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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生意如舊,踏步入門,便能聽見傳菜吆喝之聲,此時已是下午,雖然早些時間陽光還算溫暖,此時卻有了一絲寒意。李奉英掃視了一眼在座的賓客,只覺甚是無趣,伸手招呼過堂倌,取了些碎銀子在手,吩咐他將馬匹拴好,自己便徑自上樓。入城之時他已和木惜憐二人講好,自己先回客棧,待她二人在敬府內交代妥當便來尋他。如今回得客棧,卻也偷了片刻清閒。
推開房門,只見裡面的座椅早已換了新的,牆上窗戶的破損之處也都已修好。李奉英心中喜歡,便不由得微笑起來,但四下看了看,卻並沒有大司馬的蹤影。“大概又是喝酒喝暈在不知哪裡了。”李奉英這般想了,便拉過椅子靠窗坐了。推開窗戶,遠遠看去,只覺遠方的天灰濛濛的,和早上明媚的晴天完全不同。他眉頭微微皺起,輕嘆一聲,將那驚鴻劍從腰間取下放在桌上,沉默了半晌喃喃道:“怪怪的,總覺得要發生什麼事情似的。”這般說著,又忍不住在那屋中環視了一週。
“前一天早上我還在這裡被木姑娘一腳踹進浴桶,弄得到處是水,一片狼藉。如今卻已經被夥計收拾得乾乾淨淨,便如什麼都沒發生過了一般。”他看著早些時放浴桶的地面喃喃道:“想想真覺得是一場夢,便是現在正在想著這事的我,會不會也是假的,並不存在的錯覺。”他想到這裡便覺可笑,搖了搖頭道:“我真是發癔症了,胡思亂想些什麼。我自然是真的,眼前的東西也都是真的。我被踢進浴桶,出城回來,自然也都是真的。”他說到這裡,便想起木惜憐當時赤裸的情形,忍不住便又臉紅起來,忙打了自己一個耳光,又使勁兒搖了搖頭罵道:“聖人說過: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但隨即又糾結道:“聖人之言固然沒錯,但我方才只是心想,既不是視,也不是聽,更談不上言和動,既然如此,卻是應不應該?”他這麼一糾結,便更忍不住地去回想木惜憐的身子,那臉上便更是紅了。
“臭小子?想什麼呢?”李奉英正坐在桌邊自胡思亂想,煩亂之際忽覺左肩上被人搭了一物。他心頭一驚,右手頃刻之間已從桌上將那驚鴻劍抽了出來,轉身便朝那人砍去。只聽“哎吆”一聲驚呼,那人腦袋朝後一仰,長劍便貼著他鼻尖劃了過去。只聽得呼的一聲,那人朝後躍去,空中翻了兩翻,便即穩穩落在門邊,他白髮長鬚,身形矮弱,一身白袍,手中拿了個酒壺,不是別人,正是大司馬。
“臭小子你幹嘛?”大司馬方一落地,忍不住便開口罵道:“你想殺了我嗎?”
“怎麼是你?”李奉英一劍不中,回過神來才發現是他,不由得又是慶幸又是後怕,忙放下劍起身上前道:“沒傷著你吧?”
“且,就你這點功夫,怎能傷得到我?”大司馬見李奉英臉上神色,知他是無心,便也就不再生氣,卻又忍不住自誇一番道:“老夫當年可是跟著太子打過天下的大英雄,你這小輩也太無禮,還不快快與我賠罪,不然看老夫我用化骨散將你連骨頭一同給化了。”說著比手畫腳,做出一副兇狠模樣想要嚇唬李奉英,但姿勢未成,自己卻已忍不住笑了出來,李奉英見狀,便也跟著笑了起來。其實方才那一招著實兇險,只是大司馬此時已知李奉英是無心之舉,加之他本身也經歷過不少生離死別,早已是遊戲人間,生死無慮的半個出塵之人,因而才能這般和李奉英耍鬧。若是換了別人,只怕早已嚇得魂不附體,更不用說再談笑風生了。
二人又說笑了一陣,便即來到桌前坐了。李奉英將驚鴻劍收入劍鞘,轉向大司馬道:“你這麼久不見蹤影,到底去了哪裡?我猜定然又是去喝酒了吧?”
“天地良心,我可沒有。”大司馬搖了搖手中酒壺道:“想喝酒還不容易,在哪裡都能喝。”說著卻又忽地換了一副神秘的表情湊近了道:“猜猜我這次出去找到了什麼?”
“新的酒肆?”李奉英翻了個白眼,心想大司馬古怪之極,是個不折不扣的老頑童,他這麼久沒訊息,定然是又被什麼好玩的東西絆住了腳。自己來江南是來奉命殺人,這老傢伙卻是著實來這裡遊山玩水的,來到此地這麼久,城中的酒館早已被他逛了個遍,那些酒保老闆見他比見了本地人還熟。李奉英想到這裡,不由得又搖了搖頭道:“反正肯定又是什麼奇怪的玩意兒。”
“什麼啊?”大司馬見李奉英這般神情,早已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不由得道:“我才是最累的那個好吧?可不像某些人...不務正業。”說著嘴巴一扁,斜眼看著李奉英小聲嘟囔道:“整天和人家小姑娘眉來眼去,又是拉手又是親嘴的...逍遙快活啊。”
“你胡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