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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水盡的時候,也不是不能忍著心裡無盡的疼,去給身為域甲業餘愛好者的富家子弟當陪練,或者給還沒有透過學院考核的小朋友做私教,都是信用點獲取得比較快的一種方式,不會真的還不上。
學生時代她做過非常多的‘廉價’勞動,比如被剋扣工資並且承擔了本不是分內工作的競甲維修,比如讓她有一段時間甚至連口都不想開的繼續提升銷量的民甲門店銷售,又比如因為具有專業知識更能平息顧客怒火的民甲售後,這些工作成為了催化劑,真正讓她形成了對信用點的執念。
用更明確一點的詞來形容,眭南琴對信用點的執念其實並不基於信用點本身,而在於‘賺信用點’這件事。
她想設計自己想要設計的機甲,不是完全地迎合市場的潮流跟在別人後面吃剩飯,更不是為了自己心中的堅持而食不果腹,所以她需要更敏銳地掌控到市場的風向,甚至引領市場的風向。
不得不說,這一點她是做到了的,從她手裡流出來的設計圖,就沒有銷量不好的。
這麼一分析,她一天下來做的所有事,除了睡覺這件事跟機甲相關性不是特別大以外,其餘事情全部與機甲相關。
上輩子四十幾年都這麼過來了,她也沒覺得自己需要什麼別的愛好,所以現在就更不覺得了。
所以,回答江指導的時候眭南琴底氣十足:“沒有啊,但是也沒必要有啊,機甲就是我唯一的愛好,人一定要有很多的愛好嗎?”
有生之年江指導被自己帶的運動員噎住的次數不多,在眭南琴身上估計會佔據大半壁江山。
“機甲算是你沒有退役以前需要做的工作,不能算作是愛好。”
眭南琴繼續反駁:“可是也有那種愛好就是工作的人啊,而且普世價值觀裡能將自己的愛好作為工作不是一種幸福的事情嗎?”
江指導估計也是鉚足了勁想趁這個機會說服她:“世界是彩色的,人生也不能使單色的總該有點機甲以外的事情,總是沉浸在機甲中,很容易過度地消耗自己對機甲的熱愛,需要一些別的東西作為補充。。”
“江指導,這話我並不贊同,世界也可以是黑白的,設計師提交給機甲公司的設計圖中,機甲的外殼一般都是黑白的,很多機甲公司為了發售上的一些需要,會進行自行配色,並不是特意反駁您的觀點,您隨便搜一搜,就能看到很多黑白比彩色明亮好看的設計。”
“單色在很多時候並不一定就不如彩色,用同一種顏色的深淺不同來表示自己的思想甚至情感,具有這種特性的許多黑白繪畫作品並不比彩畫遜色,甚至表達的情感更加強烈。”
“至於您說的熱愛被消磨的問題,實際上我並不是特別擔心這個問題,我從一歲到現在已經十五年了,十五年前我的人生就與機甲相關,十五年後我對機甲的熱愛也並沒有任何的減少,實際上,隨著這個過程中我對機甲瞭解的愈加深入,我是更加熱愛機甲了的。”
“因此,我有自信,即使再過十五年,甚至兩個十五年,三個十五年,我對機甲的熱愛也不會被消耗,這會越來越深。”
說著,眭南琴手上沾了點水,在桌上畫了個不大不小的圓,又往其中畫了一個更小的圓,示意江指導看。
“我剛才畫的這個圖,其實與之相關的還有一個非常有趣的小故事,說是人會隨著自己的學習而愈發覺得自己的淺薄,就像這兩個圓,之前一個人所學習掌握的只是就只是中間的這些部分的部分,他就會覺得自己知道的其實挺不錯的了,因為他所接觸到的未知部分也就只有這個圓的邊長這麼長。”
“而隨著他學習的深入,代表他所掌握的部分的這個圓的面積越來越大,但代表他未知部分的圓的周長也會越來越長,因此他會更加謙遜,覺得自己所掌握的知識相對整個世界而言還是過於微小。”
“這個故事是我最先聽我的母親講到的,她在一所義務教育的內容錄製中心擔任教師,這是她最常講起的一個勸學小故事,會和‘學無止境’這個詞語一起出現在她的口中。”
“而我說這個,也只是想向您證明,真正的愛不會消退的。我不是愛好機甲,我對機甲的感情是熱愛而非愛好,所以,就像‘學無止境’一樣,愛也是無止境的,我只會越來越愛。”
“米是有保質期的,但經過釀造而成的酒,則會隨著時間的沉澱而愈發醇香,雖然以我現在的年齡而言與您說這個您或許會覺得不是那麼可靠,但是時間終會代我向您證明一切。”
事實上眭南琴心裡也非常的憋屈,她四十六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