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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有些年沒有下田幹過活了,但楊煒對種田並不陌生,農民出身嘛,忘了什麼都不會忘記怎樣跟土地打交道。最後他還是冒著被罰款的危險一把火將田裡的雜草燒了個清光,然後花三百塊錢租了一輛拖拉機,在田間橫衝直撞,只用一天時間就將五畝田給翻了一遍。其實他手裡的種子最多夠種三畝田,多出來的那兩畝種什麼?還沒想好,不管了,先翻好晾在那裡也不錯!
然後第二天他就接到了環保局的罰款單:擅長焚燒雜草製造大量煙霧汙染環境,罰款五百大洋!
楊煒鬱悶無比,有沒有搞錯,就這麼一把火下去燒掉點雜草就要罰他五百大洋?
鄰居一臉同情:“我提醒過你啦,擅自焚燒秸杆雜草什麼的,罰款五百元以上兩千元以下,運氣不好的還要拘留咧,你偏不聽!”
楊煒聳聳肩,說:“不燒掉怎麼辦?那麼多雜草,我沒法種莊稼的!”
鄰居說:“你這一季差不多算白乾了……怎麼樣,想好種什麼了沒有?”
楊煒說:“還沒想好呢,有什麼好介紹?”
鄰居說:“現在糧價賤得很,種糧食沒啥賺頭,如果你精力夠的話可以種菜,最好不要用化肥農藥,城裡人喜歡吃這個,如果能種出來,可以賺大錢。”
楊煒撇嘴:“不用化肥農藥怎麼種?窮折騰麼?”
鄰居也撇嘴:“人家就愛這樣折騰,說是什麼綠色無公害蔬菜,好不好吃不知道,反正賣得很貴!”
楊煒繼續撇嘴。什麼綠色無公害蔬菜他是沒興趣的,這玩意兒,讓他在自家菜園子裡種一些自己吃還行,讓他種上兩畝拿去賣……還是省省吧,這麼麻煩的事情他才不幹。
兩年沒有耕作過了,翻過的地得先曬幾天,還得撒上石灰殺滅土壤中的蟲卵,不然的話蟲害會多得嚇死人,種下去的莊稼還不夠那形形色色的蟲子一頓嚼的……總之種田就是麻煩。不過在解決這些麻煩之前,他得先將自己焚燒雜草惹下的麻煩給解決了,誰叫他這麼能作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呢?交罰款得親自到環保局交,順便讓人家批評一通,他翻翻日曆,今天都禮拜六了,好吧,正好順道到合肥去看看那個小丫頭。
於是,他順手帶上三枚水晶果,帶上一點現金便開車出門,直奔縣城。
在縣城環保局裡交了五百大洋的罰款並且被說教了一通後,他搖晃著暈陀陀的腦袋走出環保局的大門,撅起屁股衝裡面放了個又響又臭的屁,跳上皮卡揚長而去,以七十公里的時速奔向合肥。
今天是週末,不用上課,楊潔早早的吃了早餐,然後捧著捐款箱,和同學們一起,鬥志昂揚的走上大街,在行人稠密的商業步行街中穿梭。她跟鬱蘭一組,她穿著高中時候的校服,披肩長髮隨手紮成馬尾辮,而鬱蘭則穿著白色連衣裙,打扮得漂漂亮亮,回頭率超高。這兩位都不是頭一回幹這種事情了,當志願者做義工啊,募捐啊,沒少參加,都是經驗豐富,一眼就能看出哪個手頭雖然不寬裕但熱心腸願意從零花錢裡掏出幾塊十幾塊獻愛心,哪個雖然比較有錢但一毛不拔,所以兩個人聯手,找準目標就上,言辭懇切:
“這位老闆,我們是工業大學的在校學生,我們有一位品學兼優的同學身患重病,在漫長而痛苦的求醫過程中已經耗盡了家財,現在正奄奄一息躺在醫院裡,高昂的醫療費用正折磨著他和他的家人……如果您手裡有餘錢的話,請獻出一份愛心,幾塊十幾塊都可以,您抽一包煙,喝一瓶酒的錢也許就能挽救一條年輕的生命,請獻上一份愛心,好嗎?”
有些行人也許是出於同情,也許是看她們笑容純潔無邪,都掏了腰包,幾塊十幾塊的往捐款箱裡放,運氣好遇到出手大方的,往裡面塞上五十甚至一百也是有的。不管對方是往裡面投一兩百還是一兩枚硬幣,她們都帶著甜美的笑容,衷心道謝,然後走向下一個。不過並非所有人都有同情心,或者說同情心已經被形形式式的欺騙給磨光了,絕大多數時候她們都是碰壁,有修揚一點的直接擺手拒絕,沒修養的則小聲罵:“哼,又來這套,當我傻啊?”
還有人附和:“對啊,哪來那麼多身患絕症的可憐蟲?就算有,我們又管得過來麼?這種抱著個捐款箱上街募捐的,十個有九個是騙取同情心的騙子,這種當我可上過好幾回了,不會再上了!”
這種時候就比較尷尬了,她們只能拿出學生證和那位同學的照片、病歷,向懷疑者證明自己並不是騙子。當然,這並沒有什麼用,持懷疑態度者不是學生證和病歷能夠扭轉態度的,現在造假那麼厲害,要偽造這些東西還