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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光訓練基地的訓練安排一般是這樣的,早上的正式課程從十點開始,然後到十二點,休息恢復一小時後繼續課程,到正午十五點時結束。
因為訓練課極為耗費精力,所以中午會留出三個小時以上的休息時間,一直到下午三點也就是十八點,開始下午的唯一一節大課,大課持續三個小時,一直到二十點也就是下午六點,晚飯以及休息一個小時後,最後有一個小時的晚課。
一天三十小時,看似每天訓練課的時間不過八小時,好像做競甲學員還蠻輕鬆的樣子,實際的辛苦只有練過的人才清楚。
眭南琴已經屬於基地裡比較能吃得下強度的人了,還是得每天上多次恢復機,才能保證自己第二天有充足的精力來應對訓練。
基地裡規劃這樣的訓練時間,也是充分考慮到了基地中每個學員的實際,學員們大多處在生長發育期,訓練時間過長會影響學員們的身體,對以後長遠的發展不利。
若不是因為三個月後就是對學員們十分重要,甚至可以說是決定命運的資格賽,基地是不會開放加練的。
基地裡的食堂分為三層樓,一樓是大鍋飯,人人免費,只是口味和營養方面就不是那麼的過硬;二樓是普通套餐,選單是基地裡的營養師搭配的,用料也更能讓學員們補充能量,能免費吃到的學員不到一半;三樓是定製餐,針對有需要的學員量身定製,能免費吃的只有進基地是合同寫明瞭的學員,其餘學員想享受這個待遇,就得給信用點,而且這個價格並不親民。
眭南琴就是少數往三樓走的學員中的一個,三樓她都吃了快兩年了,原本基地裡的其他學員對她上三樓的身影都已經適應得很好了,但今天程教練當著全部加練學員的面所說的一番話,明顯又勾起了學員們旁的心思。
一路走過來,各式各樣的眼神眭南琴不知道收了多少,這些她倒是都能當做不存在,可是通往三樓的通道上擋著的活生生的人,她沒法兒無視。
她眯起眼睛,在記憶裡仔細辨認了一下眼前這人的長相,終於找出了個名字與這人對上了號。
這是徐哲權,與眭南琴這樣的純草根不同,人家家裡算是競甲世家,不說遠的,他舅舅,就是辰光基地負責招收學員的汪主任。
徐哲權和眭南琴之間的過節十分簡單,徐哲權的舅舅把徐哲權塞進基地裡公認帶學員最厲害的程教練手下,就是想讓程教練能多關照一點,也好讓徐哲權能在起步階段走得更穩一點。
程教練確實個軟硬不吃只看成績的主,而她又是基地功勳教練,汪主任把自己的侄子塞進來,已經是程教練賣了個面子的結果了,額外關照,那是不存在的。
眭南琴就這樣成了徐哲權的眼中釘,因為程教練在眭南琴身上下的功夫是基地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見的,遭恨也是正常,尤其時徐哲權這樣和他自己的心理預期有落差的。
見徐哲權帶人把上三樓的路給堵得嚴實,哪怕是不想和人正面衝突,眭南琴還是得開口了:“麻煩讓一下。”
徐哲權今天格外的好說話,沒讓眭南琴多費口舌,十分痛快地給她讓了路,一度讓眭南琴疑惑自己是不是記憶出現了紊亂。
走了沒幾步,她便聽到了後方傳來的,徐哲權故意調高了調門和人說的話:“今天我可是聽了個笑話,有的野雞啊,本來插了鳳凰已經糊弄不少人了,偏偏她心裡沒點十三數,招搖到真鳳凰面前去了,人家一扇翅膀,就把這野雞身上的毛全都給吹了個乾淨,那野雞當場就摔了。”
眭南琴稍微頓了腳步,跟沒聽到一樣的繼續往上走。
見自己的言語攻勢沒奏效,參與堵路的另外一個開了口:“哲權,這基地裡是多少次考評沒進前百分之五就得收回優待來著?俗話說的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有的人吃慣了三樓,再去吃一樓的合成菜,會不會吐啊。”
“那有什麼可吐的,基地又不禁人買,只不過有的人窮,只能吃免費的。付不起信用點,一樓就是再吃不慣也得往下嚥啊,窮這事還能怪得了誰呢?”
如果是十六歲的眭南琴,這會兒可能確實憋不住火氣,要鬧上那麼一鬧了,但四十六歲的眭南琴聽到這些,連眼神都不想多給這些人一個。
她的考評可能確實要遭了,那還不如抓住這最後的機會好好享受一下三樓的飯菜,辰光基地雖然按訓練水平來排,在風回星區內只能算箇中遊,但基地裡大廚做菜的口味以及營養師出選單的水平絕對是風回星區前三的水平,不好好品味,是真的對不起這些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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