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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甩出一張五十美元的票子,打發走了那幫搶匪後,楊煒總算看到了熱氣騰騰的飯菜。現在他心坎都疼了,點了這麼多菜也才一百美元出頭,可是那幫孫子來了兩趟就搶走了他一百美元……他奶奶的,被搶走的錢都快比在餐廳的消費還高了!
莫非被搶劫的那份也算在餐廳消費裡?
回頭得找一堆五美元十美元的零鈔,隨身帶著以備不時之需。
辛西婭擁有一顆足夠強大的心臟,被搶了兩次都面不改色,興致不減,菜端上來之後便大吃大喝。她的胃口很好,也不挑食,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吃得別提多香了。兩個人邊吃邊聊,交談中,楊煒瞭解到,她是十五年前和父母一起來到墨西哥城的,家裡窮,她勉強讀完高中,成績也不算好,沒辦法繼續讀下去了,只能出來工作。墨西哥是個階級固化非常嚴重的國家,在一些地方,連教師都是世襲制的,像他這種貧民窟出身的女孩子,沒有根基沒有人脈,想在墨西哥城找到一份體面的工作,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貧民窟和市區有著一道不可逾越的高牆,就算她長出翅膀也飛不過去。好在她好歹也是讀過高中,懂得的東西很多,再加上人長得漂亮,最後還是在城鄉結合部找到了現在這份工作,月薪三千比索,運氣好的時候每個月還能拿到一千多的小費,在貧民窟,這份收入已經相當高了。但她不願意拿著這份工資在貧民窟呆一輩子,她想賺更多錢,離開這個鬼地方過上體面的生活,這點薪水顯然無法滿足她的需要,所以她在工作之餘也會跟在旅館投宿的客人約會,四百比索一次,每個月七八次,可以掙到兩三千比索的額外收入。說出來可能有點兒丟人,但這是貧民窟裡絕大多數女孩子的生存選擇,跟那些被黑幫控制當成搖錢樹猛搖的女孩子相比,她已經夠幸運了,至少她可以自由選擇交易的物件,看不順眼的直接拒絕,而那些被黑幫控制的女孩子卻沒得選,有時候一天可能要接待十幾個客人,掙到的錢還不一定有她一次多。
“我不喜歡這個鬼地方,做夢都想離開。”她喝著威士忌,直言不諱,“這裡就是一個糞坑,留在這裡只能慢慢爛掉,從生到死,沒有人會多看我們一眼。我不想就這樣無聲無息的爛掉,我要跳出這個糞坑,過上稍微體面一點的生活!”
楊煒問:“你想過上什麼樣的生活?”
辛西婭說:“我想有一輛自己的汽車,一套自己的小房子,一份收入過得去的工作,最好有一點存款……”她黯然搖頭,說:“在墨西哥城這是不可能的,我每個月掙到的錢交完房租交完給黑幫的保護費,再去掉日常開支,能存進銀行卡的已經是少之又少了。”
楊煒用手指敲擊著桌面,念頭轉得飛快。想要救出卓冰倩,光靠他自己肯定不行的,必須有人幫他打探情報,準備車輛,尋找躲避搜捕的落腳地什麼的,這也是每一名特工都喜歡發展一堆看似派不上什麼大用場的外圍人員的原因。這個女孩子看上去挺機靈的,而且對金錢也有著強烈的慾望,應該很好收買,不如……
他轉移話題:“聽說前段時間有位來自華國的女醫生在墨西哥城被抓了?”
辛西婭說:“是啊,這事鬧得挺大的,已經演變成外交衝突了。”
楊煒問:“你對這件事怎麼看?”
辛西婭說:“還能怎麼看?那幫廢物官員在瞎搞唄。一個攻克了尿毒症這一絕症的女醫生跑到墨西哥來販毒?這種話說出去,狗都能笑出豬叫聲來!拜託,人家坐在家裡都有大把的錢自動送上門去,有的是身患絕症的超級富豪撲上去討好她,爭著搶著把錢往她手裡塞,只要她樂意,幾年之內變成世界女首富都不是問題!這樣的人物居然跑到墨西哥來販毒,為了不到一百萬美元的可卡恩將自己送進了監獄,簡直就是本世界最大的冷笑話!”
楊煒深有同感:“是啊,這種鬼話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辛西婭嘆氣:“說這些又有什麼用?那幫廢物腦子準是被門夾了,一口咬定是她販毒,死活不肯放人……哼哼,他們最好祈禱自己不要患上糖尿病、尿毒症,否則有他們哭的!”
楊煒笑:“貌似這種疾病比較青睞那些錦衣玉食、位高權重的大人物。”
辛西婭說:“所以說他們蠢,好死不死去得罪將來唯一能救他們命的人,真的是蠢得沒救了!”她舉起酒杯,說:“先生,我們還是別提這些掃興的事情了,乾杯!”
楊煒端起橙汁跟她碰了一下杯子,然後一飲而盡。
酒足飯飽,已經是九點了。貧民窟裡依然熱鬧非凡,偶爾還能聽到一兩聲槍響,天知道又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