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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心裡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雖然以前的事情確實已經過去了,千悅也已經和黃玉城婚配了,要說千悅到底和燕貴妃有什麼過節,好像也說不出個具體的事情出來,但就是心裡有些不大舒暢,對燕寧,甚至對燕寧的外祖家寧家,都有些牴觸。 曹氏問道:“這件事情,你與你父親說過了沒有?” 楊孝理點頭:“說過了。” 曹氏問道:“你父親是什麼意思?” 楊孝理說:“父親沒什麼意見,他說我能娶到心儀的姑娘,他為我高興。” 這便是贊同與寧家結親的意思。 曹氏臉色沉了沉,她沒再多說什麼,雖然有些排斥燕寧甚至是寧家,但楊千悅是她的女兒,楊孝理也是她的兒子。 她不能因為女兒的事情,就讓兒子這邊不痛快。 再者,女兒和燕寧也不是生死仇敵,更加和寧家沒什麼直接的過節。 曹氏問道:“你想娶寧素素這件事情,有跟千悅說過嗎?” 楊孝理搖頭:“還沒有,這件事情,我理應先和父親和母親說的。” 曹氏想著也是這個道理,便道:“成親不是兒戲,雖然你父親並沒反對,但有些事情,母親還想和你父親溝通一下,等我們溝通好,再喊千悅回來,跟她說一下這件事情,讓她先知個情。” 楊孝理沒反對,他要和寧素素成親,楊千悅作為他的妹妹,是有知情權的。 楊孝理也不擔心曹氏這邊會出現什麼問題,他父親既同意了這門婚事,那母親縱然上躥下跳的不同意,父親也有辦法拿住母親。 事實上,楊孝理前腳離開,後腳曹氏就去找了楊靖。 曹氏表達了自己對這樁婚事的不滿,也不希望楊孝理娶寧素素。 楊靖看了曹氏一眼,夫妻多年,曹氏在想什麼,或者說,曹氏在忌諱什麼,楊靖還是很清楚的。 楊靖沒有和曹氏說大道理,也沒有強行的讓曹氏去接受這樁婚事,楊靖只是問了一句:“你覺得燕貴妃此人如何?” 曹氏眼皮一抬,看著自己的夫君。 楊靖道:“你不用看我,你心裡是如何看待燕貴妃的,你便如何說。” 曹氏默了默,想說一句燕寧的壞話,但思來想去,好像燕寧並沒做什麼壞事,唯一做的壞事大概就是在公主府宴上,她燙傷千悅的事情了。 只是後來曹氏又覺得,憑燕寧的心思和城府,應該不至於在那樣的場合裡給千悅難堪,那豈不是落人話柄嗎? 蠢人才會那樣做呢。 燕寧斷然不會。 最有可能的是千悅自己傷了自己,又嫁禍到燕寧頭上去。 那天在公主府,她關心則亂,覺得千悅不可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自己燙自己,後來她又覺得那事有蹊蹺。 只是因為千悅是她的女兒,事情又過去了,即便曹氏覺得那事有蹊蹺,也沒再放在心上。 燕寧從進宮之後,一直致力於幫助陛下收復失地,她的功績,家喻戶曉,就是曹氏,其實打心底裡也是敬佩燕寧的。 閨閣女子,能有她那麼大能耐的,還真的少之又少。 曹氏想了半天,沒想到能敗壞燕寧的話,她有些鬱悶,又不想在自己夫君面前落了下風,只得說道:“她是個有大能耐的人,她的本事,我也佩服,只是她從千悅手裡搶走了陛下,我身為千悅的孃親,自是心裡埋怨她的,就算千悅已經有了歸宿,就算那件事情成為了過去,我也還是會膈應這個人,不是她不好,也不是她做錯了什麼,只因為她是外人,千悅是我的手心肉。” 楊靖聽明白了:“意思就是,燕貴妃這個人很好,但對你而言,她是外人,所以,她不被你承認。” 曹氏不說話,但大意是承認了楊靖這樣的說辭。 楊靖又問:“你對寧家瞭解多少?” 曹氏搖頭:“瞭解不多,門戶相差太懸殊,從來沒結交過。” 楊靖嗯一聲:“有時間你去打聽打聽。” 後來曹氏也確實打聽了,打聽過之後,也是很滿意寧家的。 寧家的家風非常好,孩子們都孝順、上進,寧素素也是滿腹詩書的人,她母親還是平津張氏之女,平津張氏也不是高門大戶,但卻一直是書香世家,家風非常好。 寧素素還和張氏開了一家畫鋪,勤勞的很。 齊國崇武,自然也重商,當然了,文官也很重要,齊國不偏倚,文官武官兼併著提拔,有了謝家這樣的侯爵大家經商的先例,商人們在齊國也是有地位的,並不存在商人被歧視的現象。 能自力更生,打理自己的產業,這是一種能力,像楊孝理,就算擔當銀衛軍衛長,但他還和謝鏡禮一起合開了金梅閣。 賺錢並不可恥。 娶妻娶賢娶能,寧素素這點兒是符合了的。 弄清楚寧家的情況之後,曹氏跟楊靖嘆氣:“這個寧素素,我倒是挺滿意的,除了門第低了一些,別的都還好,長相我也看了,我還找人問了她的八字,也拿她的八字和孝理的八字兌了一下,他們挺合的來,未來必然是對夫唱婦隨的好夫妻,夫妻生活會恩愛美滿的。”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