怨幽並客實在過分,不料鶴雲閒趁他不備,竟忽然伸指送出,連在他胸腰腹點了三下。這三指力度非常卻又異常迅猛,李奉英竟是絲毫沒反應過來,被他一點,頓覺渾身一軟,眼前一黑,咚的一聲便癱倒在地。
鶴雲閒見李奉英到底,眼中神情矛盾萬分,隱隱竟看得見淚痕。她頓了半晌,方才開口,言語之中滿是無奈。“但願你不要怪我。”語罷又是凝望了李奉英半晌,終是負了那琴匣,獨自離開了竹林。
“豈有此理!”河南道,墮龍湖遊船上,羅伯猛地一拍桌子,登時那船中披緞小圓桌上的瓷碗也跟著一顫。“竇娘公然叛亂也就算了,更可恨的是之前聯絡好的各路勢力,竟然都按兵不動!咱們派出去的兄弟們無人接應,都被官府盡數擒了!這幫小人!實在是可恨!”
“羅叔。”見羅老動怒,一旁的裴廣逸不由得安慰道:“樹隨風動,水隨勢流,那些人也不過是看如今天下安定,不想再生禍端罷了。”他從江南迴來,已有數日,得知當地舉事未成,元氣大傷,便連忙趕回羅老身邊,生怕禍連親故。
羅老長嘆一口氣道:“盡是些忘恩負義的小人,當年建成太子待他們何等的親密,如今樹倒猢猻散,食盡百鳥飛。也不管坐江山的是害死他們好兄弟的兇手!就為了幾天安穩日子,一個個都沒了骨頭!”
裴廣逸自江南迴來,因為周雪可之事已是頗為煩悶,如今聽羅老這般,不由得心中更加難過。“還希望羅叔不要太過難過,身子重要。”
羅叔咳嗽了一陣,總算略微平復了一點。他看著空蕩蕩的船艙失神了半晌喃喃道:“這船上如今好冷清。那些人也不知以後能不能再見面了。”
裴廣逸聽他這麼說,心中不由得傷感。唐承隋律,十惡不赦,謀逆者為首。那些被抓之人,早已被斬首棄屍,只不過裴廣逸擔心羅叔,不忍說與他聽罷了。“天越來越冷了,羅叔好生休養著吧。”
“快下雪了。”羅老喃喃道,卻忽然問道:“雪可去了哪裡,可有訊息?”
“沒有。”裴廣逸搖搖頭道:“是我辦事不利,不僅沒找到阡陌,還把雪可也弄丟了。”
“那也怪不得你。”羅老搖搖頭道:“雪可就是這個性子,表面上看著溫順,可心裡只要認定了什麼,那就一定要去做。她忽然不辭而別,一定有她的道理,你也不必太過擔心,等哪天她做好了自己的事情,自然便會找我們的人碰面了。”
“叔叔說的是。”裴廣逸點頭,心中卻暗自嘆了口氣。周雪可離開是真,可卻未必會再回來。自己擔心羅伯,不敢將雪可在江南所做之事講出來。那羅伯只當雪可是一時衝動,自然也就沒放在心上。
羅叔見他眉頭微皺,似有心事,不由得問道:“你怎得這般愁眉苦臉?”還不待裴廣逸回答便道:“我知道你是擔心雪可,畢竟她喜歡你這麼久。”說著頓了一頓道:“小逸你也知道,你和阡陌是不可能的。雪可這些年雖和你相隔兩地,但卻一直對你痴心不改。我看這孩子和你也般配,你倆便就聽我的,在一起吧。”
裴廣逸心中煩亂,卻也不好意思駁了羅叔的意,正好碰上外邊另一艘船打照面,忙出去迎了,架了通板,才發現原來也是一同舉事的朋友。當時太守倒戈,驅使官兵發難,舉事者不得援助,大多被擒,剩下小股逃走,這人便是其中的之一。這人姓孔,叫孔方雄,本是當地一個小商戶,家中有點小錢,平日裡做些布匹買賣,背地裡偶爾做些小偷小摸的勾當,雖不富裕,卻也是衣食無憂。當初無意間入了夥,一直以來雖無大功,卻也算得上忠心耿耿,因此羅叔對他甚是看重,多以金銀資助他家況。
那孔方雄剛上船,便直往內艙走來,見羅書倚桌獨坐,滿臉愁容,不由得長嘆一聲,走上前來行了禮,就近坐了道:“險些就不能見到您老人家了。”
“唉。”羅叔嘆了口氣道:“還好孔兄你逃了出來,那些沒逃出來的兄弟...只怕...只怕...”說到這時,不由得言語哽咽,竟是說不下去了。
“太守這個卑鄙小人!”孔方雄怒拍了一下桌子道:“這廝明明和我們約好,在那天開啟府衙大門,讓我們兄弟們去取糧草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