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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蛇最終還是沒能如願以償地將L115A3狙擊步槍的槍管咬下來當甘蔗啃,只能繼續餓肚子。這讓它怨氣沖天,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一直在唸叨,數落著楊煒的不是。對於一個吃貨而言,沒有什麼比不讓它吃飽更可恨的事情了,最可惡的是,楊煒不僅不讓它吃飽,還一個勁的要求它保護卓冰倩,不吃飽它哪裡有力氣保護人嘛!
卓冰倩很快就喜歡上了這條跟自己一樣,有著吃貨屬性的小蛇。她用靈巧的手將小蛇捏來捏去,一會兒捏成小豬,一會兒捏成招財貓,一會兒又捏成大熊貓,玩得不亦樂乎。小蛇有著非常強的變形本領,不管捏什麼都是維妙維肖,渾然天成,當然,捏過之後它隨時可以變回蛇。水無常形嘛,對於液態金屬而言,要變換形狀實在是太容易了,只要卓冰倩有興趣,將它捏成向日葵都不成問題。她向楊煒問起這個小東西的來歷,楊煒只是說:“在非洲當僱傭兵的時候撿到的。”看得出楊煒並沒有完全說實話,但她也沒有刨根問底。楊煒不說,是因為不能說,能說的話不用她問都會說的。聰明的女人會主動讓男人保留一些秘密,抓得太緊就沒意思了。
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一輪圓月掛在天空,月華如水,繁星點點,浮雲如柳絮,夜色優美。對於遠足者而言,這是一個美好的夜晚,他們可以在帳蓬旁邊生起一堆火,一邊烤著食物一邊喝著啤酒,欣賞著美麗的月色。但是對於特種部隊而言,這種看似美好的月色卻是格外的討厭,因為它是夜視裝置的大敵,在逆向月光的時候,白光夜視儀的鏡片會產生一種淡綠色反光,而熱能觀測儀則是反射出淡淡的黃色光斑,對於高度依賴這些裝置作戰的特種兵而言,這是天大的麻煩。
埋伏在峽谷裡的綠扁帽們現在就面臨著這樣的麻煩:他們所在的位置好死不死,正好逆向月光,所以不管是微光夜視儀還是紅外熱成像儀,都被月光干擾,而這種干擾是沒法排除的。綠扁帽們都皺起眉頭,儘量躲到陰暗處,擺脫月光的干擾。不過狙擊手卻沒有這樣的好運,他們的位置以及他們肩負的重任註定他們不能隨意變動位置,只能老老實實的呆在那裡,忍受虛光的折磨。
團隊協同作戰的時候,狙擊手最大的作用不是狙殺多少敵人,而是利用自己有利的位置俯瞰整個戰場,盯住敵人的一舉一動並及時向隊長報告,以便隊長能隨時掌握敵我雙方的動態,做到知己知彼。這就要求狙擊手在挑選位置的時候,一定要考慮視野是否開闊,能見度高不高,如果這兩條無法滿足,後面的就不用談了。
視野開闊,能見度高,就意味著狙擊手無法擺脫月亮的折磨。所以現在兩名埋伏在峽谷上方的狙擊手正被瞄準鏡和夜視儀上的虛光弄得一頭火大,暗暗祈禱著趕緊過來一片烏雲將這該死的月亮關住,不要再放出來。
“該死的月亮!”看著深藍的天空,還有那熱情洋溢的月亮,觀察手忍不住咒罵了一聲。
狙擊手繼續盯著下方通往峽谷的牧羊人小徑:“我也討厭月亮。”
觀察手望向遠方:“應該差不多了吧?”
狙擊手問:“差不多什麼?”
觀察手說:“那麼多僱傭兵、哥倫比亞特種部隊、特警、民兵組成的搜尋網,都快將這片山區梳理了好幾遍了,也差不多可以將那小子逼出來了吧?”
狙擊手淡淡地說:“確實差不多了,沒準今晚他就會不顧一切衝過峽谷,逃入委內瑞拉。”
觀察手嗤笑:“做夢。”
楊煒可不認為自己做夢。這個時候他正帶著卓冰倩悄悄走出洞穴,來到傍晚發現腳印的地方。他用繳獲的紅外望遠鏡觀察峽谷裡的情況,結果當然是一無所獲。綠扁帽可是身經百戰,經驗豐富,裝備更是精良,在精通各種夜戰裝置使用方法之餘也精通各種應對的辦法,紅外望遠鏡?往身上裹一張防紅外偽裝網就行了,就那麼簡單。
楊煒撇撇嘴,隨手扔掉望遠鏡,點下頭盔功能按鈕,將全息頭盔的夜視功能調為紅外熱成像探測。很快,方圓數百米內,一團團紅外訊號出現在全息頭盔的螢幕上。全息頭盔同樣沒有辦法看到披著防紅外探測偽裝網計程車兵,但是卻看到了他們呼吸間呵出來的氣體,這個是沒有辦法透過偽裝遮蔽掉的,除非他們戴氧氣面罩。他低聲數著:“一、二、三、四……好傢伙,一共八個,一個標準的作戰小隊!”
卓冰倩顫聲說:“要……要不我們還是想辦法繞過去吧,他們人太多了……”
楊煒說:“如果繞過去,我們將要撞上的敵人可就不止八個了。好好趴在這裡不要動,不管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要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