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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光吹的那麼厲害。
一首恐怖片的曲子彈了幾遍,但依然被劉正風柔韌平和的曲音包裹著,並不能讓周圍的人感覺到有緊張之意,這可以說是完全被壓著的,曲非煙覺得鬆了一口氣,可隨之瞅到曲洋和劉正風這兩個音樂家的神色,卻見他們臉色已愈發怪異,一時間只覺似乎明白了什麼,卻又是怎麼也想不清楚。
林平之一曲難鳴,隨之又連換幾曲,每一個或是來自某個恐怖片,也有一個是來自於某諜戰片,都是那種緊張刺激之極的曲子,但曲曲不能奏效,始終難以突破劉正風的音障。心思一動,隨之想到,自己其實走錯了路,拼不過固然是因為自己內力不如劉正風遠甚,但也是因為用的招數不對。
他的劍固然是世間所無的兇器,帶著極大肅殺之威,但他以恐怖的曲調相配,其實卻是劍走偏鋒的邪路,這就好比兩國之間的戰爭,他根本不用大軍對戰,光是偷襲,破壞,紆迴埋伏。
光是靠這些手段是打不贏戰爭的,武學上也是如此,想及此,腦子裡突然出現了穿越前曾經很喜歡聽的一首曲子,隨之曲鋒一轉,轉到了一首國外音樂“themass”,這是二十世紀世界上最威武,最有感召力的一首軍歌了,既使凡人普普通通的演奏,都有著鼓舞人心的巨大威力。
劉正風本已習慣了他連續轉換的恐怖音樂,那就像是月黑風高之夜,無數盜賊如水銀洩地般從一路路小徑,一片片叢林,一條條暗道之中直滲過來,黑暗之中時見匕首的光芒,但卻遭遇了堅強的防線,無力突破。
可是這一曲一轉,劉正風立時便覺眼前幻化出無數鋼鐵的怪物。可惜他是古人,沒有見過坦克,裝甲車,飛機,軍艦,完全認不得眼前這些是什麼東西,但卻立覺措手不及,險些就有馬上就要垮了的感覺。
一時間心神大亂,便看見無數的重型坦克滾滾而來,直碾過心頭,天空中俯衝轟炸機呼嘯著直撲而下,投下了無數的烈焰與炸彈,直炸的他腦中嗡嗡大作,只覺心跳漸漸加快,再過的少時,胸口砰砰亂響,極是難過,這已是快要分了勝負了。
曲洋在一邊旁聽,心中已知了一件事情,林平之一開始完全沒章法的亂彈,恐怕不是裝假,至少眼下這一次的曲風之變,乃是境界上有重大的進步,這卻絕對不是造假能造的來的,就如音樂中藏不下謊言一樣,這一點也是瞞不了的。
雙方音律相鬥,所以林平之的樂聲能這般深入劉正風的心靈,但林平之功力尚淺,他的音律其實還不能完全控制到劉正風的精神,如果劉正風及時放棄,跳出圈外,脫離這次比試,林平之還不能將他怎麼樣,可要命的是,劉正風卻有些死腦筋,再加他又並不是在和敵人作戰,只是一門心思都在音樂藝術上,若這樣下去,倒真可能受到什麼傷害了。
曲洋已經考慮著是不是要趕緊阻止了,忽然間,林平之停了半秒,什麼也沒作,然後才接續下去,這一停之下,劉正風也有些悟到自己真不知是怎麼回事,竟然和這等陌生人就會來為自己拼命的好朋友比試,林平之既然在這優勢下停手,那麼他也真不想再比了。
他本來就不是在比試,他也沒年輕人那種好勝心,但豈料林平之只停一下,隨之又接上了原來的曲子,只是奏的沒那麼快,那麼強的威力,這卻是在給劉正風一個適應的時間。劉正風有些疑惑的看著他,這意思莫非是還要拼嗎?
“可還沒分了勝負,你剛才雖然情不自禁與我一試武學,但你只是一時技癢,想要品嚐我特異之樂罷了,你本無相鬥之心,我剛才卻是有意要戰你,以有心算無心,你就吃了虧,我變招變的太快,你沒法適應,這也算是取巧了,這樣分勝負,可算不得數。”
劉正風有些疑惑的看看曲洋,曲洋卻點了點頭,因為他既已看出了林平之是真的在急速進展著音律境界,那麼同時也就想到,林平之其實有自己的打算,是想要拿他們修行自己的功夫,這雖然可說是有些私心,但問題是,既已知林平之這般無私,不惜生命危險來援助素不相識的他們,就算林平之是想要為自己本身練功,又怎可拒絕,他們總不能那麼小氣。
反正音樂相鬥,不像刀劍那般,一個不小心,一擊便可致嚴重後果,現在又有曲洋掌握著分寸,總不致有太大問題。只是這時他卻有種很疑惑的感覺,不止是他,四個人都有這感覺,好像有件事非常不對勁,就是不明白是哪兒不對勁。
這一次再奏,情況卻已不同,剛才是沒人能料到林平之這曲風的重大轉折,但這一次重新開始,劉正風卻早有準備,一上來,便再不敢留手,這時吹起的那首“春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