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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頂你個肺啊,辛苦謀劃了這麼久,居然算錯了時間,真他孃的要吐血啊。
令狐沖帶著三本抄好的佛經,向方正大師辭行,明明心裡恨不得將手上的佛經撕成碎片扔進茅坑,卻要裝出一副欣喜若狂的表情,真是感覺吞了幾隻蒼蠅般難受。
靈鷲寺山下的集市上,令狐沖鬱悶的牽著駿馬,垂頭喪氣,九陽神功沒有了,易筋經更沒戲,憑他現在的武功想上靈鷲寺盜取易筋經跟找死沒有兩樣,想到傷心處忍不住仰天長嘯一聲:“你妹啊——”
正在這時,前面一輛馬車加速朝著令狐沖撞過來,車上的馬伕滿頭大汗,驚慌不已,拼命的扯著繩子,看來是失控了。
令狐沖怎麼說也是武林二流高手,華山氣功也名震天下,豈能被一匹瘋馬所傷,之間令狐沖踏前一步,猛地側身抓住馬繩,一聲大喝:“給我停下!”
失控的馬匹長嘶一聲,整個馬頭被扯得向後仰起,前蹄高高地抬起,最後無力地倒在地上。
“公子真乃神人也!”馬伕對令狐沖崇拜萬分,感激不已,可是令狐沖心情不佳,懶得搭理,簡單交代幾句,轉身就打算離開。
“公子爺請留步!”正在令狐沖打算牽馬離去的時候,一個四肢短小,五官歪瓜裂棗,身穿一件破麻衣的猥瑣男子從後面追上來攔住了他。
“公子英俊不凡,器宇軒昂,必然是揚名江湖的少年俠客,”猥瑣男扯住令狐沖一頓馬屁,而後賊眉鼠眼左右觀望一下,湊近令狐沖神秘兮兮地說道:“我手上有一件重寶,想與公子做個交易,不知公子可有興趣?”
“你他孃的以為本公子沒見過寶物是不是?看你這身打扮像是有重寶的人嗎?本公子現在心情很不爽,你知不知道?趁我現在還沒發火,趕緊給我滾!”令狐沖斜了猥瑣男一眼,撇撇嘴,輕蔑道。
“公子爺,小的哪敢欺騙您啊,這確實是我祖上流傳下來的寶貝,一把重達九九八十一斤的鐵劍,我觀公子神力蓋世,必定是與此寶有緣,小的家就在附近,公子爺不如先到寒舍檢驗一番,一辯真偽。”猥瑣男似乎打定主意要與令狐沖做這個交易了。
“九九八十一斤重的鐵劍?”令狐沖心中一動,暗暗道:“似乎獨孤求敗的玄鐵重劍就是九九八十一斤重!”
“既然你這麼說,那本公子就去看看,前面帶路。”令狐沖打定主意,去看看也無妨,不是也無所謂,可萬一是真的那就發達了。
“好呢,公子爺這邊請。”見到令狐沖答應去看鐵劍,猥瑣男眉毛都笑彎了,趕忙前面帶路,直奔老窩。
猥瑣男本名趙大寶,祖上曾是三國曹cāo手下的摸金校尉,是當時最有名的盜墓賊,後來受傷歸隱家鄉,又不忍絕技失傳,便一代代傳下來,可傳到趙大寶這一代便徹底廢了,趙大寶從小好吃懶做,又遊手好閒,好賭成xìng,最是耐不住寂寞,又怎麼會花大心思來練習這盜墓之術,跟死人打交道,那是多麼晦氣的事情,沾了死氣,以後還不逢賭必輸,所以這一偉大的職業在這一代徹底沒落。
趙大寶好賭,偏偏技術爛,家裡面的家當基本輸個jīng光,便打起了祖上作案收集的一些物件。能賣的都賣掉了,只剩下了一把破鐵劍和幾個破舊木盒。
那把鐵劍模樣倒是威武,可惜太過笨重,曾近介紹給了好幾個賣家都不甚滿意,現在的公子哥腰上配把劍那都是耍帥扮酷附庸風雅,當然是越輕越好,這麼一個使不動的大塊頭背身上難道要壓死自己麼?
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力大無窮而又對這把破劍感興趣的傻蛋,豈能輕易放手。當鐵賣也賣不了幾個錢,只有這些個公子哥和江湖少年俠客才願意花大價錢購買。
跟隨趙大寶來到一間破舊的茅屋,終於見到了那把被隨意扔在牆角的鐵劍。令狐沖握住劍柄提了起來,還真沉,劍身通體黑黝發亮,劍鋒有些鈍,似乎還未開鋒。
令狐沖細細地大量這把重劍,突然全身一抖,目光一凝,而後死死地盯住劍柄上刻著的兩個飄逸而又厚重大氣的小字——“求敗”!
“這把劍不錯,本公子要了,開個價把!”令狐沖強壓心中的激動,口氣平穩地對趙大寶道。
“公子爺好眼光,這時小的祖上流傳下來的寶貝,若不是家道中落,急需用錢,我是絕對不會變賣的……”趙大寶開始吹噓。
“少他孃的廢話,祖上寶貝你他孃的還丟牆角上?”令狐沖大喝一聲:“痛快出個價!”
“最低二十兩……”趙大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