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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時光匆匆而過,阡陌肚子已微微能看得出端倪。李奉英傷勢已愈,這幾日已閒不住自己,幫著鐵牛劈柴餵馬,忙得不亦樂乎。鐵牛因周雪可之事,本不喜他二人,但經過這一陣相處,見李奉英卻是老實,阡陌又著實可愛,遂對他二人也就不那麼敵對,平日裡偶爾也一同說笑打趣,金老不在的日子,也因此變得熱鬧起來,只是當時周雪可一事,木心重傷欲死,這事兒在鐵牛心裡是個坎兒,他自然也就不會和阡陌李奉英說起。
這日過午,那天灰濛濛的,小雪漸漸成勢,眾人怕再遇雪暴,早已各自躲進屋中。李奉英本這半月來養傷再創,早已悶得心煩,如今好容易能出來逛逛,又如何願意再去那房中悶著?因而別人都關門進屋,他卻獨自一人在後院賞雪。寂靜無人的大院,滿天飄飄的飛雪,一人獨賞,倒也成趣味。
“要是能有壺酒在就好了。”李奉英看著那撒撒飛雪,忍不住搖頭看著手中的空盞笑道:“阡陌也真是的,還沒過門,就先管起我來了。”原來他本想獨自賞雪飲酒,豈料阡陌雖同意,卻將所有的酒壺酒器全給收去了,只留給他一個空盞道:“境界到了,喝什麼不都是酒?那,給你這個,自己拿著去賞雪飲酒吧。”他知阡陌是擔心他傷勢剛好,怕飲酒有損,故而也不反駁,只作一副彬彬有禮道:“玉雪金盃有了,卻還差個公子佳人。我勉強算得個公子哥,卻不知阡陌姑娘願不願成全在下,借步後庭,對著這金盃相飲?真能如此,也不枉這一場好雪。”說著便要伸手去攬阡陌的腰肢。
“呸,羞也不羞。”見李奉英又不老實和她打趣,阡陌玉足一點,纖腰一動,身形如燕踏春梁,身形在那欄杆上一躍,便即躲開了他這一攬。只見阡陌衣袂翩躚地落地轉身,衝著李奉英吐了吐舌頭道:“你這小土包,哪裡像個公子哥的樣子,本姑娘才不要和你一起吹冷風呢。”說著便端著酒器酒壺蹦蹦跳跳地進屋取了。
“慢著點,當心肚裡的孩子。”李奉英眉頭微皺,卻終是沒能攔住她,只得搖頭微笑,拿著那空杯獨自朝後院去了。
“金盃在手,玉雪滿天,良辰美景安能辜負。”李奉英舉起杯子接了那飛雪道:“且對風雪言俠趣,不問人間愛恨愁。”
正欲抬杯盡飲,忽聽得身後一陣匆忙腳步之聲。李奉英心裡一驚,轉頭便看見木心神色慌張地跑了過來。“奉英兄弟,大事不好了!有人要害阡陌姑娘!”
“什麼?”李奉英心頭一驚,登時拋開手中杯子道:“誰要害阡陌?!”
“我...我...我也不知道。”木心神色慌張答道:“一個白髮老頭,也不知是不是你和阡陌姑娘的仇家,一衝進來就說要殺阡陌妹妹。他們現在打起來了,鐵牛兄弟又不在,你快去看看吧。”
李奉英聽到這話,哪敢有半點怠慢,連答也顧不得回答,只一縱身,整個人便即飛上屋頂,幾個大踏便奔至前院,身形還未落地,果見那院中一男一女鬥得正酣。只是那老者雖白髮蒼蒼,帶了張人皮面具,年紀看著雖大,但手中劍招飛舞,靈巧飄逸,竟絲毫不像個垂暮之人。反倒是阡陌一手橫劍在前,另一手卻一直託著小腹,劈砍收放都頗為勉強。
“放開阡陌!”李奉英大喝一聲,半空之中掣劍在手,凌空一劍,直朝著那老者面門劈去。這一劍雖無章法,但他救人心切,全身勁力匯於劍身,這一擊砍下,當真有裂石破天至勢。那老人本正和阡陌過劍,忽覺頭上一陣劍壓壓下,抬頭不由得一驚,忙一劍彈開阡陌,回身開勢來擋。只見他左手屈握,只出中指食指,右手卻將那長劍藏於身後。隔了漫天飛雪,只這般凌空指向李奉英。
“這是什麼招法?”李奉英見他收劍出指,不由得心中好奇,但不過電光石火之間眉頭卻是忍不住一驚,原來前方原本被自己劍壓壓落的飛雪,忽然有兩股徑直折返過來,且速度極快。不等他反應過來,便已擊在那驚鴻劍劍身之上。只聽得乓乓兩聲,竟如是銅鐵相碰一般。李奉英只覺那長劍猛地一顫,自己身形也跟著一抖,方才那萬鈞之勢,竟被這兩下就這般化解了。“暗器?不對。我明明什麼也沒看到。”他見那老頭並無逼近之意,忙調轉身形落地,卻又退開兩步擋在阡陌面前,生怕阡陌再被那老者襲擊。
“你退下,阡陌,這人你應付不了的。”李奉英這般說著,眼睛卻不敢從那老者身上挪開,只說道:“你是誰?為什麼要來與我妻子為難?”
“那是驚鴻劍嗎?”那老者本自滿臉疑惑,此時見李奉英站定,這才點了點頭道:“我方才還納悶,為什麼這兩劍沒能折斷你的兵器,現在卻是明白了。”說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