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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不想那麼客氣了
這一聲笑果然頗讓人有些不快,一時間便已有數人想要拔刀出手,但這當先之人,反倒不像看門小卒那般狂妄無禮,當下以目光制止眾人,衝林平之一拱手道“在下快刀門掌門呂正操,不知閣下高姓大名,來我這荒僻小幫有何貴事?只是本門雖鞋此地卻不是通衡大道,不便讓他人隨意來往,閣下此來何意,還請示下”
林平之雖並不打算再有多尊重這些人,可是別人明白的問及姓名,卻不便不答,要知武林之中的規矩,人過留名,雁過留聲,若干人等覷面相逢,卻連名字也不報一聲,實是極大的汙侮,哪怕你就是說個假的,哪怕別人明知是假的,也勝於當面拒絕,“就不告訴你”的遊戲在小孩子雖然可以玩玩,但當真在武林之中交往,卻是萬萬行不通的,有時殺人尚可,不通一聲名卻不行
可我應該說自己是什麼人?林平之心中暗道,好笑的是,這個問題他還沒想好,他既已易容改扮,自然是打算隱姓埋名,不再以林平之自稱的,可是易容剛完成,還沒來的及想好自己的假名及身份,就被武俠上帝召去,一下子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姓名之事便拋之腦後,這兩日來不是在鑽研武學,就是思索著自己身在何處,甚至是身在何時,在哪個宇宙之類的事他只想趕緊找到幾個活人,渾沒再多想姓名這般小事,可一遇見了人,卻發現這事卻並不太小
可是他又不能當著別人的面再慢慢沉思,那不明顯著是在當面想假名嗎,真那樣作也太過份了,“林平之”這個名字又不便出口,結果他想也沒想,便隨口答道:“在下林天雨,山東人仕,平日裡不過聚些兄弟,幹些沒本錢的買賣罷了,也不是什麼好路數,說來並不好聽”
林平之原曾打算杜撰個假身份,可現在這些話倒真沒一字謊言,他本自以為自己是林天雨,他確實是二十一世紀的山東人,記憶中的自己,好像確實也曾經作過些搶劫偷盜的勾當,那也都不是假的,說真話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了,誰都不疑有他,呂正操便隨口應了幾句,什麼“久仰”,什麼“如雷灌耳”之類的話,其實“林天雨”這個名字,他這輩子還是頭一次聽到,可這種人說這一類套話也是早就習慣了的
套話說完,呂正操還是直入正題:“林兄雖是武林中有名望的人物,可畢竟與本門素昧平生,不知今日來我快刀門卻是為何,想來當是有些善意,我也不知是不是本門中有何人與林兄本有來往,抑或是誰受了林兄的恩也未可知,只是若有緣故,林兄似乎還是說明為宜”
林平之見他這個形貌,聽他這般說話,心中暗驚,這人長相看著十分粗獷,若是擺個賣肉的攤子,讓他戴個圍裙,拿個殺豬刀站在前面只怕正合適,可不曾想人卻是如此圓滑,他周圍眾人早已一副磨刀霍霍的架勢,他卻還如此淡定,看他年紀足有四十多歲,就是照林平之現在的扮相,也小了他至少二十歲,一聲“林兄”卻隨便就叫了出來而他說話時先戴高帽,再把姿態放低,話卻先都說在前面,既防林平之有什麼大背景,又怕是有什麼誤會,當真心思慎密,滴水不漏
可是事情本來極簡單,林平之與這個以前連聽也沒聽過的門派著實全無關係,可對方既然規規矩矩說話,他便也不好太無禮,於是答道:“我與貴門本無瓜葛,只是我現在有些事還是不太明白,你們這座城卻是你們的門派所在,現在我是知道了,可遠遠望來,就是座城市,自古來城市之中的大路本就是過客行走之地,就是有城牆的所在,只要城門一開,也是任人來往,你們一無人警告,二沒在哪兒掛上什麼旗牌之類的警示,三又沒人練習武功,擺列兵器之類的事顯示出你們是個門派我只不過一不小心走了進來,到了你門前,這就犯了多大的事嗎?要擺出這般陣勢來歡迎我?”
林平之這話讓呂正操有些詫異,便問道:“林兄此言倒也有理,只是林兄自山東北行至此,難道沒聽說過我快刀門的諸般事情規矩嗎?若是先知會本門一聲,就算是從未謀面的朋友,我們又豈能無禮”
“沒有,我從沒聽說過”林平之答道,又指了指先前那看門大漢:“剛才聽這一位言及,是我這輩子頭一次聽到‘快刀門’這個名字”
這話一說,不由的讓周圍眾大漢個個勃然怒發,說不得便有人想要動手,呂正操又趕緊制止,只是他臉上也漸現不愈之色,又問道:“本門僻處關外,武功低微,中原武林中人確實多有不知,若是在下去了山東,自不會怪罪誰未聽聞本派的大名,只是你人既已到了此處,若說連‘快刀門’三字也沒聽過,未免是欺人之談吧?”
“我說的當然是真的,我並不是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